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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多大,王子多大!”李承乾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王子竟然要與才脫稚子稚齡的房遺愛比試題詩寫文,也太過了吧!”
“天朝不是記載說,甘羅十二歲依然拜相,曹子建十歲都已成文。”井野夜三郎微笑著說道,“自小臣入唐來,時rì雖然不多,可是所聽所聞,無不是讚賞房公子少年聰慧,難不成房公子的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最後一句卻是擠兌著房遺愛說的。
“更何況,小臣生於蠻荒,都不畏懼題詩寫文。”井野夜三郎不待眾人答話,自己接著說道,“難不成生於天朝國都,文采風流長安的房公子,會畏懼?還是各位,害怕他會輸掉?”
李世民輕“嗯”一聲,穩住了手握扶手就要起身的李承乾,然後瞄了眼低頭不語,只是自顧自的活動著自己右手手腕和手指的房遺愛,面sè如常的對井野夜三郎說道,“有比試,自然就會有輸贏。況且,之前那麼多場,我大唐俊傑都未嘗過輸的滋味,今天就算是嚐嚐鮮,那也是別有風味,不是嗎?”
“看來皇帝陛下對房公子很沒信心啊。”井野夜三郎很是好心的朝房遺愛,解說道。
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
不只是李世民的臉給氣黑了,就連周圍各位大臣的臉也是異常難看。倒是跟來圍觀的各國學子,神sè各異,卻也不乏有人暗自舉著大拇指,稱讚井野夜三郎有膽sè的。
“皇上是怕,”房遺愛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怕閣下一眾人基本上從頭輸到尾,被到時候再沒臉出來見人,這豈不是有損邦交?”
“哦,看來房公子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了?”井野夜三郎眼裡的jīng芒一閃而過,同樣堆著笑臉說道。
“閣下只要不怕沒臉出來見人,嗯,在下倒也不介意拼了手廢,再為大唐贏上一局。”房遺愛抬了抬受傷的手臂,微笑著說道,眼裡卻沒有多少的笑意。
“房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咱們不如再加點賭注如何?”井野夜三郎說道。
“我討厭賭博。”房遺愛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對這個提議很是不感興趣。
“我聽說房公子可是和突厥的努爾江王子賭過不止一局,怎麼到了在下這兒,竟然如此的不給面子?”井野夜三郎說道。
“在下一直信奉,面子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房遺愛說道,“更何況努爾江王子已逝,在下也沒了賭的興致。”
“所以,比試就是比試,閣下若是想賭,大可在在下面前認輸,然後去找別人下賭就是。”房遺愛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井野夜三郎眯著眼睛,望著眼前比自己小,卻是油鹽不進的房遺愛,心下很是窩火。
“沒有別的事兒,閣下,咱們的比試是否可以準備開始了?”房遺愛很有風度的詢問道。
“可以了。”井野夜三郎壓下心中的怒氣,強作平靜的說道。
李世民滿意的朝房遺愛點了點頭,吩咐李安陽道,“置沙漏,計時。比試就此開始吧。”
第一六一章 落筆
隨著李世民說開始,李安陽擺放好沙漏。井野夜三郎帶著自信的微笑朝房遺愛笑了笑,施施然的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提筆望著微風吹拂的江面,看著輕舞的荷葉與荷花,還有搖頭晃腦的蓮蓬,構思著自己的畫作。
房遺愛興致不高的瞥了眼井野夜三郎,揉捏著自己的右側手肘,活動著手指和手腕,低著頭走到了自己選定的右側桌子旁,同樣靜靜的望著曲江江面。而思緒,卻又些跑偏了。
已經快一個月都沒收到付昌社的訊息了,就連前天本是約定好的通訊息的rì子,都未曾得到隻言片語!這種情況,自自己與付昌社暗中合作以來,從未曾發生過!之前就算是事情沒有任何的進展,每個月的十二號,也總能在飄香酒館的到付昌社的一個“安”字,而這次,卻什麼都沒有!
一想到付昌社可能出事的情況,房遺愛的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那群人幾人能夠避過皇上的人,又如何不會覺察到付昌社等人的暗中探查?
可是,若是付昌社真的出事的話,房遺愛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幫忙尋找馮鐵匠和孫芸娘了!
房玄齡?嗬,房遺愛還真不敢多問。
先不說早前李世民就說過,這件事情交由他的人查訪,房玄齡自是不敢為了自己,太過明顯的調動人手查詢,以免引起李世民的猜忌。
單就一個父親來說,自己的兒子有情有義是好,可若是老在自己面前追問收養了自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