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港。在監獄的時候,每個月我都有寫信回去。我找了一些香港郵票,每個月把信從監獄寄回上海的家裡,假裝是從香港寄回來的。為了避免傷害她,我編織了一個謊言,一個比較美麗的謊言。

1994 年,陳景聖帶著女兒返回香港,但女兒還是一直不理他。不幸的是,幾年後女兒被診斷出身患白血病。這一噩耗,將陳景聖心底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摧毀。

陳景聖:都是天意,我影響了她,我的上一代影響了我,一代一代傳下來,命運是什麼?政治、歷史的風雲變幻,對我們兩代人的影響,都太直接了。

陳曉楠:那麼長時間裡就一句話也沒說?

陳景聖:不是我不跟她說,她不理我。

陳曉楠:多長時間,倆人沒說過話?

陳景聖:好幾年。

陳曉楠:幾年的時間!

陳景聖:她脾氣很犟的。

陳曉楠:也不叫你爸爸?

陳景聖:不叫。到她臨死前大概一個禮拜,突然在醫院打電話給我,叫過我一次。後來到死都沒有叫過我。

陳曉楠:你聽她叫那一聲“爸”的時候,什麼感覺?

陳景聖:很心酸啊……

陳景聖感嘆道:“人生的悲劇我都沒有漏掉一個。”少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女。女兒去世的時候,陳景聖沒有眼淚,有的只是麻木。他的表情總是很平靜,甚至有點冰冷。別人都說女兒漂亮,說她長得像蔡少芬,“紅顏薄命吧。”陳景聖淡淡地說。女兒遺願是葬在祖母身邊,陳景聖親自捧著女兒骨灰來到了上海母親安息的墓園。上海已是深秋,他將女兒安放進墓穴時,突然一股難以自持的情緒擊中了他,他放聲大哭,眼淚“吧嗒吧嗒”砸在女兒灰白色的骨灰盒上。

在香港,陳景聖孤單一人,只有女兒生前的男友常常來看他。小夥子是個警察,有情有義,3 年多來一直單身。為了給女兒治病,陳景聖欠了親友30 多萬元。2004 年8 月,陳景聖到臺灣“軍情局”表明身份,要求賠償。“軍情局”承認了他的身份,但表示“既往不溯”,閉口不談賠償事宜。

陳景聖:“蔣總統會像愛護自己的眼珠一樣,愛護你們這些特工人員的。”我當時聽了還非常感動呢!“總統”能夠講這句話。

陳曉楠:現在覺得你們被拋棄了?被犧牲掉了?

陳景聖:一邊被犧牲掉,一邊被欺騙的感覺。

□ 陳曉楠

在女兒去世之後,陳景聖的生活當中,一切不再有滋味,他總是顯得很平靜,或者說有點麻木,甚至冰冷。在宏大的歷史敘事當中,不管是作為英雄還是敵人,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陳景聖、姜建國的名字,恐怕根本不會被提起。他們只是歷史當中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只是巨大網路當中小小的一環。他們的“犧牲”對於大局的影響微乎其微,而他們的一生,卻因此無法挽回地改寫了。如今,為了改善晚景淒涼的狀況,他們向臺灣政府集體索償。他們給這個組織起名為“海峽兩岸受難者協會”。這恐怕又是第一次,我們會把歷史上特定年代裡那個充滿著陰謀,好像很灰暗、很貶義的詞兒“臺灣特務”和“受難”兩個字聯絡起來。然而回顧他們的人生,除了“受難者”之外,我們實在找不出其他更貼切的字眼。

命如棋子:我的國民黨特務生涯(7)

闞中幹:“把心愛的人帶上死路”

上世紀80 年代中期,上海某紡織廠調入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他戴著一副寬邊眼鏡,沉默寡言,見誰都會露出一副友善得甚至是有點謙卑的笑容——他的全部工作是每天打掃廁所。在外人看來,此人不善交際、敦厚老實、甚至有點膽小怕事,永遠是獨來獨往。除了能看出他是一個老單

身漢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從哪兒來,又有著怎樣的身世。日子就這麼在平靜中流逝。10 年後,突然有一天,人們開始對這個老單身漢發生好奇,不少人興奮得竊竊私語,因為據說這個掃廁所的庸常男人竟是一個蹲過大獄的罪犯,而且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罪犯——他,是一名臺灣特務。

陳曉楠:在工廠就一直掃廁所?

闞中幹:50 歲才進入工廠,掃廁所,掃了10 年。

陳曉楠:大家都會覺得你有點神秘,會說你是臺灣間諜嗎?

闞中幹:“間諜”是現在才用的名詞啊,以前叫“特務”啊,特務是最壞的。解放以後人們認為特務就是十惡不赦的人。

陳曉楠:你最怕人們說這兩個字了吧

遊戲競技推薦閱讀 More+
娛樂圈利益門:明星的秘密

娛樂圈利益門:明星的秘密

浪劍飛舟
遊戲 完結 54萬字
黯神殤

黯神殤

淋雨
遊戲 完結 100萬字
輕書流年

輕書流年

貓王
遊戲 完結 24萬字
金瓶梅

金瓶梅

老山文學
遊戲 完結 80萬字
洪荒之齊天至尊

洪荒之齊天至尊

攝氏0度
遊戲 完結 43萬字
不二頑妃

不二頑妃

閻王
遊戲 完結 4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