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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2004年,誰要在我面前放君子屁,我會慷慨激昂地贈他四個大字——滾你大娘
(12)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一個人待在空房間裡等人是件乏味事,為了打發時間,我掏出鉛筆在調查表背後塗起來,忽然,門開了。
2004年的夏天,二十七歲的梁竹,她就這樣推開了門,從此,走進我的生命,變成孫悟空手裡搗東海龍宮的那根金箍棒,把我的生活攪得雞犬不寧。
我抬頭,看見了一張美麗的面容。穿偏深色套裝的優雅的女人,墨黑的長髮,高高盤起,輪廓跟大理石雕出來似的,精緻,可是冷傲。
黑水仙——腦子裡愣是騰出了這個香水名字,黑水仙代表內斂的嫵媚,我想到這種香水只因它的‘黑’字,黑寡婦的黑,因為這女人剎眼望去,她的美像是在冰川國度誕生出來一般,實在讓人有種如墜冰窖的寒。
流言匪語:與情敵一見鍾情(8)
這叫酷麼?在我的理解裡,酷就是裝逼他娘。
她站門口似乎考慮了一下,隨後徑直朝我這邊走來。
當時,我所坐的位置到門口大約4到5公尺的距離,按照一個成年人的步子,六七秒能夠走完,如果你是長腿叔叔,所需的時間會更短。
就在她朝我走來的短短几秒裡,我的心跳絕對有超過每分鐘一百下——心跳加速並不一定是心動,更多情況代表恐慌,比如考場作弊時真切亂跳的怦怦聲。
她朝我點頭笑了笑,這一淺笑似乎把凝聚在她身上的冷氣稍微趕跑了些,我也回她一個傳說中的皮笑肉不笑,接著埋首繼續塗畫。
我不清楚,到底是由於做賊心虛,並在直覺上認為,她看起來不像先前那群傻鴨這麼容易上套,所以令我有種遇上勁敵的憂心忡忡?抑或她的美麗過於凜冽,讓我感到逼迫?
她在我旁邊的座位坐下,我們之間隔著一條過道。
我裝作很投入的樣子在奮筆馳畫,其實內心翻騰,腦子在跟馬達競賽,狂轉,琢磨著如何把她撅走。
“這鴨子畫的,挺生動的。”我還沒想好作戰方案,她忽然開口了,南方口音的普通話,聲音柔和,一隻手撐著額頭,目光掃了眼塗鴉,又看看我。
我很是詫異了一會兒,也許第一眼她給我的感覺太冷豔,主觀上認為她不像是首先會上前跟別人搭話的那種人,同時又在想:你他媽敢來應聘設計師,兜裡肯定沒少藏兩把刷子!這都鬼畫符一般的胡草亂畫,連我都自覺丟人,你還贊得出口!這嘴臉,叫虛偽還是叫懂禮貌?
嘆了口氣,我說,“您別不是在笑話我吧,我畫的是櫻桃小丸子,不是鴨子。”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笑著說,“你這小傢伙,怎麼,欺負我不知道小丸子,還是沒見過鴨子?”
頓然,我發現,在她身上很輕易會折射出一種強烈的反差,不說話的時候,冷傲如同深邃的海洋,一旦笑起來,令人忽間置身於凡高畫筆下盛開的桃花中。這種反差竟讓我有一刻著迷,彷彿看到冷色調和暖色調在腦子裡集體鬥毆。
調整下思維,我說,“您不懂,我向來管小丸子叫鴨子,把鴨子當櫻桃,將櫻桃稱作墨魚,至於墨魚,其實就是小丸子她爹。”
她皺了皺眉頭,看樣子是在分析我的話,我賭定她這輩子想不通,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您可別小瞧,無意義的屁話其實威力大著呢,遇上較真的人,以為你在講佛偈,一個勁兒死想,怎麼也想不通吧,結果把自己整進瘋人院。
“聽你口音不像這兒的人,南方來的?”
她笑著點了點頭,說,“幾天前才剛從深圳過來,你是來面試?設計師?”
“不,我等人,等一男傻冒,”我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正兒八經晃了幾下,跟有天大秘密告訴她似的表情,低低說,“只有傻冒才巴望著進這家公司。您可能不瞭解,這公司名氣倒是大,全唬人的,業界自吹自捧出來罷了,內裡其實早就夕陽紅了,就倆字——衰敗,所以你瞧瞧,這麼大一家公司招人,怎麼沒見幾個人來?”
剛聽說她才剛來這兒幾天,深圳大妞一隻,想必對這邊情況不熟悉,如何把她撅走?猛然被我找到的切入點。
我又故作好心對她說,“您也來面試設計師對吧,我勸你要三思了,可別胡亂將青春和能力搭進末代皇宮裡頭,進這公司就跟藝人簽約差不多,一簽至少也得五年八載,到時候你發現不對勁了,想走也走不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死活要走吧,也行,賠錢唄,您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