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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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到一塊,他們將來會不會變成傳說中的‘結髮夫妻’呀……
物無鉅細,在心裡唸叨多了總會被賦予靈性,我開始蓄長髮的時候,隨後攤上了高紀的愛情,在我不小心把它們剪短後,我遇見了梁竹。
高紀說夏天到了,我的頭髮有點長,便拿了把剪子來說稍微幫我修修。
“只修短一點點,瞧我這雙畫畫的巧手,手藝絕對可信。”高紀偏愛女孩子留短髮,至多也不要超過肩膀,我懷疑丫前世肯定瘋狂愛過一個女囚。
碰巧那天清晨樓下有人吵架,驚天動地,我一邊坐陽臺上被高紀修頭髮一邊津津有味看人吵架,比連續劇還有意思,心裡不停祈禱著,企盼倆潑皮儘快將嘴斗升級為武裝鬥爭,結果人家沒打成,害我眼巴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倍感失落。
回頭高紀說好了,當我把鏡子拿來的時候,二話不說哇的哭了出來!
毛毛蟲表情裡充滿了不解的委屈,“挺好看的呀,不信你再仔細瞧瞧,”說罷又把鏡子遞過來。
你娘養的豬才好看!我氣得把鏡子踢飛,滿眼滿眼的血海深仇,不見丫長鬥雞眼,怎麼就將人家頭髮剪成左右不齊高低不對襯?!
這孫子居然搬出曹雪芹來擋駕,說他筆下的芳官,戴耳環也是一邊大一邊小的,顯得錯落有致,他倒是死心不息仍在試圖感化我,“不對襯才別有一番風韻!”我肺都快氣炸了當時,滿屋撒丫子飛奔,希望能翻出一條紅領巾什麼的把他勒死。
(8)
本著‘頭可斷,髮型不可亂’的一貫宗旨,十分鐘後,我坐在髮廊椅子上,任由一個貌似吸毒過量的瘦雞猴擺弄我的腦袋。
“只能剪短了。”瘦雞猴擠出一張無可救藥的嘴臉,聳聳小蒜頭鼻徵求我意見。我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不忘從鏡子裡狠狠瞪高紀一眼,毛毛蟲馬上悻悻地將臉埋進報紙。
瘦雞猴手舞足蹈鼓搗起我的頭髮,嘴上也不閒著,天南地北的胡扯海侃,扯著扯到了減肥,他儼然是對白骨精有著某種近乎病態的摯愛,一襲蝙蝠俠似的緊身衣裝束,遠看如同一根直立行走的排骨,讓人匪夷所思,其間,瘦雞猴曾多次哀述了他的苦惱,他希望自己還能夠再瘦一些,“我想給別人一種仙風骨道的感覺。”
我對著鏡子朝他投去讚許的微笑,以此鼓勵他再接再厲,心裡其實老早毛骨悚然,彷彿在聽恐怖熱線。
“號外!號外!”這時,高紀冷不防湊了過來,手中揮舞著報紙,倍兒興奮地告訴我,某廣告公司招設計師,面試時間兩天,今天是第一天,高紀說這是個機會,不容錯失。
當時在我們眼裡,學畫畫的不外乎三條出路:美術老師,專職畫家,進設計公司。
高紀拒絕當老師,因為害怕會被蠢小孩氣得死去活來,他還指望著多活些日子,我則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小孩們灌溉成祖國的流氓花朵,誤人子弟將來恐怕會遭報應,遂第一條註定是絕路。
至於畫家;無疑也是一條死衚衕,最初倆人曾天真幻想過要靠畫畫養家餬口,然而在遭受無數次打擊之後:稿費被黑被拖,畫稿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飯也吃不上還談理想?這種可悲可笑的行徑就像太監討論房事技術一樣的不靠譜。
綜上所訴,我們惟有選擇直奔設計公司的道兒。革命是曲折的,同志是打不死的,高紀麼事就愛吹牛逼,“我就不信,咱會擠不上這條道兒!”每每我必點頭附和他,“恩,別的不說,披頭散髮趕這條路上瘋跑個千兒八百米的,絕對不成問題!”
流言匪語:與情敵一見鍾情(6)
這家廣告公司在行業裡算是挺有名氣,招聘設計師的廣告顯然把倆人饞得火冒金星,猶如盧安達飢餓兒童對乳牛的嚮往那般熱切。
“招幾人?”
“就一個”,高紀又仔細瞧了瞧報紙,“靠,上面指定要有廣告公司工作經驗!”
倆人愣是洩氣了,高紀以前在廣告公司幹過,可我沒有,原以為二投一的中獎機率相對會高些,現在看來只能派他孤軍上陣了。
如果所有公司在對待工作經驗的問題上,都跟嫖客喜歡處女一樣,想必諸多大學生不至於改行去混黑社會。
(9)
臨行前,我沒忘記給高紀打氣,“甭緊張,以你的能力絕對夠得上這職位,真的,要是沒選上,不容置疑,肯定是那幫王八羔子被母豬油蒙瞎了眼,放輕鬆點,準行,我看好你啊!”
鬥志高昂的高紀在髮廊跟我拜別,便風風火火趕往面試現場,我才剛剪完頭髮,丫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