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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 心中的一根刺

山路十八彎,一步一景。

齊雲鶴沿著山路登上仙雲峰,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當年他以先天十竅的過人資質投入仙都門下,滿懷雄心壯志,三年內連開二十來處“後天竅”,意氣風發,傲視儕輩,卻始終沒能凝成道胎,頂著試煉第一人的名頭轉入外門,淪為笑柄,而那些資質不如他的同門,卻一個個晉升內門,追尋劍修大道。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像喉嚨口的一根魚骨,心中的一根刺,縈繞於懷,念念不忘。

每次上仙雲峰,他都抄後山小徑直奔山頂,辦完事立即下山,不願多逗留,生怕對上師兄弟似笑非笑的目光。

待他始終如一,不輕視也不憐憫的,只有掌門的首徒荀冶。

荀冶沒有束髮出家,也沒有道號,他在後山鷹嘴巖清修,每月初一、十五兩天去長瀛觀三清殿,代掌門召集同門議事。

每三年一次招收試煉弟子,在仙都派也是關係根本的大事,理應在三清殿議上一議,但齊雲鶴總是提前幾天去鷹嘴巖見荀冶,交代清楚後託故下山,避免與同門會面,荀冶也從不勉強他。

鷹嘴巖面朝雲海,視野寥廓,荀冶站在崖邊,負手而立,衣袍獵獵作響,天地元氣如長江大河,奔湧不息,背上長劍在鞘中嗡嗡而鳴,似欲脫鞘飛出,卻偏生飛不出。

齊雲鶴遠遠注視著師兄,心底嘆了口氣,當年他卡在“道胎”一關,黯然轉入外門,師兄比他多行了兩步,困在“御劍”十年,始終不得寸進。

等了大半個時辰,待荀冶收了功法,齊雲鶴才舉步上前見過師兄。

“什麼時候回來的?”荀冶見他滿面風塵的模樣,心想,師弟未得大道,一日老似一日,這樣下去總不是長久之計,得儘快想個主意才好。

“昨天晚上才到天都峰,五名試煉弟子已經安頓好了。”

“十鍾、景和二位師弟還沒有訊息,估計也在這兩天了。今年收下的弟子如何,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有一個叫秦貞的小丫頭不錯,先天七竅,五行親火,其餘的都不怎麼樣,今年恐怕又要輸給魯十鍾和張景和了。”

“先天七竅,那是上上之選了。”

猶豫了片刻,齊雲鶴忽道:“還有一個叫魏十七的獵戶,先天一竅,五行親土,資質很差勁,但機緣巧合,得了一張獸皮殘卷,練了幾天淬鍊身體的功法,壯得像頭熊,服用陰虛丹沒有任何效果。”

“哦,是哪一門淬鍊身體的功法?”

“似乎是雲牙宗的嘯月功,殘缺不全,也虧他練得下去。”

荀冶沉吟道:“嘯月功,以月華之精淬鍊肉身,比大日陽火煉體穩妥得多,五行親土,這倒是蠻般配的

。”

齊雲鶴道:“不錯,人身承受不起大日陽火,妖身或有可能。魏十七雖然只有先天一竅,若能凝成道胎,哪怕品相差一些,也是修煉重劍的良材。我仙都門下,已有近百年無人修成重劍了。”

荀冶頷首道:“師弟說的是,如有機緣,不妨一試。”

“對了,那魏十七還跟平淵派的戚都有過一面之緣,僥倖留下一條命。”

“怎麼說?”荀冶頗有些意外,戚都兇名在外,他若出手,區區一名試煉子弟,怎可能全身而退,其中必有緣故。

齊雲鶴把魏十七在崑崙山中偶遇戚都師徒的事說了一遍,荀冶啞然失笑,道:“原來是怎麼回事,我說呢……魏十七運氣不錯,若不是練過幾天嘯月功,性命難保。”

齊雲鶴趁機問道:“師兄,蓬萊殿中可有完整的嘯月功?”

荀冶知道他的心意,搖搖頭道:“沒有。師弟,雲牙宗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滅門,嘯月功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法,犯不著刻意去搜尋。”

齊雲鶴意興闌珊,他從袖中摸出一卷帛書遞給荀冶,道:“那五名試煉弟子的出身盡寫在帛書上,長瀛觀,嘿……我就不去了。”

“也好,師弟去天都峰照應一二,那些試煉弟子初來乍到,保不準會鬧亂子。”

齊雲鶴苦笑著轉身離去,一步步走在山路上,一步步漸行漸遠。

看著師弟,荀冶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些通達的安慰話說得輕描淡寫,其實他心中頗為在意,鄧元通厚積薄發,已經過了“御劍”一關,不知什麼時候,他也會步師弟的後塵,視長瀛觀為畏途。

他曾無數次勉勵自己,有志者怎麼怎麼樣,只要功夫深,怎麼怎麼樣,能吃苦,耐得住寂寞,怎麼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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