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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起了個名字,叫‘掃唐宴’。說是非旦請了‘水仙館’的全套戲班子和雜耍,還買了一大堆禮花爆竹,要好好地熱鬧一番。”
“他們是想請我去?”
“十之八九。人已全候在淨峰堂,趙郭兩位總管正和他們周旋。我想,谷主是不是要見一見?”
淨峰堂在竹梧院外,是慕容無風會見外客的地方。
他遲疑了一下,道:“既然一大群人全等在那裡,我還是去一下為妥。稍等片刻。”
他回到內室,淨了淨手,換了一套見客的衣裳。
“蓋著毯子,外面冷。”荷衣將一條純白柔軟的波毯毛毯掖在他的腰下。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冠。
“你不跟著我去?”他問。
“不去。”荷衣一翻白眼。
“還恨著你的師兄哪?”
“恨倒沒有,只是喜歡不起來。”她抱著子悅道。
“我見完了客會在蔡大夫那裡,有兩個手術。可能會一直幹到下午。”
“別累壞了……早點回來。”
“好。”
他跟著謝停雲出去了。
(3)
“抱歉,谷主身子不好,會略微來得遲一些。”趙謙和一路打著哈哈,引著一群人看牆上的字畫與彝器。
結果大家在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坐了很久,才聽見輪椅軋地之聲從抄手遊廊外緩緩傳來。隨即,眼睛一亮,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人筆直地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進來。
年輕人身形消瘦,卻是少見的清俊。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有一雙鎮定自若的眸子。他好象很怕冷。在這樣一個陽光普照的溫暖秋日,半個身子仍然裹在一張純白的毛毯之中。
早已聽說慕容無風被唐門斬掉一條腿,還受了不少其它的折磨。龍澍卻覺得他沒什麼很大的變化。從他見慕容無風的第一面始,他就是一幅蒼白消瘦,神情冷漠的樣子。而且他的腿上始終蓋著一條毯子。
“對不起,我來遲了。”慕容無風淡淡地道,隨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郭漆園立即將一旁取暖的火盆挪到他的身邊。
“龍老爺子,久違了。這幾位是……”慕容無風看了看他身邊坐著的一排威風凜凜的年輕人。
龍澍果然有他自豪的地方。這六個兒子個個虎背熊腰。看上去一個比一個長得高,一個比一個長得壯。到哪兒一坐,都會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他哈哈一笑,聲如宏鍾,道:“這是我那幾個不成氣的兒子,這個是老大龍煦之,老二龍補之,老五龍衍之,老七龍輔之,老九龍省之……最小一個,老十二,龍熙之。”
慕容無風將六個青年一眼掃過,目光停留在龍熙之的身上,不緊不慢地道:“龍十二公子在下曾有幸一見,聽說,是內子的師兄?”
龍熙之被他看得如芒刺在背,想說什麼,又住了嘴。
“哈哈哈,不錯。當年犬子有幸,曾與尊夫人同時受教於陳蜻蜓陳大俠門下。這一位是江南快劍堂藏劍閣的蕭沐風蕭老爺子,人稱‘鐵掌無敵’,他的孫子蕭純甲,當年亦與尊夫人有同門之誼。”
他指著自己身邊一個矮個子的長髯老人道。
“幸會。”慕容無風很客氣地朝蕭沐風拱了拱手。卻看也沒看蕭純甲一眼。
蕭沐風回了一揖,道:“老夫的四子一年前曾受重傷,當時幸得神醫妙手施治,方撿回了一條性命。老夫此來,是專程道謝……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他遞給郭漆園一份長長的禮單。
“不敢當。”慕容無風道:“治病救人乃醫家本份,無需言謝。 諸位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他接過趙謙和給他斟的一杯的乳茶,淺淺地嚐了一口,進入正題。
早就聽說神醫性情孤僻,脾氣古怪。龍澍與蕭沐風見他態度冷淡,還道是他重病纏身,心情陰鬱,亦不以為怪。
“老夫聞說谷主夫人剛剛解決了唐門的兩個敗類,聞此訊息不禁大快人心。龍家與唐門不共戴天,唐門與雲夢谷結怨亦久。老夫不揣冒昧,略備薄饌,想請先生移駕聽風樓一聚,共商對策。唐門此戰一共來了至少三十名弟子,都是精銳。如若龍家與慕容家聯合起來,有所行動,定能將他們殺得有去無回!”龍澍慷慨地道。
慕容無風淡淡道:“龍老爺子的盛情在下心領了。雲夢谷只是一個普通的醫館而已,裡面住的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自保尚且困難,豈有餘力參與江湖恩怨?何況在下醫務纏身,行動不便,對江湖之事亦所知甚少。此事請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