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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發現一點蹊蹺,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尤其是在馮穆河這樣的老人眼中,很容易就能發現隱藏在事情本質下的一些事。
那對父子,看似關係僵硬,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許崇的態度,那個父親,是不是真的一點不關心許瑜?甚至排斥?如果不是的話,日後一旦曝光,他們的關係,就算不能回覆和睦,卻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僵硬,那到時候,就算許瑜依舊不親近許崇,卻也不會看著他受害。
而這裡面的疑點,卻太多了。
首先,許瑜是今年夏,進入的寧城經貿局,到發生那件事之前,不過短短兩個多月,可以說完全是一個機關新人,這樣的新人,卻能在經貿局內作出一番成績,哪怕這些成績,也多是寧城經貿局領導,為了向那位示女子的緣故,而順水推舟,大開方便之門等等。
可這些,能瞞過許崇這個寧城第一人麼?
恐怕任誰都不會覺得,許崇對下面機關對許瑜的示女子、拉攏一無所知,他知道,卻沒有阻止,就是默許。
默許這個兒子,在他的餘蔭下,展示才幹,默許,就是一種支援!
可以說,如果他真的排斥許瑜,就根本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
還有就是,那件事發生後,許崇更是不顧市委書記的身份地位,在家屬院內氣的跳腳罵娘,若沒有關心,又哪有憤怒?
換了誰也不會對一個自己毫不在意的人,氣的失態之極吧?更別說那人還是位高權重的市委書記了!
就算這第二點,可能許崇是因為覺得自己丟了顏面才那麼失態。
但後來,等許瑜真的離開寧城,而許母卻利用關係,把他的檔案轉向臨州經貿局時,許崇可不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極度暴怒的,但他在這件事上,卻沒有阻止。
若不然,只要一句話,許瑜的檔案,就調不到臨州。
從這些蛛絲馬跡來看,那個表面上極為嚴苛的父親,似乎並不是真的像他表現的那麼無情。
更別提,自許瑜事發後,對方對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李鐸,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正是這些事件下面隱藏的種種痕跡,才讓馮家一直在猶豫,究竟是該打壓,還是提拔。
而在思索之後,還是馮穆河一錘定音,決定拉許崇一把,說起來,馮家老一輩四兄弟,在官場上的智慧,也無人能出馮穆河左右。
隨著大廳內,再次陷入沉默,馮穆河才又突然笑了,“事情既然做了,就無須再後悔,依我看,他們父子的關係,最大的障礙,就在於那個許崇做事從不解釋,不過,換了我是許崇,發生那樣的事,也會把那許瑜趕出去的。這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怒其不爭,連李鐸那麼下作的詭計,都無法防備,這樣的情商,還混什麼官場?遲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還不如把他趕出去,自己成長,這也正女子契合了後面,哪怕許崇再憤怒,也沒有阻止許瑜的關係調離寧城一事。”
“而且,我查過許崇的履歷,那人雖然有才幹,可一生卻太過嚴厲,為此還得罪了不少人,而許家那時,除了他也沒人了,萬一他哪天倒了,若子女無用,只會受到更大的牽連,或許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對許瑜那麼嚴苛的緣故,怕他沾染上什麼不良風氣吧。至於那李鐸,倒是一段老黃曆了,李鐸之父和那許崇是世交,年輕時還救過他一命,那許瑜在對方過世後,照看其子女,並不意外。”笑過之後,馮穆河再次解釋起來。
他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許家可不比馮家這般,傳承數百年,家大業大,出幾個紈絝正常的很,許家就只有許崇一人在挑大樑,許瑜又是其獨子。
古來就有嚴父慈母一說,如果許崇也像許母一樣,對那個兒子百般溺愛,怕不是那許瑜,也早就成了寧城一大禍害了。
甚至,以許瑜的實力,要真禍害起來,那絕對是極為恐怖的。
“是啊,就算我們猜錯了,可許崇的高升,對其母也有益,想來他應該會多少接受我們的女子意。畢竟對於現在的那人而言,一個副省長,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我們做錯了,也是可以隨時補救的。”馮穆河話語之後,馮穆哲也連連點著頭開口。
雖然提拔許崇,最後是馮穆河定的音,但他這句話的內容,或許才是最至關重要的因素。
他們想走許瑜的親人路線,那對於許崇,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打壓,一個是提拔。
打壓,如果錯了,後果是會很嚴重很嚴重的,而且很難挽回,因為打壓對方,肯定會在一定程度牽上連到許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