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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溫酒走,他對爺一心一意,是真想跟著爺一起闖天下的!”
燕離陌垂頭看著拉著自己衣服哭得鼻涕橫流的少年,摸了摸鼻子,繼續裝生氣:“如果爺非要責罰溫酒呢?他畢竟也是從犯。”
安照渾然不覺他的主子在耍著他玩套他的話,哭得更加生猛:“都是安照的錯,爺不要責罰溫酒,爺說要安照怎麼辦,安照願意替他受罰!”
燕離陌奇怪:“我是要責罰溫酒,你是他的什麼人,憑什麼要替他受罰?”
安照哭得力氣都沒了,腦子一團漿糊:“我們是搭檔啊!”
燕小爺窮追不捨:“搭檔而已,你連死都要替他承擔嗎?”
安照不知道什麼時候扯到死上面了,不就是偷偷讓溫酒替自己跑了幾趟腿嗎?但他現在已經沒工夫去仔細想,只順著心裡的話張口就答:“我不要他死,我要和他永遠做搭檔!”
“永遠啊?”燕離陌喃喃了一句,“可你們倆以後要娶妻生子的,怎麼能永遠在一起呢?”
安照已經被繞暈了:“只要。。。。。。只要有他做搭檔,我一輩子不娶妻,不生子也行。。。。。。”
燕離陌擊掌:“好,等見了溫酒,你就把這句話首先說給他聽,起來吧。”
安照抬起一張花貓臉:“啊?”
燕離陌一繃臉:“這是命令!”
安照立馬挺直背:“是!屬下保證下次一見面,就告訴溫酒!”
燕小爺瞧著這會兒傻乎乎的安照,心裡那叫一個舒暢——什麼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就是!溫酒啊溫酒,爺這可是幫你幫到家了,連媳婦都給你預備好了。
“燕山主好興致,這是唱的哪一齣?”
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打擾了燕離陌做媒,安照起身,抽抽噎噎地站到燕離陌身後,接過他甩過來的手帕,擦去臉上的眼淚鼻涕。
“姜教主很準時。”
燕離陌收起玩笑的心,剛剛只是突然想到這一茬,平時溫酒那傢伙時不時被安照欺負,還從不抱怨,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卻始終隱忍著心意,不知是真沒開竅還是不敢表露。自己這主子做的還挺稱職,這不就解決了嗎?
沾沾自喜的燕小爺心情很好,上前幾步,搭上姜漓的肩膀:“姜教主燕山主什麼的真麻煩,以後我叫你阿漓好了,聽大哥說起來,你也算是個性情中人,拋去咱們合作的事,私下裡就做個朋友好了。”
姜漓第一次與人這麼親密接觸,有些不適,但燕離陌身上似乎有一股白雪的清冽氣息,對性子清雅的他而言,倒也不怎麼排斥。“好,既如此,那我就跟管兄一起,叫你離陌了。”他從善如流。
燕離陌聞言想起沈珩,腦袋就是一陣疼——什麼時候他身邊都配成一對對的了,而自己如今卻成了孤家寡人。
“對了,你怎麼出門也不帶個人,難道你們水離教不止缺錢,還缺人?”燕離陌往他身後看看,好像姜漓什麼時候出現,都是他一個人,“怎麼樣,要不要我挑幾個送你?”
姜漓婉拒:“我水離教有沒有人,離陌難道不清楚?”
燕離陌毫無被揭穿的尷尬:“那時候還不是朋友,調查一下也是應該嘛,畢竟大家都是混江湖卻看官場的!”
姜漓失笑搖頭:“想從你燕山主嘴裡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應該很難吧?”
燕離陌微抬下巴:“小爺從不後悔做過的事。”
姜漓恬淡的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恰到好處地被他掩藏,但離他最近的燕離陌豈能不察。真是個怪人,明明花了這麼多年籌謀最大逆不道的事,偏偏這人外表看起來卻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進廟裡拜拜吧,這月神廟很靈的,來石月有段時間了,一直沒時間看看。”姜漓先邁步,往大殿走去。
“好了,去洗把臉,剛剛爺是在逗你玩的。”燕離陌看一眼還在戰慄,垂著頭不敢看他的安照,果然才十幾歲,逗起來挺好玩!
他們三個消失在合歡樹下,其他人來來往往,不遠處的大門背後,兩道人影挺立。
“首領,你不要生氣,公子跟那個人只是朋友而已,他跟陳先生不是也很親近的嗎?”紹布看著他家首領緊握的拳頭,忙不迭地發勸。
曾經心高氣傲的石月九王子月闊朱穆輪,如今叱吒草原的玉茲首領,站在門口看著那從去年相遇就讓自己牽掛如今的背影漸漸消失,心中壓抑的感情幾乎要噴薄而出。
“首領,要不你就去見見公子,他被那狗皇帝追捕,應該很需要幫助的,我昨天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