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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消失了。 空氣中,依然環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像是爛泥和爛水夾雜在一起後才能散發出的腥臭味。 這是轉移鬼轉移走的,屬於李樂平應該承受的襲擊。 “轉移鬼還在。” 李樂平立刻做出了準確的判斷,凝重的視線沒有離開轉移鬼原本的位置。 他立刻就想到了,是因為盧盛需要承受的代價消失了,所以,轉移鬼身上的鬼煙霧也消失了。 它身上的鬼煙霧一消失,人自然無法用肉眼捕捉到轉移鬼的位置。 畢竟,轉移鬼原本就是一個無法用肉眼看到的鬼,也許只有用某種特定的方式,或是利用某種媒介才能真正看到它。 “可是,是怎麼消失的?”李樂平向老婆婆那邊投去了目光。 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他知道是這位老人用了某種手段讓盧盛身上屬於轉移鬼的詛咒消失了。 只是,這消失的速度太快了,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接觸到這種級別的靈異。 對此,老婆婆也沒有解釋什麼,或者說她本來就沒有解釋的打算。 她對於轉移鬼消失沒有任何驚訝。 下一刻,她慢慢地弓下腰,伸出手,在空空如也的地面上,她像是憑空抓住了什麼。 緊接著,老婆婆的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頂帽子。 一頂破爛的,像是被火焰燒灼過的黑色草帽。 李樂平記得這頂草帽,他曾經在被轉移鬼的輪廓上觀察到了這頂帽子的輪廓。 只是那時候,他認為這帽子和轉移鬼是一體的,而且為了防止因為手賤而引發更恐怖的變故,他也沒有敢伸手將其取下。 眼下,老婆婆拿在手中的這頂帽子看起來跟農村裡用棕繩編織的帽子差不多,只是由於被火焰燒灼過一番後,整個草帽已經變得焦黑一片,甚至連帽簷的前方都空缺了半邊,看上去有些違和。 然而,就在這時。 一直在旁邊觀望的李樂平和盧盛同時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 不。 不是,那不是一個女人,準確地說,那不是一個“人”。 李樂平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人的四肢是有關節的,就像是戲團裡的人偶一樣。 這個人偶沒有穿衣服,被粉刷成肉色的身子靜靜地躺在地上,而且還長有,或者說是沾有黑色的長髮。 細長、烏黑的頭髮充斥著詭異的陰冷氣息,覆蓋在女人偶的面頰上,卻又依稀可以透過髮絲,看到她那張極為可怕的臉。 那所謂的臉根本不是由皮肉製成的,五官看上去就像是用筆畫上去的,黑色的線條描繪出了它的鼻子、眼睛,嘴巴,只是畫出來的臉終究和活人的五官輪廓有很大的不同,看上去令人膽顫,不敢與之對視。 一雙被畫出來的眼睛筆直地注視著前方,根本不可能看出任何活人的意思。 “這就是……轉移鬼的真正模樣?” 李樂平心中一凜,腦海中有了一個猜測。 那頂草帽是關鍵。 轉移鬼本身並不具備隱藏自身的能力,是因為那頂怪異的,像是被某種火焰燒灼過的草帽,它才得以隱藏住自身的存在,變成一隻用正常方式無法觀測到的厲鬼。 “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死去的村民身上會突兀地出現幾縷屬於女人的頭髮。” 女人偶的黑色長髮瞬間激起了他在青石村內的恐怖回憶,令他回想起了青石村內村民們死前的慘狀。 身體腐爛成泥土,在絕望和痛苦中睜大著雙眼,眼睜睜看著自己每一寸的肌膚化為腥臭的爛泥,最終死去。 沒有任何預警或是預兆,就連哀嚎疏解痛苦都做不到,因為身體內的各處器官已經變成了一攤爛泥,不足以支撐他們發出聲音了。 而就在那夾雜著森森白骨的腐爛泥土之中,就隱約藏有著這麼幾縷突兀的頭髮。 “拿去吧。”出乎意料地,老婆婆沒有將那頂燒焦得發黑的草帽收起,而是遞給了李樂平。 “給我?”李樂平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 他沒有想要帶走,或是將草帽佔為己有的想法。 畢竟,這帽子是老婆婆從轉移鬼的腦袋上取下的,他怎麼敢開口索要? 況且,神秘未知的靈異物品,在不瞭解它的使用方法前,李樂平也不敢有什麼貪念。 靈異物品不是玩具,一旦失控,最先遭受致命威脅的,就是物品的使用者。 “你覺得,我需要它嗎?”老婆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玩味的意思。 讓你拿走,你就好好收下。 李樂平沒有回答,而是默默伸出手,接過了老婆婆遞來的草帽。 確實,對於老婆婆這種層次的馭鬼者,一頂草帽對她而言早就是無足輕重的了,就算這帽子涉及靈異又如何? 還不是被她用手給摘了下來? 被燒得發黑的草帽入手,一股莫名的寒意就透過手掌傳入到大腦中,令李樂平的臉色不禁微變。 不過還好,這股寒意並沒有伴隨更可怕的後續,算是讓有些提心吊膽的他放下了心來。 “戴上這頂帽子後,只有遮住一隻眼睛的人,才能看到你。”老婆婆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