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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這句話,也算是充份表示了西市對楊千葉在此開店的支援了,而且也沒有抽瘋似的突然來一出浪漫“求婚”,讓她下不來臺。可楊千葉不知怎地,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是無比的空虛、失望,甚而……憤怒!
瞧著李魚的笑臉,楊千葉很有一種把玉珮摔在他臉上的衝動。
李魚分明看到了楊千葉眼底的不悅,向她投了個疑惑的眼神兒,楊千葉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向美景抱拳一禮:“千葉何德何能,能蒙常老爺子如此青睞,改日千葉定親赴‘東籬下’,拜會常老爺子!”
李魚站在一旁,神色無比地“凝重!”
楊千葉上前一步,裙裾就蓋住了他的腳尖,而楊千葉的腳,馬上就重重地踩在了李魚的腳面上,正在用力地輾呀輾的。李魚吃痛,卻只能強做鎮定,否則早就呲牙裂嘴的痛撥出來。
李魚心中悻悻:“不就是撞壞了你家樓欄麼,幹嘛這般報復,這臭丫頭,心眼兒真比針鼻兒還小!”
……
褚龍驤一身麻衣布袍,赤足盤坐榻上,面前几案上擺著幾碟青菜,還有粗礪的飯食,都剩了大半。
褚龍驤是習武之人,飯量頗大,平素裡無日不歡,自守孝以來,按照李魚所說,麻衣素食,閉門不出,虔誠守孝,如此過得兩月時光,嘴裡早就淡出鳥兒來。
可他對母親的孝心確是不假,不肯放棄守孝的規矩,只是每日裡都不免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眼看著皇帝為他制定的守孝百天之規已經履行了三分之二,再有個把月兒就能出了孝期,生活都有了奔頭,褚大將軍好不歡喜。
他盤坐在榻上,盯著面前一盤子用粗糧製作的麵食,饞得發綠的兩眼漸漸恍惚,那一盤子粗糧彷彿變成了裹著足足一斤熟羊肉的大胡餅,裡邊還放了椒豉、抹了酥油,當真是……
褚大將軍“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感覺腹中愈發地飢餓了。
這時候,一條大黑狗“呼”地一聲從半拉著沒關上的障子門前鑽了進來,四下一顧盼,便蹲坐在地,耷拉著舌頭,呼呼哈哈地看著褚大將軍。
褚大將軍先是一呆,繼而勃然大怒,他跳將起來,從牆上一把摘下七星寶刀,大吼一聲:“孽畜,找死!”
褚大將軍一刀揮出,那大黑狗嚇了一跳,掉頭就跑。哧溜一聲鑽出了房門。
褚大將軍怒不可遏,光著腳丫子,舉著大刀就追出門去:“你這畜牲,竟然衝撞褚某的孝期!一百天、一百天啊,眼看再有個把月就到期了,吃你這一撞,老子還得從頭守起,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那狗夾著尾巴逃到院中,迎面看到自家主人,歡叫一聲,就嗖地一下鑽到了她的裙後。
褚府大管家陪著挺著肚子的龍作作正走在院中,一見褚大將軍麻服赤腳,蓬頭垢面,手持大刀,暴跳如雷,不禁呆在那裡。
褚龍驤看到二人也是一呆,怔愕地道:“你這女子,哪裡人氏,緣何出現在這裡?”
大管家正目瞪口呆,趕緊上前解釋道:“大將軍,這女子是李魚李郎君的夫人,自隴右來長安尋親。只是李郎君今居何處,老奴也不曉得。想來李郎君離去時曾經說與大將軍知道,因此前來求問。”
褚龍驤“喔”了一聲,上下打量龍作作幾眼,道:“你是李先生的夫人?”
龍作作福禮:“正是!隴右龍作作,見過褚大將軍!”
褚龍驤道:“你懷著身子,無需多禮!有什麼事兒,你等會兒再說,先等我砍了那狗頭!”
龍作作吃驚地道:“不知我家軍師哪裡衝撞了大將軍,為何要砍它的頭?”
褚龍驤一聽大怒:“這狗是你養的?真真的豈有此理!皇帝命俺守孝百天,這眼看著已經過去兩個多月,馬上就捱到了日子。偏生你家這惡犬闖進我的臥室,毀了咱家的守孝,我今日定要剁了那狗頭,方消心頭之恨!”
龍作作和大管家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片刻之後,大管家才疑惑地道:“大將軍,這黑犬怎麼衝撞了大將軍守孝啊?”
褚大將軍怒氣衝衝地向那黑狗一指,那大黑狗剛從龍作作身後探出腦袋來,馬上嗖地一下又縮了回去。褚大將軍道:“它闖進我的房間了!”
龍作作困惑地道:“我家軍師闖進大將軍的房間,怎麼就衝撞了大將軍守孝呢?”
褚龍驤怒道:“你這女娃兒年紀輕,不識禮數!李先生曾告訴我,須得穿粗布衣裳,不食葷腥,獨居一室,為家母守孝百日!獨居,明白嗎?這惡犬闖進咱的房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