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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海寄來的其他信件?”

“那時最後一次收到她的信。”

“那,當時您有沒有把賀年卡上的地址和聯絡方式記下來?”

“對不起,沒有。”

“那,對於那名女子,您還記得其他事情嗎?”

“誰?”

“就是新海信賴的那名女子,什麼事情都可以。”

“我們只是在新海搬家前來我這裡寒暄時談起過。”主婦似乎有些困惑,把手放到臉頰上,“新海說是兩個女子去國外,我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她卻興高興烈地說沒關係,一起去的人完全可以依賴,自己根本不用擔心。”

“還有什麼?”

“也許聽她說過,但隔得太久了,”主婦搖了搖頭,補充道,“好像說過那人像郝思嘉。”

“郝思嘉?”

“嗯,郝思嘉·奧哈拉。當時我覺得那比喻好奇怪,所以印象較深。”

郝思嘉·奧哈拉——《飄》的主人公。

6

身穿灰夾克的男子坐在從裡面數第二臺遊戲機前。看了看盤子裡剩的彈珠,加藤冷哼一聲,估計用不了五分鐘盤子就會變空。

旁邊的座位空著。加藤坐下,注視著繃著臉玩彈子游戲的人的臉。那人似乎很快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停下手,眉頭緊鎖地看著他。

“你是安浦?”加藤從上衣裡取出證件。

安浦達夫的臉色立刻變了,似乎還嚥了一口唾沫。“我什麼都沒幹。”他抬高了嗓門。

“我沒說你幹了什麼。想跟你打聽點事,去外面說吧,反正看樣子你今天手氣也不好。”

安浦的眼睛裡浮現出怒意,但似乎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和警察頂嘴,只緊繃著嘴一言不發。

“該走了。你夫人拼命工作養家,你也該適可而止。”加藤拍了拍安浦的肩膀,“我請你喝酒。”

安浦的臉色馬上緩和下來。兩人進了王子站附近的小酒館,加藤選了最裡邊的桌子,問安浦喝啤酒還是清酒,安浦挑了清酒。

“想問問你福田工廠的事。”加藤一邊給安浦倒酒一邊說。

安浦的臉馬上拉了下來。“那個臭老頭怎麼了?”

“工廠倒閉了。福田社長境況悽慘,差點就要上吊了。”

“哦?”安浦歪了歪嘴角,“真是活該。”

“你在那廠裡幹了很久?”

“十多年。可只為我受了點輕傷,臭老頭就把我炒了。”他用左手拿起酒盅,一口氣喝乾了。右手的手背上殘留著醜陋的傷痕。

加藤又為他倒酒。“手指能動彈?”

“能動。有點麻,但沒什麼大問題。”

加藤想,即便如此,作為手藝人肯定不行了,但他沒有說出口。“福田工廠主要做什麼?”

“做什麼?這種事你問社長不就知道了?各種各樣的零部件唄。”

“安浦,你以為我會為了問這些明擺著的事專門把你帶到這裡?”加藤又給他倒了杯酒,“多喝點。如果你告訴我,可以再給你要一瓶。”

“實際上就是加工各種各樣的東西,那有什麼辦法?那種工廠的優點就是什麼活都承接。”

“那,你辭職的時候在做什麼?我再問具體一些,工廠裡留下很多圖紙吧?當時什麼樣的圖紙多?把你能想到的都告訴我,我會全記下來。”

安浦手拿酒盅,滿臉詫異地望著加藤的臉。“你問這些幹什麼?工廠和什麼案子有關係嗎?”

“和你無關。”話剛出口,加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也並非完全無關,或許開端就是你。”

“我?”

“你的手是被女人刺傷的?”

安浦立即把右手藏到桌下。

“還記著那女人的長相嗎?”

“沒記清楚。當時天色晚了,也沒有死盯著她的臉看。”

“再見面能認出來嗎?”

安浦瞪圓了眼睛:“還能見到?”

加藤沒有回答,而是從懷裡掏出一疊照片,共六張。其中五張是毫不相干的女子的照片,剩下的一張是偷拍的新海美冬。“她在不在這裡面?”

安浦放下酒盅,伸手拿過照片。他睜大眼睛,一張張凝視,拿著照片的右手不停地發抖。

“怎樣?”

“看不出來。”加藤懊惱地說,“當時她濃妝豔抹的,又過了這麼長時間。”

“嗯,沒辦法了。”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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