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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傷很想說楊震都是在說謊,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因為當時的事情還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倒是胡讓傑聞言一笑,心裡道:“你這小子著實滑頭,即便你所言在理,以東廠的地位,又怎麼可能叫你欺負到頭上而不回擊,反而乖乖交人呢?所以當你上門去抓人時,其實就已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了!”
雖然心下了然,但本著中立的心態,再加上此刻楊震已大佔上風,胡侍郎自然不可能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來點破此點。不過他還是皺了下眉頭:“楊鎮撫,你之所為雖然在理,但為了一個被冤屈的手下便做出此等事來,是不是太也小題大做了。”
“大人你此言差矣!在我心裡,錦衣衛上下兄弟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小小的底層校尉,還是千戶都督,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他們要是出了事,我都會全力相助!”在說這幾句話時,楊震猛然提高了聲音,讓這番話傳出了大堂。
堂外的那些錦衣衛們一聽楊震這話,頓時一個個神色激動,直呼鎮撫大人,以壯其聲色。
在外面傳進來的歡呼聲裡,楊震繼續道:“而且,這個被他們陷害的千戶唐楓與我關係也很不一般,他乃是我當初的上司。若沒有他的重視與提拔栽培,我楊震壓根走不到今天。而就在我終於有了今日成就時,他卻被人害死在了京城。雖然當時我並不在北京,幫不了他,但只要我回來了,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定要為他討還公道!”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還真叫堂上不少人為之動容了,尤其是那些差役們,看楊震的眼神都有些熱切了起來。他們都是底層的人,沒多少文化,卻最看重一個義字。楊震即便身處高位,卻依然肯為當初的兄弟犯險出頭,哪怕因此大大得罪了東廠也在所不惜,這不正是義字當頭的終極表現嗎?
就是那幾名官員,在面對楊震的這番陳述後,也不能說他錯了。
半晌後,宋良佐才哼聲道:“你口口聲聲稱那案子有問題,是東廠和某些人構陷的唐楓,那本官問你,可有實質的證據嗎?”
若他不問此事,楊震也早打算找個機會將此案徹底揭出來了,現在他這麼一問,正合了楊震的心意。只見楊震把手探進了袖子裡一摸,便把兩份供狀給取了出來:“這便是我連日來審問那兩名人犯後所作的供狀,還請幾位大人為我主持一個公道。”好嘛,這才沒多少工夫呢,就換成楊震要別人為自己主持公道了。
到了這個時候,宋良佐是連打自己兩巴掌的心思都有了,自己怎麼就會提這茬兒呢,這下可好,事情要徹底失控了。而就在他自責的當頭,其他兩名官員卻已命人將供狀拿了上來,然後就在堂上翻看了起來。
半晌後,鍾裕才緩聲道:“看這供狀中所言,若確是事實,那麼你之所為倒也不算是錯……”
“大人且慢!”眼看著事情已徹底對自家不利,若真讓楊震借題發揮,把那案子給徹底扭轉過來,那自己的罪責可就太大了,只怕回去後,馮公公一定不會輕饒了自己,所以趙無傷也急了,趕緊出言打斷話頭道。
雖然被人打斷了自己的話,鍾裕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道:“不知趙璫頭對此還有什麼高見嗎?”
“他這些供狀不可信。錦衣衛是什麼地方几位大人不會不知吧?一般人只要進了詔獄,還會問不出他楊鎮撫想要的答案嗎?所以我懷疑這些供狀只是他屈打成招之下得到的謊言而已。”事到如今,趙無傷唯一能拿出來辯駁的也就這麼一個說法了。
好在還有宋良佐,他也趕緊附和著道:“不錯,錦衣衛的行徑世所共知,對他們來說,一份供狀根本不是難事!”
鍾裕雖然有些偏袒於楊震,在這事上卻也無法睜眼說瞎話,便看著楊震道:“楊鎮撫,對此你又有何話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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