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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不珍惜,要失去了才後悔。”
“人都是這樣的。”他只是訕笑,“我說過不必質疑我的眼光,從沒有我看錯的人。”
“那你怎麼看我?”
他一臉空白,不知自己該怎樣回答,“我對你沒什麼看法。”
這種回應比批評更令人失落,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和媽媽通完電話,林靜放上一盤CD,翻閱著新一期的週刊,雖然結婚後辭掉了工作,她還是挺關心這個待過幾年的雜誌社,每期雜誌出版後都會第一時間買來看。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做全職太太很無聊,不用每天奉獻八小時工作,生活還是很充實的。除了花錢可以隨心所欲外,生活好像和結婚前沒有什麼不同,她常常會覺得自己還是個單身女子。反正雷拓一向早出晚歸的,實在也碰不上面。
因此,聽到雷拓進房間的聲音時,她大大地吃了一驚。
他居然準時下班回來,更奇怪的,他不是回來換衣服再繼續出去,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林靜,“你進來一下,有件東西要給你看看。”
她疑惑地隨他進了書房。他不是不讓人隨便進他的房間嗎?
蜜月回來後,他一直在書房裡隔出來的休息間睡覺。真是難為了這個大少爺,雖然他晚上在雷園的日子實在寥寥可數,多半凌晨才會回來更衣,和她一起下去吃早餐。
書房格局開闊,比臥室還要大一些,看著佔據整整兩面牆壁的書櫃,讓她覺得有些可笑。
有錢人真是愛附庸風雅。
她隨手拿起攤開放在桌上的一本書,“這是——德文吧?你懂德語啊。這是什麼書?”
“《辯證理性批判》。”
“康德的《辯證理性批判》?這麼枯燥艱深的理論,你也會有興趣?”
“我大學時讀哲學,看看康德很正常。”
“哲學?你?你只懂伊壁鳩魯派享樂主義哲學吧。”她心情愉快地調侃,“怎麼,高考成績不好,只能上這麼冷門的科系?”
“這是父親的意思。”
可是,父親不是堅持子女都應對家族事業有所瞭解?連女兒都要選修金融,她還聽天依抱怨過幾次呢。
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雷拓閒閒解釋著:“他怕我將來干涉公司執行。”
“你本來想學什麼?”
“我本來也不打算學商。”他嘴角微揚,笑容詭異莫測,“沒有人能讓我做不想做的事。”
“你不是想做雷宇集團的老闆嗎?”現在可不是個有膽量和運氣就能發跡的時代了,沒有專業知識怎麼行?
“這個世界,不過是人的遊戲。”雷拓摸摸她的頭髮,“不說這些了,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在那裡。”
他仰起下巴示意窗邊的古董架。
林靜茫然地看著那些似乎價值不菲的古玩,精工雕刻的象牙仕女、嵌滿寶石的鋒銳短劍……
心中一動,她伸手從第三層拿起一隻式樣陳舊的男戒。
雷拓好像不戴戒指的。
“這是——”
“前幾天在香港買回來的,沒有戴過。”
她愣了一下,高價買下一個不會用到的飾物,“有什麼紀念意義嗎?”語氣輕柔,有些猶豫。
“據說這枚戒指有個故事。”他望著窗外,“偉大的所羅門王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的智者告訴他一句至理名言,記住這句話可以讓人在得意時不驕傲,失意時不痛苦。但是所羅門王醒來時卻忘了這句話是什麼,他召集了王國裡最有智慧的長者,並且給了他們這隻戒指,告訴他們如果想出這句夢中的話,就把它刻在這枚戒指上。幾天後,戒指被送還給所羅門王,上面刻著:一切都會過去。”
一切都會過去?
她震驚地無意識地重複,這個浮華浪蕩的大少爺,這個只會奢侈享受的紈絝子弟竟然學哲學,竟然也懂得“一切都會過去”。
她摩挲著指環內側古老英文的深深刻痕,好像觸到他某種不為人知的真實面貌。
看她緊緊捏住手中的指環,他揚眉,“要是喜歡就拿去吧。我也是一時興起才買下的。”
“謝謝,不過這是男戒,我的每根手指尺寸都不合適。”
“沒人規定戒指一定要戴在手上。”雷拓突然散漫一嘆,“你的觀察力實在糟糕,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發現我要你看的東西。”
“嗯?”
他從古玩架的最下層抽出一個長方形的精巧黑色物體,“你猜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