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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咬牙切齒:“我就是個傻皮!我就是個死狗!我咋就會相信他說的話呢?還等下雪時出兵,哪個蠢蛋會早幾個月就把攻擊時間定下來啊!我真是個瓜慫……”
……
年關將近了,旅人很多,忙著回家的遊子為主。商賈們也更忙碌起來,坐商還好,他們本就是在自已的家鄉經營,最苦的就是行商,出門在外,很多行商是不回家過年的。
以這個時代的交通條件,他們要想回家過年,可能得提前幾個月開始整理、結束生意,踏上回鄉之路,再加上來年開春再回來的時候,這一年等於啥也沒幹。
所以,固然有“商人重利輕離別”之說,也是迫於事實的無奈,有些商賈不但是過年不回家,甚至有在外經營,一連幾年都不回家,等回家的時候,當初咿呀學語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李環和獨孤小月一行人也在趕路,他們在分別通向獨孤家和天水的岔路口分開了。獨孤小月帶著幾個侍衛與李環告辭,前行不遠就是一個大阜,這鎮上有獨孤家的生意,再匯齊了一些侍衛,一支更大的馬隊便帶著些年貨趕回本家。
李環風塵僕僕地回到天水,連家都沒回,便去見閥主。
“爹,我們回來了!”
李伯皓和李仲軒搶上一步,衝著他爹招手。
“出去!”
“哦!”
李伯皓和李仲軒從善如流,剛邁進一隻腳,馬上又縮了回去,一個心安理智地去找他從齊州納的那位珠圓玉潤、風情嫵媚的小妾快活,另一個則抱著收集來的幾口上好的吐蕃寶刀,興沖沖地鑽進了他的兵器庫。
兩個敗家孩子一走,閥主就關切地盯住了李環。
李環向閥主長長一揖,只說了一句話:“李魚,當為宗主!”
說罷,李環就上前三步,從袖中取出厚厚一個折冊,雙手呈給閥主。
在裡邊,他沒有一句評語,沒有一句分析,整個冊子,記述的都是他在基縣所見、所聞,把基縣的民政、經濟、商貿、軍事、文化諸方面的發展情況記述下來,把李魚所做的一切如實記錄下來。
他的評語只有剛剛那一句話:“李魚,當為宗主!”
閥主已經陸續接到了他的一些報告,但顯然這一份最全面、最完整,也是他考評結束後蓋棺論定的一些事實,所以閥主也很慎重地接過,揮一揮手,李環便站到了一邊,雙手垂下。他知道,閥主一定還會有話要問。
閥主回到案後,挑亮了燈,開始閱讀李環的記載。
天,已經黑了……
……
室中燈火通明,恍如白晝。
獨孤閥主坐在案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女兒。
李魚出去一趟,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抱抱他的孩子,聽著他們咿咿呀呀的,開心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可自已的父親……
獨孤小月一陣的心酸,她強斂心情,向父親施了一禮,畢恭畢敬地道:“父親,女兒回來了。”
獨孤閥主微微撩了下眼皮,將手中的一個折本放下,問道:“如何?”
獨孤小月的臉上煥發了一層神彩:“父親,李魚文韜武略,智謀胸襟,俱為上上之選,依女兒看,這繼嗣堂宗主,他當得!”
獨孤閥主淡淡一笑,輕輕搖頭,指了指桌案上那個折本:“只怕不盡然。”
獨孤小月的目光往那折本上一瞥,疑惑地道:“這是……?”
獨孤閥主道:“遼東那邊,考察葛鴻飛的資料!”
獨孤小月深吸一口氣,道:“女兒不相信他能比李魚更出色!”
獨孤閥主道:“這個葛鴻飛,以鬍子起家,卻不同於一般的大盜,他建立了自已一方勢力後,就建城寨,招流民,儼然一方霸主。就在上個月,他剛剛出兵偷襲高句麗,又擄走對方千餘百姓,此人,不一般吶!”
獨孤小月心中不屑,道:“父親難道沒看過女兒呈報的資料?李魚所為,勝他百倍!”
獨孤閥主冷冷地道:“你懂什麼?為父已接到準確訊息,明年開春,皇帝就要徵高句麗!現在英國公李績為遼東道行軍總管,鄖國公張亮為平壤道行軍總管,以舟師出萊州,已經先行一步了!”
獨孤小月一呆:“父親是說……”
獨孤閥主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陛下徵高句麗,不出所料的話,當先取遼東城。而葛鴻飛的勢力,就在太子河附近,在遼東城不遠處,天子大軍一到,這葛鴻飛必然歸順朝廷,成為天子征討高句麗的急先鋒,前途,不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