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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趕緊接過,一目十行地迅速掃過,臉上的神情就愈發難看了:“竟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傷嗎?光是死者就足有一百餘人,當時他們怎麼就沒能逃出火場呢?”說著更是連連嘆息。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亂了分寸,再加上人又多,自然就釀成了如此悲劇。好好的一場燈會,誰能料到竟會是如此局面呢……”說到這兒,張居正有些猶豫地道:“這麼慘烈的事實,是否有必要如實上奏陛下?”
“這……還是如實說吧,陛下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由我們護著吧。”馮保略一猶豫,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就由雙林兄你把這份奏報呈給陛下吧。”
“也好。對了,若是陛下問起接下來該如何善後,以及處置此次事件,我又該如何回答?”
“這個我剛才就有了一個想法。對於受難者,官府還是要出些銀子安撫一下的,即便國庫不甚充盈也只能勉為其難了。至於那些商鋪嘛……此次火災之所以會鬧得如此嚴重,多是因為那些花燈所起,所以朝廷不因此降罪於他們已算是開恩,就別想能從我這兒得到什麼補償了。即便他們的背後有什麼權貴撐腰,我也是這麼一句話!”張居正的這一安排就很符合此時商人在大明的卑微地位,別看他們平時闊綽,可在掌權者看來,他們依然是最渺小,最可以犧牲的存在。
馮保的心裡猛地一緊,張居正可不知道那棋盤街上有兩家店鋪就有他馮公公的乾股。現在張首輔一句話,就讓馮保損失了少說四五萬的銀子,即使馮公公現在財雄勢大也感到肉痛哪。但當著張居正的面,他也不好反對,只得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妥善的法子。”
“還有就是著人詳查此次火災的起因了。只要查出此次火災是由人引發的,無論他是什麼身份,都定當嚴懲不貸,就是他們的家人也要一併處置了。”張居正說著,眼中已露出了殺機。
馮保也是一樣的心思,對於那個可能存在的害得自己白白損失這麼多銀子和今後財源的傢伙,他自然也希望其得到的懲罰越嚴厲越好了:“太嶽兄此話說得在理,不然不足以平民憤哪。不過這案子可不簡單哪,只怕光靠順天府那群只能查私緝盜的人去查,是不可能查出真相來的。”
“唔,你考慮的也不無道理,那依你之見,該用誰呢?東廠嗎?”張居正心裡突然一動,有些狐疑地看了馮保一眼。別是馮保想借機以查案為由勒索京城裡的富戶吧。
這樣的事情以前東廠的人可沒少做,他們經常藉口某家富商犯了法,然後將他們給抓進詔獄,再勒索其家人。若是對方不肯就範,就會給人安上一系列的罪名。但這次的案子可不比以往,張居正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與岔子出來。
馮保看出了張居正的不信任,心裡不覺苦笑,隨後道:“東廠的人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我倒覺得錦衣衛要比我們更合適來查此案。”
“嗯?”張居正略一皺眉:“錦衣衛?他們成嗎?”如今的錦衣衛早不像當年了,他實在很難相信這些只知道收保護費的傢伙能有查案,而且是如此大案的能耐。
“別的錦衣衛我還不敢說,但有一人,我卻覺得足以擔當此任!”馮保說著,朝張居正微微一笑。
“錦衣衛裡還有這麼個人才嗎?卻是誰?”張居正奇道。
“便是現在留於陛下身邊的侍衛楊震了。我覺著這次的事情交由他來查處是最好不過的。”馮保終於道出了自己的人選,這才是他此來的真實目的。
張居正先是一愣,想著楊震有何能耐竟可得到馮保的極力推舉。但很快地,他就品咂出了滋味兒來,看來馮保這一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
“此人當真可用嗎?”張居正也不想駁馮保面子,就只能先試探著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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