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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兩員小吏陪同。想必就是涉案之人吧?那人茶點香茗,一應俱全,倒似來做客的一般,下官不得不懷疑,縣尊大人與其是否有所瓜葛,竟爾如此關照。這件事,下官會記在心上,若是縣尊大人包庇縱容,有所循私之處,呵呵,到時可別怪下官秉公彈劾!”
司馬興風說完,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何善光曬然一笑,唾罵道:“輕佻放肆,狗肚子裝不下二兩油的東西!”
何善光說罷,轉念想想,心中卻又隱隱的有些不安。
這司馬興風明擺著是要拿李魚做文章了。
那麼也就是說,那些死去的“被告”,定然也是大有來頭的,他們背後一定有人,而且察院裡也有人和他們通著訊息。
何善光負著雙手,在廳中來回踱了半晌,長長吸一口氣,吩咐道:“來啊,把李魚給我帶到二堂裡來!”
門外衙差答應一聲,剛要去提李魚到二堂來,一個衙役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聲道:“縣尊,修……修真坊坊正率百餘老幼婦孺,來……來衙門請願來了。”
何善光一怔,道:“請什麼願?”
那衙役道:“聽他們說,那李魚是什麼街痞無賴頭子來著,慣能惹是生非,修真坊因他而發生的人命案子,這已不是第一回了。那些百姓人家請求縣尊查清此人底細,將其嚴懲,以免修真坊裡再生是非。”
何善光怔了一怔,忽地微笑起來,點頭道:“好!好!”
那報訊的衙差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呆呆地看著他。
何善光笑容一斂,道:“你去,叫黃縣丞出面,接待一下那些百姓。記住,叫他不得呵斥,不管那些百姓說些什麼,只管先應承下來,只說會報與本縣知道便是!”
那報訊的衙差遵命而去。
何善光眯著眼睛想了一想,又吩咐門前聽用的衙差道:“你去,將那李魚移交羈押房,不得以嫌犯相待,卻得約束了他,沒有本縣命令,任何人不得釋他出來!”
那衙差答應一聲,忙也一溜煙兒地去了。
何善光摸著鬍鬚想了一想,便邁步出了二堂,繞進自家後宅,喚住一個小廝道:“去,在後門備輛車,撤了幡子,一會兒我要用!”
那幡子指的是標明車上主人身份名號的招牌,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出門,都會在車上打起幡子。他要撤幡,顯然是要微服出去了。那小廝答應一聲,急忙去了。
何善光進了花廳,四房如花似玉的小妾正玩葉子戲,其中一個面前堆了一堆的籌碼,滿面紅光,看來手氣順的很。
一見何縣令進來,四房小妾連忙迎上來,摘帽的摘帽,解衣的解衣,有人遞上手巾,有人捧上燕居之服,嬌聲瀝瀝,甚是體貼。
何縣令擺一擺手,道:“我馬上還要出去,取套常服來。”
四個小妾瞧他臉上一絲笑模樣都沒有,便也不敢再與他說笑,連忙服侍他換了一襲常服,戴了一頂幞頭,打扮停當,何縣令便出了花廳,直奔後門而去。
何縣令在京裡做知縣,這是最磨勵性情、脾氣、城府的一處所在,在外縣裡,縣令就是百里至尊,土皇帝一般。在京裡,隨便出來個官兒就比他大,偏偏這一畝三分地的日常又歸他管,大不易呀。
何縣令在京裡做了兩年的知縣了,早練出了一副謹慎縝密的性情,那司馬興風搬出察院的威風來,卻也嚇不住他。司馬御史前腳剛走,修真坊坊正馬上又率眾請願而來,這反而提醒了他。
修真坊裡死的那些人,是明刀明槍,這察院和坊裡來的人,就是冷槍暗箭吶!這些人的指向,分明就是李魚!這些人雖然跳出來了,可真正針對李魚的人其實還沒露頭。
而李魚呢,他若是個毫無背景的人物?需要有人藏頭遮尾背後使力?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兩邊的幕後勢力沒全跳到他的天平上秤一秤份量,比一比輕重,他何大縣尊是絕不站隊的。
不過,這麼大的陣仗,讓他穩坐釣魚臺地等,他也靜不下心來,旁人都有後臺,他堂堂京縣五品知縣,就沒有後臺?這裡的事兒先晾著,先找自家後臺打聽打聽內幕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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