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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為歲末的最後一天夜晚,又稱大年夜、除夕夜、大年三十等,時值年尾的最後一個晚上,在國人心中具有重要的特殊意義。 每當迎來這個年尾最重要的日子,漂泊再遠的遊子也要趕回家去和家人團聚,在除夕,辭舊歲,迎新春。 而在今天,李樂平這個無人可聚的人,就這樣來到了大川市的竹山墓園。 竹山墓園位於大川市的郊區,但距離市區倒也不算很遠。 穿過大門,和陳忠在停車場碰了個面,從他手中接下一大袋祭奠用品之後,二人就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了。 這裡埋葬的都是骨灰,四周非常安靜,讓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交流,也著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更不用說,一開口就要談論起跟“鬼”有關的話題。 在墓園裡談論鬼怪,那可真是吃飽了撐的。 也許在鄉村的大年三十這天,還會有人去墓地那邊上墳。 但這裡是城市,大部分人也不會在過年的時候特地來墓園這邊上墳祭拜,基本都是在家裡的香爐裡燒上三根香,再燒去一些紙錢,稍微祭拜幾下,也就差不多了。 只有在清明節這樣的特定時節,墓園裡才會有些人煙氣,甚至還會有鞭炮聲,給人愉悅送走。 走在水泥路上,這裡的道路乾淨整潔,綠化做得也不錯,這裡不是以前的那種亂葬崗,不會有那種墳頭亂立,滿是孤墳的詭異情況。 只有,由於墓園存在的年份也不算短了,所以走在冷清的墓園之中,沿途可以看到各種不同時期留下的墓碑。 有的墓碑高大,猶如小半個門板似的,是用花崗岩之類材質打造的,看上去富有光澤,很氣派。 有的卻只是一塊小墓碑,材料估計取自於某種灰色的石頭,相比起亮眼的花崗岩,這種小墓碑就顯得老舊許多。 不過,不論墓碑是用什麼材質,至少所有的墓碑上都是有名有姓的,起碼不會讓人連自家墳頭在哪裡都分辨不出來。 “李刑警,我先去那邊了。” 岔路口,陳忠在這時打了一聲招呼,他要和李樂平分開了。 “好。” 李樂平隨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要祭拜的人又不是同一個,在這滿山皆是墓碑的地方,分開是正常的。 雖然是第一次來此,但看著指示牌,再按照何雪硯發給自己的資訊,很快,李樂平來到了一塊花崗岩墓碑前。 由於現代採取的基本是火葬,所以如今安葬死者所需的地盤也小了許多。 不需要什麼墳丘,也不需要什麼棺材。 只需立一塊碑,然後將死者的骨灰罈放在墓碑前方挖出的坑裡,最後用水泥封上,這就是一個人死去之後的最後住所了。 眼前這個墓碑上的文字很少,只有一個名字,以及生卒年。 至於立碑人,以及對死者的稱謂,皆是沒有。 原因很簡單。 因為張小小已經絕後了。 站在這塊銘刻著張小小名字的墓碑前,李樂平一言未發,只是按照習俗,上香,燒錢,斟酒。 順路,他也祭拜了一會兒張小小死去的父母,以及老婆孩子。 整個過程李樂平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一個個墓碑前重複祭拜的動作。 不遠處,負責清潔的阿姨則一臉古怪地看著這個前來祭拜的青年。 “這人,一個人來的就算了,卻還要同時給六個人上墳?” 沒有理會旁人異樣的注視,李樂平自顧自地重複著那幾個動作。 燒上幾炷香,再燒去一沓紙錢。 祭拜完成之後,他眼含複雜地看著這一排過去的墓碑。 六個人,六條命,六座碑。 紙錢還在鐵盆裡燃燒,時不時飄出幾縷灰黑的紙屑,將氣氛渲染得沉重無比。 那個負責清理的阿姨根本不會想到,這一排過去的墓碑,竟然會是一家人的墓碑。 這說明這家人是在同一天下葬的。 六塊墓碑,其中四塊墓碑刻有名字和生卒年。 這四個人分別是張小小,張小小的父母,以及張小小的老婆。 另外兩塊墓碑,一塊上面刻有名字,另一塊墓碑上面卻只刻了“愛子”兩個字。 這兩個墓碑皆是沒有刻下生卒年的,因為民間對於早夭之人,基本是不會寫下這個人的生卒年的,彷彿這是某種必須要避諱的東西。 這兩個墓碑就是屬於張小小的兩個孩子的。 一個孩子死的時候不過四五歲,另一個則是還沒有來得及出生,還沒有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就先見證了這個世界最為殘忍的一面。 李樂平站在張小小的墓前,一言不發。 張小小是最後下葬的,因為他駕馭的白色鬼煙屬於黑色鬼煙的拼圖,而李樂平直到借鬼事件之時,為了應對借鬼的鬼雲,才將白色鬼煙與黑色鬼煙融合,從而駕馭了更強的鬼煙。 張小小的屍體也得以從鬼煙之中脫離,然後長眠於此。 即使經歷了這麼多,見證了這麼多的生死,李樂平依然對張小小的死亡感到惋惜,甚至是對張小小本人懷揣著愧疚。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