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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想問問曾住在旁邊的新海的事情。”
“……您是哪位?”
“我姓曾我,正在找新海。”
“哦,這樣啊……”
過了一會兒,門開啟了,出來一名長髮女子。門鏈並沒有拴著,本以為對方沒有戒備自己,可低頭一看,玄關處放著一雙男式皮鞋。
“您想問些什麼事情?”女子的聲音中帶有幾分詫異。
“是這樣……”曾我把之前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番。
姓中野的女子起初還滿臉疑惑,聽到阪神淡路大地震的事後,輕輕點了點頭。“我和新海小姐說過幾次話。她剛搬過來的時候還專門來我家打招呼,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
曾我點點頭。在單身住戶居多的公寓裡,搬家的時候很少有人和鄰里打招呼。但他可以想象,美冬肯定會那樣做。儘管並不瞭解美冬,他猜測新海夫婦肯定會這樣教育孩子。
“她搬走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您打了招呼?”
“嗯,是的。”
“那是您聽她說過什麼嗎?比如說要搬到什麼地方?”
她滿臉遺憾地搖了搖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記不太清,好像沒聽她說過這事。”
“哦。”儘管在預料之中,曾我還是很失望。
“我一點也不知道她竟然也遭遇了那場地震,一直以為她還在國外。”
曾我抬起頭,注視著她:“國外?”
“我記得她說過從這裡搬出去後,要去國外待一段時間,好像是……倫敦。”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大前年的年末。”
“大前年……”
曾我很吃驚。他本以為美冬是去西宮前才從這裡搬出去的。
“她在國外待了多久?”
中野歪了歪腦袋。“這個……她說要和另一個人一起租房,我猜應該是一年左右。”
“另一個人?”
“嗯,好像聽她說過……要和一個仰慕已久的人一起去。”
“男人?”
中野微微笑道:“起初我也這樣認為,但她說是女子。”
“工作呢?”
“好像辭了……不,不對。”她思索著,“我記得聽她說過工作的地方倒閉了,老闆也換了人。”
曾我明白是南青山的那家服裝店。
“呃……”中野開口說,“這些可以了吧。很久了,記不太清楚,現在也沒有任何來往。”
“啊,佔用您的時間,真抱歉。能再提一個無理的要求嗎?”他遞過名片,拜託她如果想到什麼線索,就和自己聯絡。
等中野把門關好,曾我又走到三O七室,摁響了門鈴。這裡住著一名男子,但他不太記得新海美冬。
“我出差較多,也許她想來我家寒暄,但當時我肯定沒在家,後來突然發現旁邊的房子已經空了。”身穿汗衫的男人不耐煩地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記不清了。現在住在裡面的好像是三年前搬來的,估計她是在更早時搬出去的。”
說得並不清楚,但和中野的話一致。
曾我道謝後離開了那裡,沒有給那人名片。
除了公寓,坐計程車回家的路上,曾我想,將資訊加以整理,就是這樣:新海美冬從房間搬出去是在大前年,即一九九三年。她辭去工作,和“仰慕的女子”一起去了海外。約一年後,在父母居住的西宮遭遇了阪神淡路大地震。
這位“仰慕的女子”究竟是誰?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地震後美冬應該第一個去投奔她,而她也不會對受災的美冬置之不理,可能會建議美冬先和自己一起生活。但如果真是那樣,美冬應該把那名女子的地址或電話號碼作為緊急聯絡方式留給政府部門或警察。
他摸了摸右胸,內袋裡放著必須交給新海美冬的東西。為了能隨時交給她,他一直帶在身上。
三天後,那名姓中野的女子給他打來電話,說找到了前年過年時新海美冬寄來的賀年卡。
曾我立刻動身前往中野家。
“能讓我把內容抄下來嗎?”曾我拿出筆記本。
“不用,給您吧,我拿著也沒用。”
“啊,謝謝。”
出了公寓,他再一次看了看賀卡,新年賀詞是印好的,旁邊還用工整的楷體加了幾句話:“做鄰居時承蒙您的關照。我要去國外錘鍊一番,祝您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