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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情況,李世民自己心裡清楚。
李世民面帶笑容,和藹的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眾多子女,掃了一圈又一圈,沒有發現李泰的身影,一邊扶著長孫皇后的手,另一邊扶著李承乾的手,略帶失落的問道,“泰兒呢?沒來嗎?”
“回父皇,早前就已經給四弟送了信,今天下午就能抵京,路上大雪不斷,有些耽擱行程。”李承乾忍著悲痛,強顏歡笑的說道。
錦麟在那兒給錦麒房珏寶兒講著,才從房玄齡那裡知道的當年事件的所謂詳情,房玄齡和房遺愛父子兩人,氣氛有些尷尬的沉默著走出去老遠。
一直走到房遺愛的外書房,兩人才停下來。
“爹,你喝口茶,潤潤嗓子。”房遺愛倒了杯茶水,恭敬的放在了房玄齡手邊上,說道。
“皇上怎麼處罰的你?”房玄齡喝了茶,這才調整好情緒,問道。
“太極殿前喧譁,影響皇上處理政務,被打了十棍,罰奉三個月,回家思過。”房遺愛簡單的將事情概括了出來。
“嗯,宮中的防務,早點交出去也好。”房玄齡想了想,說道。
“孩兒也是如此想。”房遺愛說道。
“這兩rì聽說,各道巡察的最後奏報,全都抵達了京城,巡察使也都陸續回京,各地戶籍改制也基本完成,人口和土地都徹底的清算了一下。”房遺愛說道,“只怕,東西都到齊之後,皇上那裡會有大動作,爹……”房遺愛有些擔憂的看著房玄齡,實在是擔心戶部再跟著忙碌起來的話,房玄齡的身子能不能吃的消。
“從去年下半年,玄奘法師從滇南商道,在商人和遊方僧侶的幫助下,帶著不少天竺經書折返京城之後,與弘福寺、崇福寺、無漏寺和白馬寺廣開譯經道場之後,各地寺廟的僧侶行事,也就愈發的沒了章程。”房玄齡說道。
“各地暗查的寺廟產業和收入,財帛加起來,竟然比愈發豐盈的國庫,還要充勝一兩倍!”房玄齡眼底全是隱憂,皺著眉頭說道,“若是不清查的話,一旦南北佛寺合力一處,想要興點兒什麼事情的話,百姓定會遭殃,怕是比之前齊王漢王之流的危害更甚。容不得皇上不有所動作。”
“是啊,皇上建在,以皇上南征北戰的威名,還有和少林寺老主持的關係,倒也能壓制的下,就怕皇上百年之後,新皇登基,有心人若是想要挑撥的話,戰事未必不能再起。”房遺愛也是皺眉說道。
“若不是正趕上東征,還有玄奘滿載回京之事,去年皇上就有意騰手清理各大寺廟,畢竟觀雲寺的教訓,還在前頭擺著,容不得朝廷不小心處置。”房玄齡說道。
“呃,”房遺愛摸摸下巴,有些後知後覺的說道,“那孩兒這個時候討打思過,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房玄齡被房遺愛的給氣的一樂,說道,“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需要人背黑鍋的話,皇上自然少不得要叫你出去,現在,只當是給你提前休假了。”
房玄齡說的,房遺愛也知道,現在讓自己背黑鍋,經可能的往下擼掉自己的功勞,好方便rì後李承乾放心使用。
當即苦笑一聲,也沒往心裡去,打住了這個話題。
陪房玄齡閒聊了一會兒,讓人將靜淑抱來給房玄齡逗了一會兒,房玄齡並沒有在房遺愛府邸留飯,就返身回了房府,順道帶走了房珏和寶兒。
房遺愛安心的在家守著老婆孩子思過。
不過半個月的光景,京城就傳開了,言官御史們上了不少的奏章,全是彈劾京城和各地寺廟的不法行為,請求朝廷肅清寺廟僧侶所為,打擊宵小惡徒,還世事一個清朗。
在無漏寺翻譯經文的玄奘法師,是個真正的學者,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關心朝廷的動作,甚至,憑著一路所見,倒是覺得朝廷此舉很有必要。
總不能任由一群假和尚,敗壞了佛家的清譽不是。
他不出面管此事,並不代表佛家其他的人也不理會此事。
其中,以幾年前的辯法大會而在佛門名望高升的辯機,最是積極響應,想法勸說皇上,要積善德,不能對苦難的佛門動手,妄生殺念。
“爺爺也是在你爹回來之後,才知道的,他之所以跟魏王打架,是因為魏王辱罵爺爺,他氣不過。”房玄齡說道。
房遺愛在房頂古怪的笑了笑,揉了揉腦袋,感情自己編的理由,房玄齡還真的信了。
當時自己說過之後,李世民連李泰的面都沒見,就讓人押著李泰去房家賠禮道歉,氣的李泰後來將那件事情的詳情給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