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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以來,先是兇人血腥統治,百姓無法再活下去,鋌而走險,死裡求生,驅逐韃子,兵爭大開。韃子被驅後,中原幾大兵家又互爭天下,拉鋸般地爭殺了十幾年。整個中原,哀鴻遍野,血流成河。朱元璋好不容易統一了中原,安定了天下。這十多年來,農民種田了,織婦產布了,蠶商造絲了,販夫走卒安居樂業了。朱元璋清君側殺功臣,殺了許多紳和豪,這事孰功孰罪。誰又能妄加評判?別說姑娘這點武功殺不了朱元璋,就是姑娘練成了絕頂武功殺得了朱元璋,只怕這仇也報不得,我若真的殺了朱元璋,天下勢必大亂,藩王要爭皇位,將帥要報血仇,那時,豈不又苦了天下種田織衣販夫走卒之百姓蒼生?”
郭鳳一聽,失聲叫道:“你——你和我師父串通一氣來勸我?”
蒙面人道:“在下可波有這個福緣得見彭教主,在下這話,是家師周顛仙訓示的。”
郭鳳默然了。她從雁蕩山下來,一路也在思索彭瑩玉說的話,可她左思右想,還是為母報仇的願望佔了上風。此時,聽這蒙面人又講出了同一道理的一番話,不禁認真想了起來。
沉吟半晌,她問:“你是保朱元璋的?”
蒙面人說:“不是。我乃白蓮教明教舊人,我從感情上講恨不得將朱元璋碎屍萬斷。可是,為安天下蒼生講,咱們只好避而遠之。”
“避而遠之?那你在宮中潛藏又是想幹什麼?”
蒙面人沉聲道:“這就不該你問了。姑娘,船要到岸了,你還是上岸回家去吧。寧兒,將你的長劍送給郭姑娘,讓她帶著路上防身。”
郭鳳沉默了,她領略過這個蒙面人的武功,她見這師徒二人,在浩浩長江之中,在近百丈寬的江面上,在湍急的江流中,將一隻小船劃得猶如利箭船快,拋流距離極小,幾乎是直奔對岸一她明白這師徒二人武功高絕,內力極強,只怕在宮中所謀者大。只是究竟所謀為何物,她卻怎麼也想不透。
船靠岸了。船尾的年輕人解下腰間佩劍,連劍鞘一併遞與郭鳳。郭鳳默默地接過長劍,掛在腰間,走向船頭。那蒙面人以手中竹杆,鉤住岸上一塊怪石穩住船隻,說:“姑娘保重,請直接回家吧。”
郭風抱拳道:“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一個“期”字說完,郭鳳突然伸手一抓,一把就將那蒙面人的面巾抓了下來。她在船頭拱手作禮與蒙面人話別,蒙面人又以雙手握住長杆在穩定船隻,全不防備,所以才被她偷襲成功。
那男子的蒙巾一被扯脫,頓時現出了一張粗獷的臉,那方正的臉略有些長,因此更加英武有力;他的眉毛又濃又長,斜插向額角,顯得威武無比;但他的與眉毛相比略為顯得小了一些的雙目,雖然線條分明,炯炯有神,但卻充滿一種深沉沉的悲哀;他的雙目下面是一條端正的鼻樑,鼻樑下面的一張嘴上下唇閉的很緊,而兩個嘴角卻顯得有些吊,充滿一種無可奈何的宿命感,與他那夜闖宮闌的神秘作為頗不協調。
郭鳳一看見那雙眼睛,心中就湧起一種同情感。那高大的英武有力的身材與臉型上,無論如何似乎不應該有這麼一雙脆弱的充滿憂傷的雙眼。
她輕聲說:“你別多疑,我想看清你,沒有惡意。”她一邊說,一邊扯下了她自己臉上的蒙巾。她從天黑不久潛進皇宮,就一直蒙著黑巾。她一扯下蒙巾,一現出那張像日月星辰一般美麗而迷濛著聖潔之光的麗容,那個高大的男子的身子就晃了一下。
“我叫郭鳳。”她說。
那男子站穩身形,輕聲說:“我知道。從五陽神魔叫你公主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了你是誰。”
“我的名字告訴你了,你怎不說你的名字?”
“我……”
“說呀。”
“我叫常懷遠。但請你別對其他人說。”
“為什麼?”
“師父命我辦一件事,要終生隱姓埋名。”
“原來如此。你說你叫常懷遠?”
“是。有什麼不對麼?”
郭鳳一聽完他叫常懷遠,突然睜大了雙眼。她逼問道:“你是開平王常遇春的什麼人”
“我是他老人家的義子。”
郭鳳沉默了,臉上突然飛起了二朵紅雲。黑夜中,她感到臉頰一下子發起燒來。她心中暗自慶幸是黑夜,那人看不清她害羞的臉。她卻忘了,以常懷遠那比五陽神魔低不了多少的功力,他應該是目能夜視的。他已經看見她臉色驟然發紅,心中正在驚詫不。
一陣沉默。
二個人站在船頭,離得很近,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