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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也知道,朝中無人,但是練兵卻是必須。所以只能忍痛讓你繼續呆在那苦寒之地。陌兒沒有偷偷埋怨朕吧?”
燕離陌微微搖頭。
“這次突然讓你回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與陌兒商量一下。”
姜桓的聲音如一,卻讓燕離陌錦被下的手一下握緊。
“陛下有何事自己做決定就好,臣決無異議。”勉強壓抑顫抖的聲音洩露少年的一絲不安。
姜桓忽然鬆開他的長髮,從床上坐起,穿好衣服下床,似乎去外面走了一圈,再進來的時候,燕離陌就看到他手中多了一份奏摺。
“廢后?”
燕離陌從錦被中探出手來,細長白嫩的手臂接過姜桓遞給他的奏章開啟看了,登時從床上坐起,錦被滑落,露出點點曖昧痕跡的上身。看著姜桓的眸色漸深,他不動聲色地扯過自己外衣披上,注意力卻仍在手中奏摺上。
當今皇后乃是丞相管舒之女,管晉之姊,在姜桓做太子時就與他有結髮之誼。雖然平素久在深宮,燕離陌並不怎麼見過,但是偶爾宮宴上遠遠一瞥,看著也是個端莊大方的,為何好端端地突然要廢后呢?這可是有傷國體的大事。而且,丞相一門榮華,權傾朝野,萬一處理不好引發政亂,更是牽連廣泛。
“這件事說來也是令皇室蒙羞,朕本不願宣揚。”姜桓坐在桌邊飲茶,言語遲疑,似有難色。
令皇室蒙羞?燕離陌眉頭一皺。
“皇后身為中宮,多年無所出,已是讓朝堂不穩。”姜桓此話倒是實情,晟軒立嫡為先,皇后無子,確實讓人擔憂。“朕念及夫妻恩情,始終沒有動過廢后的念頭,可是上月宮中大宴,竟然有奴才撞破皇后與人私會。雖然朕已經將一干人等收押,避免流言傳播,可此事不能不查。”
燕離陌表情晦暗不明。私會?確實是個好藉口。
“皇后拒不承認,朕又沒有真憑實據。但此事也不能交由大理寺卿調查,本來打算讓內侍監處理,可是內侍監是皇宮直屬,即便查出些什麼丞相府也必定不信。朕思來想去,決定讓陌兒你來查,你與皇后胞弟管晉是舊交,他一定會相信你。”
“陛下說笑了,臣一介武夫,如何能懂查案的事?”燕離陌穿好衣服下床,時間不早了,一會兒就會有妃子過來侍寢,他還是早早離開地好。
姜恆伸手拉住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燕離陌掙扎了幾下,還是捨不得他懷裡炙熱的溫度,只能順從地靠在那裡。
“今天不用走了,朕已經吩咐下去,今日不召妃嬪。朕整夜陪著陌兒,你說好不好?”
姜恆溫柔溼熱的氣息在耳邊不住纏綿,燕離陌神智漸漸模糊,這人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總是輕易就織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讓他深陷其中,無處逃離。
鄢都的冬夜雖然遠遠沒有西北那樣寒冷,但也是更深露重。而偌大的北宸殿裡,卻是一室春光無限,燈火落盡處,芙蓉帳仍暖。
從皇宮回來已有三日,燕離陌就呆在自己府裡,哪也沒去。如今已是軍功在身的大將軍,在朝中的影響力自然水漲船高,一張門檻幾乎每天都有人來踩踩,倒是讓冷清了十幾年的燕府恢復了以往燕北靖還在朝時的門庭若市,甚至比之更甚。
可是燕離陌卻常常以各種理由推辭不見,讓眾多來道賀攀附的官員怨言頗深,即使明面上不說,背地裡燕大將軍自恃功高不通人情的惡名已經傳遍朝野。管家和幾個丫頭幾乎輪番勸告,卻都敗下陣來。溫酒安照一向在軍中,哪裡見過這等陣勢,不過二人以燕離陌為尊,他若不願做什麼,兩人便一力替他擋下。
作者有話要說:
☆、傾顏閣
這一日兩位門神又在門口擋人,卻見三個與他們主子一般年紀,均是華服玉冠玉樹臨風,一看便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公子,相攜往燕府而來。
“喲,那小子什麼時候多了兩個這麼丰神俊朗的小廝?你看看,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靈動狡黠,果然比別的小廝要順眼得多了。”
說話的是那日在十里長亭取笑過燕離陌的許淳許少爺,也不知這幾個月不能去找那些好姐姐好妹妹們,他可憋壞了沒有。
另外兩個,一身藍衫,舉止文雅的是尚璟,聞言掃了溫酒兩人一眼,卻是淺淺笑意沒有說話;而另一個竟然是一身的珠光寶氣,下衣衣襬上綴了一圈粉色珍珠,腰間兩掛瑪瑙翡翠,寬大的袖口處又以五彩寶石鑲嵌,右手拇指上還帶了個金玉扳指,圖案雖然別緻,也不知他嫌不嫌累得慌。聽了許淳的話,他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