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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李魚趕緊打消了這令人直冒雞皮疙瘩的想像。
第五凌若是絕不會想到,自已一番深情款款的表白,被一首歌給破壞了,偎依在李魚的懷中,想著過往種種,而良人就在眼前,從此長相廝守,再不用分開,她的心中無比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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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魚趕到欽天監時,神采熠熠。
第五凌若很懂得如何保養她的男人,在飲食上極盡細緻,想必是請教過藥膳名家的,飯菜色香味俱佳,營養又極好。昨日又已過了受孕期,兩人並肩共枕,只是愛撫敘話,這一覺醒來,李魚只覺自已精力旺盛,挺一挺腰桿兒骨頭節兒都咔吧作響,又是一條生龍。
包繼業包先生比誰到的都早,他站在欽天監門口,大肚腆腆,笑臉迎人,見了進衙門的人,是官兒就鞠躬,是吏員就拱手,跟一隻杵在那兒的活體招財貓似的。
李魚的車子一到,包繼業就跟舞臺上的戲曲高手似的,一路行雲流水地過來,肩不搖,袍不動,雙腳在袍袂之下移動,彷彿滑行了過來,車子剛停穩,他的手已經穩穩地伸了出來,往那兒一架,充當了扶手。
“李監造,您慢著,慢著……”
李魚腰桿兒一挺,跳了下去,沒用他扶,笑吟吟望他一眼道:“你倒來的早。”
包繼業點頭哈腰地道:“應該的,應該的。”
他往車上看了一眼,道:“楊大梁沒有同車來麼。”
李魚道:“楊大梁是個存不住事兒的人,這不,昨天與李秋官聊了一下,連夜就趕了工。早上起來,他還在睡,我沒叫他。反正建在拆之後,咱們先去安排一下拆靈臺的事情。”
“好好好,一切聽您安排。”
包繼業一邊說,一邊走,心裡盤算:“李魚這是明顯掌控著西市啊。第五大梁是我西市兩大財神之一,自從喬大梁死了,兩大財神兼而為一,都是她的,而她是李監造的女人,錢上,人家不差錢兒。我得探探他的口風,胃口有多大,又或者他剛到工部,有心做一樁政績出來,瞅不上那點小錢。”
“再一個,拆靈臺還要商量?這李魚不是外行啊,裡邊的門道,看來他知道的不少,在這樣的人面前,我可不能耍小聰明。想抱人家的大腿,就得讓人家覺得我這人可信,可信才能可用。細水長流,不在這一事一利上,我得規矩一些。”
李魚不曉得自已昨兒從第五凌若那裡瞭解了些東西,這隨口一句話,人家這真正行家就據這細微線索做出瞭如許之多的分析。
兩人到了欽天監,尋到袁天罡的簽押房,又等了一陣,袁天罡才姍姍來遲。
見李魚已經到了,袁天罡對他辦事的態度倒是蠻欣賞,馬上把李淳風也喚了來,與他一商量,既然建造圖紙尚未出來,這兩位便興致勃勃。只涉及先拆的問題,就讓他們自行處理了。
李魚便帶著包繼業去了靈臺。
這靈臺如此龐大,所用建材可不只是土石。因為涉及天文,內裡建構其實蠻複雜,看似一座臺子,可裡邊卻是中空的,有諸般儀器的內部構架。
李魚一一指點,他也懂得藏拙,話只說一半,省得叫人看出虛實。聽在包繼業耳中,卻是人家李監造果然是行家,倒也老老實實,不敢有什麼小算盤。
不過聽到李魚要把一些小型儀器也充作鐵器銅器熔燬充作新儀器的原料,包繼業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建議道:“李監造的籌劃,自然是最妥當的。小人只是有個冒昧的想法,跟李監造提一提,小人思慮沒有李監造那麼周詳,要是說的不對,您別見怪,要是……”
李魚實在忍不住了,道:“包先生只管坦率說來,不用諸多顧慮。”
包繼業咳嗽一聲,乾笑道:“是!是這樣!其實對欽天監,民間多以為神聖之地,認為我欽天監諸官史,都是天上星宿下凡,所以知曉天上之事。而這諸般儀器,在百姓眼中,也都成了神聖法器。所以……”
李魚眨眨眼:“你是說?”
包繼業道:“把這些生了鏽的、蝕爛了的法器拿去民間,多的是大富豪紳不吝萬金購買啊,如果只是融煉了充作五金原料,未免……太可惜了些。”
李魚一個“好”字差點兒脫口而出,不過話到嘴邊,卻是心頭一動,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這個年代,與自已所處的年代有許多不同。起碼在自已的年代,沒多少人把天文臺氣象局視為如此神聖莊重的所在。這裡面有沒有什麼避忌,可不好說,還是先找行家問問才行。
所以,李魚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