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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談甚歡,相視而笑。
朱穆輪鐵著一張臉站在一旁,根本插不進去話——燕離陌身邊的人除了陳戩,他都是第一次見,偏偏那個陳戩已經不在他情敵範圍內了。
一路賓士回到都尉府,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鬧哄哄。
進去一看,就見任勇他們幾個副將軍在那兒你一言我一眼地說得熱鬧,而陳戩卻風雨不動安如山地坐在書桌後看著本書。
“將軍!”
瞧著燕離陌走進來,任勇他們幾個愣了一下,都驚喜地起身圍了過去——雖然燕離陌年紀輕,但軍營向來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
再看他身側的姜漓和朱穆輪,其他幾個將軍臉色都變了變,只有任勇熱情地迎了上去,行了個大禮見過姜漓。
姜漓之父本是姜桓的皇兄,當時的太子殿下,卻忽然對外宣稱因病去世。因病?對皇室而言,多麼熟悉又爛俗的藉口。
先太子去世之後不過一年,當今天子就被立為太子。
所以任勇這一拜,其實本該是合情合理。
姜漓對他們截然不同的態度倒沒多大反應,只虛扶了任勇一把,然後大家落座。
燕離陌將姜漓的動作表情盡收眼底,眸光閃了閃,不知何意。
“這位是玉茲首領吧?”姓李的一個將軍上前猶疑著問道——他們還記得,去年軍營比武,就是這位年輕的玉茲首領和他們將軍比試一場,震驚全場。
朱穆輪還在想自己的心思,見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微微點了個頭。
這下在場所有人的心登時又變了——如果有石月和玉茲部落的支援,那這場還算師出有名的動亂,勝負誰手,可就值得考量了。
除了任勇個性爽直,愛憎分明,是當真只為了替姜漓討回公道,其他幾個都有自己的打算,而朱穆輪的出現,顯然把他們心中的那根繩,又往這兒拉了一大截。
雖然燕離陌並沒打算利用朱穆輪,把石月和玉茲拉進來——他本來的打算就是隻要石月不會趁火打劫就行。
看到那幾個副將的表情,忽然就有些衝動,開口就想否認他們的想法,卻被朱穆輪拉住。
轉頭疑惑地看他,手心忽然被捏了一下。
“無妨。”他看到朱穆輪的口型。
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底蔓延,讓他忘了掙開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大手。
這之後的商談就進行得異常順利,無論他們為義為利,總歸是達成一致。
雁山的效率很快,第二日,城中已經傳遍流言——直指當今天子當年謀害兄長,使得無辜幼兒流落江湖。
此流言一出,滿城譁然。
雖然皇室皇權相爭的醜聞並不少見,但這麼直白地坦露在天下人面前,依然引起滿城風雨。
這之後,流言便以不可遏制的速度向京城傳播,不過十幾日,已經傳到了皇宮那位的耳朵裡。
皇帝震怒,下令大理寺嚴查流言來源,嚴懲不貸。
不過比起他的憤怒,百姓們顯然更同情流離失所十多年的姜漓——自古謠言偏於弱者。
謠言散播的這十幾日,姜漓也在調動全國各地水離教的勢力,暗中做好準備。而燕離陌更是派了之前訓練出的那一隻先鋒軍,暗地裡偷偷入京。
半月後,這裡的一切準備妥當,姜漓和燕離陌選擇分別入京,走最後一步棋——直搗黃龍。
又站在雁山山腳下,姜漓看著越來越具規模的雁山,忽然問道:“應該改名燕山了吧?燕離陌的燕?”
燕離陌聳聳肩:“哪個字並不重要,反正只是個居住的地方。”
姜漓輕笑:“真想看看,將來能讓你稱之為家的是什麼地方?”
燕離陌瞥他:“跟我比起來,你將來要住的那個地方,更稱不上家吧?”
姜漓臉上的笑意淡去——的確,他在皇宮住的那幾年,流落江湖之後再想起,每每都是噩夢,而他前半輩子的人生,都在為了回到那個噩夢而努力,真是可悲至極!
“我好像一直沒問過你,為什麼會幫我?”
燕離陌看了看他,不答反問:“迴雪劍在你身上?”
姜漓愕然。
“還記得我們在京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燕離陌解釋,“那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明明從來不認識。後來見到真正的莫央,我才知道原因。”
“是因為迴雪劍?”姜漓從腰帶裡抽出一柄軟劍,其光冷冽,清寒似雪。
“莫央是我師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