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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氣劍觸及手心,鑽破她手上的氣勁,透掌而出。她心中大駭,動作遲滯,整個人被我拍飛向主廳,鐘山年正好衝過來,把她接住。
劇痛由手心傳來,痛得鍾老夫人仰天尖叫一聲。鐘山年捉起鍾老夫人的手一看,只見一個血洞透過掌心,鐘山年沒多想,立刻制住她的穴道,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給她抹上生肌藥。素衣少女鍾雁扶著她哥哥回到大廳,迷惑不解、警惕的盯著我們。
我的右手微微顫抖著,二女扶著我走向主廳,在七米處我們停下來。我冷漠的盯著鐘山年,淡淡道:“為什麼要喊停!”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鐘山年身上,他抱拳苦澀的嘆道:“老朽衝動了,還望公子恕罪!”我冷笑道:“一句恕罪就了事嗎?”
三個後輩狠狠的瞪著我,鐘山年展臂示意他們冷靜,沉聲道:“老朽一時衝動,誤會公子乃是殺子仇人的門人……”素衣少女不滿的叫道:“爺爺,當日他們三個如果不是你救回來,早就屍骨無存了!”她走過來指著我罵道:“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連畜生都不如……”
“住嘴!雁兒不得無禮!”鐘山年大喝一聲,走過來把素衣少女拉到背後去,向我抱拳道:“老朽鐘山年向公子請罪!公子要殺要剮,請便!”說著跪在我面前,三個年青人更加仇視我,鍾老夫人衝過來,抒鐘山年拉起,厲聲道:“老頭子,你犯傻了,咱們武功不如人家,憑陣法也要把他們困死在這裡!”
後面正在接受素衣少女掙扎的鐘冷,深深的望了我們一眼,輕聲對他妹妹道:“雁兒,我沒事了,你去看看老葉有沒事?”素衣少女撇撇嘴,心神不安的望了她哥哥一眼,走向葉寒。那個見到鍾雁就木訥的葉寒滿臉鐵青,他不是傻人,從鍾雁看我的眼神,可以看出某些東西來。鍾冷悄悄地潛入內廳去……
鐘山年沉聲道:“公子若是那邪墨老妖的門人,剛才那一掌你我早已喪命!”剛才那種錐心之痛,使我清醒過來,只是因為一身真元的原故,表面上冷冷的,道:“我欠你的三條人命,已經還清了,不必送了!”鐘山年還想說點什麼,但又欲言卻止,沉重的望著我們離去的背影。
我們剛才了幾步,突然四周的景象產生變化,二女感到眼前一陣迷濛,眼睛有點昏花。我不屑的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靈兒、殺手頭閉上眼睛!”二女倒是聽話,而我擁著二女一直往出口走去,一邊冷冷道:“區區陣法,天地八荒陣配合九宮八卦陣,是活門亦是死門,死門非活門,一心守神,萬法如一,破陣只是一步而已!”
鍾家大駭,陣中一卻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只見我擁著二女漫步,走進出口通道。鍾雁不捨得,鍾冷頹廢,葉寒是喜非喜,迷茫盯著出口。鍾老夫人對正在發呆的鐘山年嘆道:“老頭子,咱們真的錯怪好人了!”鐘山家盯著出口,呢喃道:“魔相佛心,憑他的身份……不可能是那惡魔的門人,我錯了,我錯了……想我鐘山年一世光明磊落,未料晚年……”
葉寒心神一鬆,頓時渾身痛楚,有意無意的嚎叫一聲,整個人昏倒過去。站在他身旁的鐘雁並非對他沒有情意,立刻把他扶住。鐘山年被嚎叫聲驚醒過來,想起之前葉寒被他撞擊,立刻道:“快把小葉送回房去……”
九彎十曲的通道,雖然開啟陣法,卻難不倒我。手心傳來錐心之痛,使我異常冷靜,之前發生的一切,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我呢喃道:“靈兒,我為何會這樣?”靈兒緊緊的擁抱著我,她沒有說話。姬蝶更加不敢說,我追殺她的那幾天裡,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釋放出濃烈的殺氣,以圖侵蝕我的心,在她心裡,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我感受到姬蝶心中的不安,想出言呵護,可是心底總有一股什麼氣息來騷擾我,搞得我心煩意亂,語氣變得異常冷漠,道:“殺戮之心這一關,遲早都必須過的,早過早好,否則等以後我功力高了,恐怕天下大亂!”語氣雖冷,姬蝶與靈兒都感受到愛的氣息。
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走到盡頭。靈兒見我神情凝重,似乎在尋找出口機關,她一掌輕輕的拍向出口那塊石頭。殘陽紅豔的光芒照射下來,我們不由眨眨眼睛,我抱著二女躍上去……
本來綠幽的一片樹林,如今化成灰。靈兒粗略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我撫摸著姬蝶受創的肩膀,冷冷道:“殺手頭,還痛嗎?”姬蝶望著西北方向那片綠洲,輕柔道:“我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也從來沒有如此傷心過……”
靈兒捂著嘴偷笑,我錯愕不已,她傷心什麼?姬蝶有種哭笑不得的樣子,苦澀的道:“身體都被你這壞人佔了,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整天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