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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房遺愛就忍不住嘆氣。
現在自己老爹尚在,長孫無忌就不時的用這種眼光看自己,等到老爹百年之後,若是自己真的退身,長孫無忌會不會不像眾人猜測的那樣,再回過頭來找自己和家人的麻煩?
更何況,三弟遺則,謹遵父命,也在備考恩科,將來肯定是要走仕途的。
目前的兩個兒子,也是一文一武,打算在仕途上走一走。
這些,容不得房遺愛不多考慮考慮。
更何況,牽扯到的還有陸義一家。
聽房玄齡的意思,當rì李世民之所以因為長樂公主病逝而遷怒他,將他擼成了白身,為的就是方便將來李承乾登基之後的施恩。給自己和李承乾之間,留下更多的君臣和諧的空間。
在某種個意義上來說,李世民這也算是對自己施與的一種變相的保護。
以李承乾的jīng明,不至於領會不到這層意思。
所以,無論是處於李承乾與自己多年的情誼,還是因為李世民的特意安排,想要說服李承乾放自己遠離朝堂,在房遺愛看來,都是一個有待努力攻克的高山。
這一夜,打發走了疲累的李治李泰等人,得閒的李承乾,拉著房遺愛陪他給李世民守靈。
“我心裡有些沒底。”李承乾跪坐在墊子上,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李世民華貴的棺槨,輕聲開口說道。
雖然李承乾的自我稱呼用的是親近的“我”字,可此時的房遺愛,卻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輕鬆的與李承乾“你我”相稱。
以前,有李世民在,他跟李承乾你我相稱,只要李世民和李承乾不說什麼,別人自然不會多嘴,現在不同了,李世民過世,大臣們在處理李世民的喪禮的同時,也已經開始商議請奏太子登基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白身伴在李承乾身邊,本就惹人眼的房遺愛,若是再如往常一樣,沒輕沒重的跟李承乾你我相稱的話,要拿唾沫星子淹死房遺愛的人,就不僅僅是那幫酸人和御史言官了。
房遺愛只當沒聽見李承乾的自我稱呼,臉上帶著鼓勵的微笑,說道,“殿下何處此言?這兩年來,國事,皇上大半都是交由殿下處置的,若不是有殿下妥善的處理朝政,皇上又怎麼會放心的御駕親征。”
李承乾沒有說話,扭頭認真的看著房遺愛,眼裡,帶著失落和失望。
李承乾失落的是什麼,失望的又是什麼,房遺愛心裡清楚,只是,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敢回應,只能閉嘴不言,默然的移開了視線。
“連你,也要跟我生分嗎?”李承乾落寞一笑,嘴裡有種苦澀的味道,低喃道。
“三省六部的各位大人,已經在商議,等皇上靈柩遷往昭陵之後,就奏請殿下登基之事,臣,”房遺愛吸口氣,說道,“臣,不敢造次。”
“我身邊,就不能有個朋友嗎?”李承乾看著房遺愛,低聲問了一句,不待房遺愛回答,轉而望向李世民的靈柩,說道,“不知道父皇有沒有朋友?”
這話,房遺愛真的沒法回答,只能沉默。
“九弟,”李承乾也沒指望房遺愛會回答,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透出了意思,想要在給父皇守完三個月熱孝之後,就去幷州之州。”
“殿下的子嗣也要重新分封,晉王,倒是不方便再繼續滯留京城。”房遺愛嘆口氣,乾巴巴的說道。
“那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弟弟。”李承乾低笑兩聲,說道。
房遺愛聽得出,那聲音裡,滿含著傷心和失落,還有濃濃的無力。
“殿下,”即便是在心裡一直儲存著一定的距離,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是在利州共同經過生死的,看著李承乾這個樣子,房遺愛終究是狠不下心來,張口說道,“皇上新喪,皇后娘娘體弱,只怕,仍需晉王榻前盡孝。”
聞言,李承乾臉上的失望之意掃落不少,眼裡也恢復了不少的sè彩,看著房遺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小九,也是為了我好,不想我被朝臣咬住什麼話柄,影響朝堂穩定。”
“你……”看著李承乾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房遺愛楞了一下,扯了扯嘴角,無奈的說道。
感情,之前李承乾醞釀良久的情緒,就是想試試自己!
“就知道你小子不會不心軟。”李承乾笑著說道,孕滿笑意的眼底,藏著淡淡的傷。
“君臣之禮,該顧及的還是要顧及的。”房遺愛妥協的說道,說實話,讓他每次見面給李承乾行大禮,房遺愛真心不習慣,畢竟,私下裡兩人相處都隨意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