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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哥——!”
“告辭。”
常懷遠說完,自顧出谷而去。
“常大哥!”天魔女追了幾步,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熱淚奪眶而出,她站在那裡,望著常懷遠的身形消失在山谷外,她突然覺得無比委屈。但與此同時,她又突然覺得萬分奇怪,自己為何會受了委屈而沒有往常那種殺機?
她突然明白,她愛上了這個粗豪漢子,她生在明教天聖女世家,母親早亡,祖母天魔女去世後,由她世襲封號和領屬。朱元璋藉助紅巾軍起義趕走了韃子,平定了其他兵家,登基做了皇帝,白蓮教和明教反而成了妖教,成了非法幫會。天聖女帶了明教殘餘的天聖軍全部轉到關外。她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時,就帶了武功很高的幾個護法,入關來窺機殺朱元璋的人出氣。可是這樣出氣又有什麼用?而常懷遠卻默默地做著於教友大有裨益的事,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無限的崇敬。而那張粗獷而堅毅的臉,寬容而疲乏的眼睛,又一下子就使她產生了一種宿命的感覺——她是為他而生為他而活為他而死的那個人!就是她在中原時時想尋找而未找到的那個人!
她怔怔地站在山谷中,任臉上熱淚長流,直到她的護法走來,她才說:“將屍體埋了,你們跟上去,暗中保護他。”
常懷遠離開出谷後,便照直向西南方向飛掠而去。
他也不到自己暗設各地的站口去住宿,怕的是再有人跟著,暴露了機密。
這一天,他翻過了九嶺山,再行數日,就是瀏陽了。他路過山下的一家酒店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在路當中攔住了他。
“公子請留步。”那婦人作禮道。
“你是誰?”常懷遠問。
“我是天聖公主座下護法。天聖公主令小人稟告公子,前面瀏陽城外,駐著大軍,大小道路均有盤查,請公子別再前行。”
“天聖公主現在哪裡?”
“在酒店中。公子可願進去一見?”
常懷遠想了想道:“請帶路。”
那婦人將常懷遠引進酒店,引上了樓,天聖公主站在樓口,作禮道:“常大哥來了,快請上樓。”
常懷遠上樓之後,那老婦人便退出酒樓去了。
常懷遠作禮道:“明教散人見過天聖公主。”
“常大哥這麼見禮,就太見外了。請坐。”天魔女說,樓上空無一人,多餘的酒桌靠牆堆著,正中一張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
兩人對面坐下,常懷遠道:“請問公主,瀏陽城外駐有多少軍隊?”
“駐有二萬馬步軍。北方湘陰也駐了二萬馬步軍,南方湘潭駐了一萬。三個方向,已將長沙圍了個水洩不通。”
“朱梓呢?他起兵沒有?”
“他怎敢起兵?那朱元璋不過就得到道行和尚的一次報信,便起兵五萬,將長沙圍了起來,朱梓優柔寡斷,哪敢再冒險起兵?據探報說,朱梓寫了一封血書呈與朱元璋,痛訴並無謀反之意。可朱元璋並不相信,仍然大軍壓境。如今朱梓天天在王府以醉解愁,天天在府上大罵崔子鍵,說是崔子鍵把他拖下了水……”
天魔女一句話未說完,只聽樓下有個聲音說:“屬下有要事稟報天聖公主!”
天魔女道:“上來講。”
天魔女話音未落,一個五十歲的老婦人已經出現在樓口,稟道:“啟稟公主,朱元璋的特使,在一百名錦衣衛和三百名御林軍的護衛下,直向長沙馳去。”
天魔女道:“可查清特使是誰?”
那位護法道:“說來公主會大吃一驚。”
“究竟是誰?”
“龍虎山正一教第四十三代天師張宇初。”
天魔女和常懷遠同時失聲,哦了一聲。
天魔女道:“張宇初是為崔子鍵而來。”
常懷遠征了半晌道:“是的。普天下只有張三丰、彭教主、家師和張宇初,能對付得了崔子鍵那一套出神入化的崔家劍法。張宇初一到,朱梓是死定了。”
“那你怎麼辦?你能從張宇初與五陽神魔的眼皮下救走朱梓及其他的明教舊人麼?”
常懷遠想了想道:“要救其他明教舊人,只要提早下手,應當不難。只是這朱梓只怕救不走了。”
“你又何必救什麼朱梓?他和我明教沾什麼邊了?”
常懷遠沉默了。這朱梓實在和明教不沾邊。陳友諒沾一點明教的邊——他混進徐壽輝的紅巾軍,後來卻殺害了徐壽輝。他的遺腹子,名義上卻是朱元璋的八皇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