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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探聽一下,看有沒有更進一步的訊息了。”
說話間,那裡楊晨的讀書聲突然停了,阮五見狀也不敢久留,返身來到牆邊,很是麻溜地攀上牆頭,劃了下去。他才出去,楊晨的聲音就從樹那邊響了起來:“二郎,你可在院中,我怎聽到有談話的聲音?”說著,他已自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後轉了出來。
楊家這宅子是他們的曾祖時所建,他曾是弘治朝的進士,還任過一地知府,這才在家鄉江陵建了宅院,置辦下不少家產。可惜子孫再無一箇中舉的,偌大一個家業也隨之凋零,最終楊家兄弟只剩下這一座半畝多的宅子和二十來畝田地,以及眼前這棵由曾祖親手所植的榆樹。當然,以如今楊晨的廩生身份,似乎很快楊家又將重新振作。
“大哥,我只是在房中憋悶,想著活動下筋骨有助於傷勢好轉,就來這院子裡轉轉。”楊震拄著棍子迎上前去,臉上看不出半點激動或慌張來。
“你呀,有傷在身也不肯好好歇著。即便要活動筋骨,也該叫人在旁伴著才是,不然要是摔了可怎生是好。即便我在溫書,你也當叫墨兒在旁伺候著才是。”楊晨埋怨了一句,見弟弟沒有解釋自己的疑問,便也不再多問了。
楊震喏喏應是,就在兄長攙扶之下繼續在院中走動。他嘗試著把傷腳落地作力,但每一次都有疼痛感傳上來,使他發不出力來,這讓他頗有些喪氣,不知這身子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竟一直不見好轉。隨著懊惱而來的,則是對僱兇傷他的姚家也生出怨恨來。
不過因為對他們的不瞭解,加之自己的情況,讓楊震一時也不想有什麼舉動。但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對兄長道:“大哥,你對江陵縣中的那些士紳官員都很熟悉吧?”
“還算都有些接觸吧,你怎的對這些人起了好奇之心?”楊晨隨口答應著,隨後又不無疑惑地問道。他作為縣學廩生,在縣裡文事方面確實與這些人有所交集。但他也知道楊震向來只在街頭廝混,接觸的也多是販夫走卒,這次怎麼就會提到士紳呢?
楊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接著問道:“那對姚舉人你可熟悉?”
“姚舉人……”聽到兄弟提到此人,楊晨的面色突然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勉強笑道:“這人真要論起來也沒什麼功名在身,實在算不得什麼士紳。我與他倒沒有什麼交集。”
他雖然掩飾得極快,卻還是被楊震一眼看破,這讓他更生疑竇,就試探著繼續道:“就我所知姚家有兩子在縣學中就讀,大哥不會說與他們也不熟吧。”
“與他們也只是同窗罷了,實在算不得朋友,所以實在難以說出什麼來。”楊晨推脫地說著,隨後又藉口去看墨兒在廚房裡弄食物和湯藥如何了而離開。不過這一切落在楊震的眼中,可就更顯得可疑了。
“本只打算從大哥處打探下姚家的虛實,也好為今後做個打算。但今日看來,大哥和姚家之間似乎也有什麼瓜葛是我所不知道的。”楊震目送著兄長離去,在心中轉著念頭,一副深思的模樣。
雖然心有疑慮,但既然楊晨不想多說,作為兄弟的楊震也不好強問,於是之後幾日裡,兩兄弟之間也一切照舊,與之前也沒有什麼不同。兩日後,趁著楊晨依舊在溫書時,阮五再次翻牆而來,這次他帶來了更加確切的訊息。
“王三讓他表兄趙喬暗中問了那人犯,他說當日姚家給了他們五兩散碎銀子,叫他們一定要打斷你的腿——這是指名道姓說的打斷你楊二的腿——但又強調不可害了你的性命。至於究竟為何,他們只是收錢辦事,就不得而知了。”說到這裡,阮五臉上也滿是驚疑之色。
此時的楊震反倒沒有之前剛聽到這訊息時那般憤怒了,他只是點頭道:“看來一切都是姚家所指使是不會錯了,這裡也必然還有蹊蹺內情。至於究竟為的什麼,待我腳上的傷痊癒後,必要弄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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