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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杯一杯淺嘗細啄,饒是沒喝多少,也雙頰泛紅,素來靜若秋潭的雙眸也泛起了迷離波光。
“陳書生,你怎麼不阻止小爺我喝酒了?平時我一喝,你就嘮叨個大半天。”
許是有了些醉意,燕離陌趴在桌上,醉眼朦朧地看著他,一張臉白中透紅,分外妖嬈。
“等待許久,卻一朝落空的心情,沒有人比我更能體會,而且這種可恨的心情竟然久久不散,如果喝酒能讓你解憂,我自然原願意陪你喝。”
陳晉戈把玩著手裡的那杯酒,語意悠長。
燕離陌吃吃一笑,本就傾國傾城的容顏更加豔麗,這個陳書生也被人騙過,真好,像他那麼聰明睿智的人都被騙了,難怪自己總是被騙。
“陳書生,你到底叫什麼啊?”
忽然想起之前沈珩的話,燕離陌灌下一大口酒,藉著酒意問道。
陳青戈握著酒杯的手一頓,撒了些瓊漿玉液出來。燕離陌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拂去,放在自己口中吮吸了,一邊還抱怨他浪費好酒。
見這呆書生似乎陷入了沉默當中,全然不察自己這妖媚挑逗的動作,燕離陌眼中一道精光閃過,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燭影漸斜,地下的酒罈越堆越多,不堪酒力的兩人眼皮越來越重,口中的話也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呢喃,不知誰入了誰的夢,誰又亂了誰的心。
窗外一夜風雪大作,房內一片暖意盎然,酒香盈室。
清晨的日光總是讓人覺得溫暖,尤其是這寒冬之中的亮白光芒,照在身上分外熨帖適意。
陳晉戈皺著眉頭醒來時,一陣鈍痛在腦中蔓延,昨日似乎太放縱了些,竟然陪著那孩子胡鬧了那麼久,今天怕是有得受了。
可是當他努力睜開眼睛,稍稍清醒一些的時候,一張酣睡著的安靜面容驟然跳入眼中,幾乎將他嚇個半死。
正想起身,發覺腰上還橫攔了一條溫熱的手臂,因為他的動作,那條手臂的主人動了動,似乎是不耐煩被打擾了好夢一般,眉峰微蹙,小嘴砸吧砸吧,他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一些。
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夜,陳晉戈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醉成這樣,與少年睡在一張床上,萬一被下人看到,成何體統。可是正當他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身,準備下床的時候,一道含著鼻音的慵懶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怎麼,吃幹抹淨了人家,你要逃之夭夭不成?”
僵硬轉身,他看著靠在床頭雙眼微眯的少年,溫潤臉頰染上一抹紅暈,努力維持著一貫的正色:
“你莫要胡亂說話,這種玩笑豈是輕易開得的。快起來吧,我吩咐下人為你準備一些醒酒的湯藥。”
說著他就要翻身下床,卻被少年一個用力揪了回去。趴在少年身上正對著他的雙眸,陳晉戈有些羞赧窘迫。
“你還沒回答我昨晚的問題,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那你就這樣喚下人進來好了,反正我不怕。”
聽著他無賴的語氣,陳晉戈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知道少年的執著心性,兩相揪扯,他半晌才認命似的放棄掙扎:
“罷了,碰到你這麼個正事不做,偏愛管閒事的大將軍,活該我倒黴。你放手,讓我先起來再好好說。”
燕離陌像是得了糖果的孩童一般,露出一抹純真的笑意,鬆開陳晉戈,掀起被子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陳晉戈無奈一笑,將剛穿上的外衣脫去,又躺回被子裡。少年枕在他肩上,一副準備安靜聽故事的模樣。
“我原名陳戩,本是隴城官宦子弟,祖輩世代守衛雲陽關。可是因為體質原因,我從小不曾習武,所以年輕時閒散了些,又愛到處遊歷,增長見識。彼時晟軒與石月還是邦交還好,互通有無,來往方便。石月文化博大精深,我便常常去石月行走。石月王都,也是那時候去過的,正是在那裡結識了沈珩,我們兩人一見如故,常常在一起談天說地。後來我回到隴城,因為父蔭做了一個閒散官職,再後來慢慢地升為都尉,與那些在石月認識的故人也都長久不見了。”
“你糊弄人!”
見他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之後,竟然住口不說了,燕離陌蹭的從他身上起來,不滿的神色顯露無遺。
“那你想聽什麼?你問我原名,我也說了,和沈珩的關係,你也清楚了,我糊弄你什麼了?”
陳戩被他的胡攪蠻纏搞得頭更痛了,真不知道這都已經是大將軍的人了,怎麼還這麼黏人。
“你知道我想聽什麼。”燕離陌看他一眼,如果他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