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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道。
他不敢當著孟繼飛的面指責孟繼飛這幾年在九宮宗行事飛揚跋扈,惹得九宮宗上下一片怨聲。如若不然,就算是楊辰打敗了孟飛靈靈廚的身份與實力,自己也不至於陷入現在的被動處境之中。
心中惱恨,但如今的處境,丁髭唯一可以倚重的人也只有孟繼飛一人,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言之失連孟繼飛這個最後的倚仗也沒了。
“哼,丁兄也說了,那些只不過是一些勢利小人,在丁堂主與宗主之間首尾兩端,就算在下低聲下氣,你以為這些人就會再重投丁兄的一方嗎?我看也不盡然吧?”孟繼飛冷笑了一聲道。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九宮宗不得人心,別人一方面因為要依靠自己的廚藝,不得不與自己虛以諉蛇,心裡卻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但那又如何,反正孟繼飛也不在乎九宮宗這客卿魂廚的身份,這裡呆不下去了,他自然會有可去的地方。
丁髭嘆了口氣,無言以對。其實他又何其不知道,九宮宗除了對孟繼飛的為人看不上眼,對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垂頭喪氣的丁髭,孟繼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他突然伸手掏出一塊黑色的玉佩遞到丁髭的面前,奸險地笑道:“丁堂主,有時候人的眼光要放得遠一些。九宮宗沒有了根基,可以去九宮宗之外找嘛!”
那玉非金非石,黑光流轉!
丁髭不解地看了一眼孟繼飛道:“孟兄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丁兄可認識此物?”孟繼飛指著黑色玉佩笑道。
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除了材質之外,沒有什麼特別,丁髭搖了搖頭道:“恕老夫眼拙,從未見過此物!”
“此物乃是破黎宗一位長老送於在下的信物,他曾經對在下許諾過,若是在下有意屈就破黎宗,破黎宗便會以長老之位以待在下。不過在下與丁兄投緣,這才放棄了破黎宗長老之位,與丁兄一起回到了九宮宗!”孟繼飛傲然道,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確實以孟繼飛靈廚的身份,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巴結的對像,更何況是與九宮宗不相上下的破黎宗,若能得一名靈廚加盟,那便不僅僅只是一某一方面的強大,而是整個層面的超越。
當年丁髭下山歷練之時,不經意在流江郡與破黎宗勢力範圍相接的一個小鎮之上與孟繼飛結識,兩們一來二去,相談甚歡。本來當時還只是真靈境界的丁髭還只是抱著嘗試的想法,誠心邀請孟繼飛加入九宮宗。沒想到孟繼飛毫不猶豫,一口便答應下來。
自從孟繼飛的加入,丁髭在九宮宗的外望與威嚴才漸漸越過了卓嘯天,成為了九宮宗一人之下的實權派人物,從某一方面來說,丁髭的一切,都是依靠孟繼飛才獲得的。
“破黎宗?嘿嘿……孟兄這個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寄人籬下的日子,比起現在來有什麼分別?”丁髭不屑地道。
畢竟破黎宗與九宮宗對峙了多年,雙方雖然一直相安無事,但是明槍暗箭的卻是從未少過。丁髭雖然很想取卓嘯天而代之,成為九宮宗的宗主,卻也不可能投入破黎宗的門下。不管破黎宗對自己如何禮待,雙方此前總是相互敵對,投入破黎宗還不如在九宮宗安心地做自己的內務堂堂主來得實際。
“唉,丁兄想到哪裡去了?丁堂主堂堂九宮宗內務堂堂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破黎宗就是以長老相待,也是配不上丁兄的身份的。”孟繼飛輕笑道。
“那孟兄的拿此這塊玉佩來是何意?難道……哈哈……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丁髭雖然不服卓嘯天,卻還不至於糊塗道為了一己之私做出欺滅祖的事情來。此事,孟兄今後便莫要再提了,老夫不會與破黎宗同流合汙的。”丁髭臉色微青地,不悅地擺手道。
孟繼飛微怔了一下,雙眼微一轉,也不再強求!人心不足蛇吞象,像丁髭這樣貪心不足,又心胸狹小的人,他不相信丁髭會有如此大的氣度,總有一天,丁髭總會忍受不住一輩子屈於卓嘯天之下而徹底淪喪的,到時候就是他的機會了。
於是孟繼飛表現得頗為遺憾地搖頭笑道:“丁髭也不用心急,這塊玉佩丁堂主便拿回去保管吧,若是丁堂主有了什麼主意之後,你再拿這塊玉佩來找孟某,孟某保證丁堂能夠得償所願。”
丁髭本想一口回絕,但聯想到今後卓嘯天的威望在九宮宗必定越來越雄厚,到時候自己真的要一輩子活在卓嘯天的陰影之中?他不敢把話說死,抬起來的手,改推為接,將玉佩送入懷中。
看著手中那塊樸質的黑色玉佩,丁髭的臉色陰晴不定。卓湘雪一陣冷嘲內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