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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潛刀照樣對這些“敗類”愛理不理。
荷衣頓時明白為什麼那一天慕容無風看見唐潛時,微微怔了一下。
他果然見過唐潛。
慕容無風就算是再沒有江湖常識,也一定聽說過唐隱刀與何潛刀這兩個人。
他當然不願意荷衣去找這兩個人算帳。
“你說得不錯,我並沒有放‘歡心’。我放的是另外一種迷藥。為的是要委屈你跟我走一趟。”荷衣道。
“去哪裡?”
“雲夢谷。你敢麼?”
“你要殺我,何不現在就動手?你最好直接殺了我,不要砍我的腿。”他慢慢地坐了下來,道:“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作個跛子。”說罷,微一吸氣,體內的內力還在,卻絲毫無法運用。
那迷藥果然很厲害。
但他的樣子卻十分平靜,好象在談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你若不跟我走,我先殺了你,再去殺唐三唐四唐七唐八。”荷衣道。
鑑於她已殺了唐大和唐五,這句話看來不假。
他只好站了起來。
他跟著她走了很久,忽然聞到一股沁人的桂香:“我們已經到了?”
他感到荷衣停下了腳步,開啟了一道門,將他拉了進去。
他好象走進了一個有著潺潺流水之聲的院落。
荷衣道:“我並不是唯一的一個恨你的女人。她一定會好好地招待你的。”
她?她是誰?
荷衣將他引到一扇門前,敲了敲門。
裡面有一個很低很溫柔的聲音應道:“是誰?”
“是我。”
“他是不是已來了?”
“吳大夫配的藥,一向管用。”荷衣笑了笑道。
那個溫柔的聲音似乎含著笑:“拜託你莫要告訴先生。他若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當然。”荷衣道:“我告辭,人交給你了。”
“慢走。月兒,送夫人。”
“不必了。”她的身影一閃就不見了。
(3)
夜已很深了。
他靜靜地坐在湖心的小亭裡。已象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
終於,他聽到一陣輕微而熟悉的腳步。
“這麼晚了,還沒睡?”一雙手從他背後環了上來。
她的手帶著一股溼熱的潮氣。
顯然,她剛剛洗過澡。
而他的身子卻是冷的。他坐在這裡,早已坐得渾身發硬。
“你沒事罷?”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試了試她的脈。
“沒事。”她將頭埋在他的頸邊,親親地吻著他微微敞開的胸口。
他的手也是冰涼的。
“在這裡坐了很久?”她握著他的手,問道。
“不算久。”
不知道她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晚才回來。他也沒問。
回來就好。
“坐累了嗎?”她將他膝上的毯子掖了掖。
他坐久了很容易累。有時候會累得半截身子都失去知覺,需要按摩很久才能恢復過來。
“有一點兒。”他淡淡地道。
“腰上的傷不要緊麼?”
“不礙事。”
“我扶你走一走?鬆散鬆散筋骨?”她輕輕地道。
疲憊僵硬的身軀若是能活動一下,會好轉很多。每天荷衣都會在黃昏的時候陪著他到院子裡走一走,散散步。
那是他一天除了睡覺之外,唯一可以擺脫一下輪椅的時候。
他走不了多遠,每走一步都幾乎要用盡渾身的氣力。
“行。”
他柱著柺杖,十分勉強地支著身子站了起來。
“慢些起來,當心頭昏。”她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實際上,是輕輕地託著他的上身。
沒有她的手幫忙,他幾乎連一步也不能走。
儘管如此,他還是走得很費勁,不一會兒功夫,就已滿身大汗了。
“坐下來歇一會兒?”她扶著他的肩,掏出手絹,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
“還可以再走幾步。”他有些氣喘吁吁地道,明明扶著柺杖,他還是站得不太穩,一隻手還緊緊地抓著九曲橋上的欄杆。
歇了一會兒,他忽然轉過身,無法抑止地面對著湖面嘔吐了起來。
“怎麼啦?今天……今天吃壞了東西了麼?”她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