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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塵用力一帶,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這裡有你的那棵千年人參。”他用改變話題來掩飾心裡的衝動。
夢初曉笑了,“落塵,是不是當初你就惦記著把那棵人參給消滅了啊?”
他嬉笑著說:“所以說嘛,以後我看上的東西,你乖乖地給我就得了,別像這回似的,連一兩銀子都沒得著吧?”
“這回我認了,不過你記住了,以後你這條命賺的錢可都是我的。”
“你真是貪心。”他握緊了她的手,“初曉,謝謝你!”他莊重而深情地說。
夢初曉覺得渾身都長了芒刺,她牽動著他那隻握著自己手的手一併按在他的胸口:“行了,我的人參也讓你吃了,謝我是應該的,不過墨玉替你謝過我的,你去還他好啦。”趁他愣神的功夫,她把手撤了出來。
他看著她,專注、沉靜。她很不習慣突然改變的他,不時地把臉側向一邊。
直到她的臉微微發紅,落塵才說:“初曉,等我可以坐車了,我們就離開這。”
夢初曉知道他的擔心,為他自己的,也為她的。他從來沒問她為什麼要易容,他也一直在維護她。從當初的契約到後來的相互照顧,他從對她的懷疑,到後來的呵護,她都可以感覺得到。
“好,我儘快給莽原治好病,這也是我和蕭楚的約定,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
“初曉,我過來就是和你說這個,讓你心裡有個準備。追殺我的人不會就這麼放棄,你跟著我一起走也有危險,原來我想讓你離開的,但是聽墨玉說了你這些天經歷的事,我覺得你自己更危險,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好些。還有,你的這張臉怎麼辦?”
夢初曉沉默了,雖然一直覺得落塵很照顧自己,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設身處地地為自己著想。她想過,自己的臉還是要變變的,就是沒想好是在離開這之前還是之後。落塵這麼一說,她覺得還是先改變一下好,這個地方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她的行蹤很可能也是被監視的,弄不好把仇家引來就更混亂了。
“臉的事,我原本就想再變一下的,不然今天就變吧,你說還變成原來那樣兒嗎?”
“還是那個樣兒吧,既然有人在暗中保護你,他們一定已經熟悉了你的樣貌。”
“好吧,那我現在就變回去。”她站起來就往幔帳外走。
“等等!”落塵一把拉住了她。
“還有什麼?”她問。
落塵鬆開她的手,“再等一會兒。我……”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奇怪。
“怎麼啦?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夢初曉重新坐回床邊問他。
“那個,讓我再看一會兒!”落塵恢復了他的狂放不羈。
“切!憑什麼讓你看!”夢初曉覺得還是面對這樣的落塵比較自在。
“你原來的那張臉讓人看了沒趣。”他嘿嘿地笑著說。
“知道了,這張臉有趣兒不讓你看!”
夢初曉甩開他的拉扯,對著鏡子把自己的那張娃娃臉找了回來。落塵一直盯著她看,整個的換臉過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不由地欣賞起夢初曉的手,“初曉,你的手上有魔法吧?”
“呵呵,讓你說對了,我有一雙魔幻的手。落塵,我的秀計大概又升級了。”
“只有武功會升級,沒想到你的醫術也會升級。這次升級的後果是什麼?”
“什麼叫後果啊?別打岔,這次我覺得好像跟骨頭有關,等我給莽原試試就知道了。”
落塵看著她的圓圓臉,“唉,看著彆扭,你抓緊時間吧,及早離開這最重要。我要回去了。”
“嗯?這就走啦?”夢初曉還想跟他說說心裡對那道黃色光的看法呢。
“走啦,你又不是傾國傾城。”
夢初曉笑他,“你怎麼那麼色呢。”
她幫他穿好鞋,又給他撫平了衣服。落塵把著她的肩往外走。
天已經暗下來了,墨玉和媚娘看到他們出來了,都過來幫忙,他們看到夢初曉的臉又恢復了原樣,不自覺地低下了頭。那兩張臉上明顯地寫著失望,夢初曉氣惱地瞪著他們,很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不等她張嘴,蕭楚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夢初曉,我看莽原的狀態不好。”
“嗯?怎麼啦?”
“他說膝蓋疼得厲害,應該是骨頭的問題。”
“我去看看!”她把落塵交給墨玉,順手把他披散在肩頭的一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