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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宣一直陪伴左右,寸步不離,好象他隨時可能倒下。
經過三個多月辛苦的跋涉,終於回到谷中,他已瘦得形銷骨立。每日醒來,從腰脊至骶部,沉重僵脹,動彈不得。此乃風痺嚴重之人屢見的“晨僵”之症,皆由長期氣滯血瘀所至。需得躺在床上活動良久方可緩解。嚴重之時,整整一個上午都無法起床。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在床上掙扎了半個多時辰才勉強坐起。心知病情惡化已成定局,僵臥在床逐日等死的日子並不遙遠——這是風痺之人痛苦的死法,他是大夫,見之多矣。如若老天開恩,讓他死於心疾驟發——那就再好不過了。據他所知,這種死法又突然又快,讓人毫無準備,死時亦無太多痛苦。他不斷地思來想去,竟忘了自己今年剛剛三十出頭,在很多人的眼裡,還是一個年輕人。
有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去找了雨梅,向她詢問荷衣的身世。荷衣在的時候,她們倆過從甚密,他白日忙碌的時候,荷衣經常帶著子悅去找雨梅。他自己則因為秦雨桑的緣故,總覺得不大好意思見她。
細想下來,荷衣一定曾和她談過自己的過去。如此的話,他跑了那麼大一圈,實在是捨近求遠。
“沒有。荷衣從沒告訴過我她的年紀,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她從沒有提過,我以為是些傷心事,也從不問她。”雨梅道。
難怪她是荷衣的好朋友,這人行事的態度果然和自己相似。他失望地想到。
荷衣去世之後,雨梅終於嫁給了薛鍾離,夫婦倆就在離聽風樓不遠的一條街上買了一處房屋,如今已有一子,聽說夫婦甚為相得。雖然雨梅的父母仍不與薛鍾離往來。
他仍不死心,繼續追問:“荷衣……她從沒和你說過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也沒有?”
她想了想,緩緩地道:“她說過一次。”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臉,生怕自己漏掉了一個字。
“那還是在太原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一起出鏢,在半路上找不到多的客房,我們倆個就擠在一張床上,互相說鬼的故事。鬼故事很快就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