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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漱漱口?”他愣了愣,想象方才吮針的情形,她口裡一定全是血腥。
“不,我喜歡吸血。”她淡淡地道。
他皺起眉頭,露出無比疑惑的神情。
唐潯將藥端了進來,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他是你的親哥?”吳悠問道。
“是表哥又是堂哥。他的母親是我的姨媽,父親是我的伯父。”
“你的親戚好象很多。”她笑道。
“唐家裡的每個人好象多少都有些親戚關係。”他只好道。說罷手一伸,將藥碗端在手上。
“你不怕我的藥裡有毒?”她狡詰地一笑。
“你能吸血,我喝毒又何妨?”
她看著他一飲而盡,心中忽有一絲說不清的悵惘。
“他們說,你長得很美。”他忽然道。
他的雙目幽深,在濃眉之下發出一種令人深思的光芒。
她大膽地盯著他的雙眸,不由得道:“我真不相信你是個瞎子。”
“我雖看不見你的臉,卻看得見你的大腦。”他緩緩地道:“我覺得你的大腦比你的臉更美麗。”
她“哦”了一聲,看著他,胸潮澎湃,心思一片混亂。迷茫中,身子忽然一緊,自己已被他擁在懷內。他輕輕捧起她的臉,用那雙夢一般的眸子凝視著她,良久,柔聲道:“你的聲音也很美。”
說罷便深深地吻了過去。
她渾身發軟,如痴如醉地倚在他的手臂上,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竟和自己一樣快。
吳悠,你一定是瘋了。她暗暗地嘆了一聲。
“吳悠……”
“……叫我宜修。”她的聲音小得好象蚊子哼哼。
“宜修……這兩個字真好聽。”他撫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輕地道。
她的肌膚凝脂般滑膩。
修長的手指便沿著她修長的眉骨一路摸了過去,在她臉上的每處凸凹輕輕停留,來回地繞著圈子,好象是一隻探路的螞蟻。末了,他淡淡一笑,放開手:“你果然很美。”
“你說我美,難道你還摸過別的女人?”她豎起了眉頭。
“我摸過小雞,摸過鸚鵡,摸過馬,摸過我母親,唐潯從小就不讓我摸,所以我至今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他扶著竹棒,道:“……活的東西我仔細摸過的就只有這些。”
“幸虧我身上沒長雞毛……”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我呢?我長得什麼樣?”他忽然又問。
“還行。”她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傷罷。”
她把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替他重新上了一些藥。他是很健康的年輕人,傷口恢復得很快,前天在他腿上扎的那一刀,竟已幾乎完全癒合。她輕輕地撫摸著那道傷痕,道:“這裡……還痛麼?如果還痛,趁我還在這兒,可以給你寫個藥方。”
他搖搖頭,道:“你要回去了,是麼?”
她苦笑:“當然,這裡原本不是我的家。”
他想了想,道:“我們馬上也要離開這裡……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回唐門看一看?我保證,只要你在我身邊,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
驀地,腦中閃過慕容無風空蕩蕩的下身,她定了定心神,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我永遠也不會去唐門。等我離開了這裡,你就該忘掉我,忘掉今天發生的事。”
他心頭一震,胸中湧起一絲悲哀,卻發覺自己無話可說。
沉吟良久,他黯然一笑,道:“至少我可以送你回去。謝謝你治好我的傷。”
“別客氣。”她的口氣也故作輕鬆。
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想掙脫,卻怎麼也掙不開。
“宜修……別走。”他忽然抱緊了她,喃喃地道。
“不……我們……我們原本是……仇人。”她笑了笑,笑得有些淒涼:“你三哥方才……一刀就砍下了陳大夫的手,他……他從此便再也不能行醫了。倘若他看見我們……居然在一起,會恨死我的。”
他皺了皺眉,道:“他砍了陳大夫的手?為什麼?”
吳悠苦笑:“因為我們不肯為你解毒。”
他沉默良久,歉然道:“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也不會……”
“先生對自己的身子一向淡漠,被你們唐家砍了一條腿都不作聲。但倘若這一刀砍的是他的學生,情況就大不一樣了。我想他現在已經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