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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腳步也隨之變慢變沉。但都到了衙門口了,他自然已無其他退路可選,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面對了。
在來到二堂報出自己的姓名後不久,裡面就傳來了一聲低沉有力的傳召:“著黎信隱、黎春上堂回話!”隨後,是一陣低沉而威嚴的威武喝叫聲。
主僕二人腳步略帶蹣跚地進得堂來,早沒了過去的氣焰,老老實實地照足規矩先向知府大人見了禮,這才靜等對方的發落。
姚慶之看到黎信隱的模樣,心中也不覺有些快意。以往自己與他也打過幾次交道,那時的黎老爺態度上可就隨意多了,幾乎是和他知府平起平坐的意思。哪有今日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哪。
在沉默了一陣,給足對方以不小壓力之後,姚知府才緩緩開口:“黎信隱,黎春,你們兩個可知罪嗎?”
“大人明鑑,小民不知身犯何罪……”黎信隱忙道。
“大膽!”姚慶之聞言當即一拍驚堂木,喝道:“到了本官面前,你二人竟還不肯招認嗎?那就讓本官來告訴你們吧,你們指使手下惡奴幾次威逼強買夏家藥鋪的祖傳藥方,在對方不肯就範之下,不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於街上當眾打殺了夏聰。此等種種,夏聰之父夏植已向本官如實稟說了。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揚州父母,斷不能容你這等人在治下為非作歹!”
“知府大人冤枉哪,這些事情小民可是全然不知哪。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斷沒有膽子幹出此等干犯國法的事情來的。”黎信隱當即叫起屈來。
而一旁的黎春雖然也想叫屈,但想到對方已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和證人,這話到了嘴邊就有些不知該怎麼出口了。
姚慶之嘿地一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了。來人,把那些兇手給本官帶上來,由他們來和黎信隱兩個對質。”
伴隨著一聲傳喚,幾名神情瑟縮,身上還帶了不少傷痕的大漢就被衙差帶上了堂來。
雖然是面對著自家主人,但已吃足苦頭的這幾名漢子此刻卻也顧不上其他了,姚慶之剛一問,他們便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說了出來。自己的身份,是怎麼打死的夏聰,以及在動手之前,黎春黎管事所下的命令:“……當時黎春他說了,我們只管動手打死了那夏聰便是,一切都有黎老爺兜著,這都是黎老爺的意思。我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不然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還望大老爺恕罪哪!”
見自個兒家奴把自己給賣得這麼徹底,黎信隱的鼻子都差點給氣歪了。而更叫他生氣的,還在後面。
似乎是怕證據還不夠,姚慶之又把黎海潮也給叫了上來。早已被姚慶之審問得幾近崩潰的黎掌櫃在到了堂上後,很快又把之前所說重新複述了一遍,包括自己是受黎信隱的示意才會幾次去夏家藥鋪強索方子,以及打殺夏聰的具體細節。
這一番話,直說得黎信隱的心裡幾欲氣炸,但身在府衙大堂之上,卻又不敢放肆,只能按捺著心情,狠狠盯著這個吃裡爬外的傢伙,思索著該怎麼處置對方。
在讓他把話都說完之後,姚慶之才把目光落到了黎信隱他們兩人身上:“怎麼樣,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黎春整個人都已萎頓在地,他知道,自己這回是怎麼都脫不了身了。倒是黎信隱,此刻卻依然強自支撐,為自己分辯道:“大人,小民可從未有過這等吩咐,這一定是我家中下人打著小人的旗號在外為非作歹而已,還望大人明查!黎春,你給大人說實話,我到底有沒有叫你做過這些事啊?嗯?”
被自家老爺這麼一問,又被他的目光一瞪,黎春本來已經跌入谷底的心陡然轉了一下。他終究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了自家老爺的意思,到這個時候,只有先獨自一人扛下罪責,再等老爺來救了。便用微顫的聲音道:“知府大人,此事與我家老爺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小人的錯,是我一時貪心,這才唆使黎海潮做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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