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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嫂子不過是聽了大哥唆使,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段誠沉默許久,道:“是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大哥一口咬定是玲嫂子失心瘋,他又怎會承認下毒,更不可能告訴我們是什麼毒。況且,直到現在玲嫂子還有心包庇他。”
段義又看向床上方耀蒼白的臉,忽然問道:“三哥,玲嫂子說這個不是錦凡,到底是不是真的?”
段誠反問道:“你看呢?你看著從小長大的。”
段義若有所思道:“若看容貌和外形,確是錦凡無誤;但是性格,我也想不通怎麼有人失了記憶就能產生翻天覆地那麼大的變化?”
段誠道:“你心裡當他是,他就確實是,沒必要懷疑。”
是與不是,怎麼說的清楚?只有靈魂與身體具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即使方耀自己都不承認,可這副身體是錦凡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段義向來信服段誠,雖說心中疑慮未消,卻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三哥你究竟怎麼打算的?”
段誠道:“我已經派人去四處尋訪名醫,也讓人傳話出去,說我段家重金聘請高人為錦凡解毒。我相信這個世界總有能人。”
段義聞言,忽然道:“三哥,你這麼一說,我憶起一件舊事。你還記得我幼時得過一場重病,當時找了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後來是一個姓徐的江湖遊醫路過時給我治好的。前兩年,我曾有緣見過他徒弟,他說他師父年紀大了,在陝南隱居,許多年不曾下過山了。我當時特意問了他在什麼地方,他說那山名為太蒼,山下有個小鎮名為蒼南,那鎮上時常有人上山尋醫,只要去問問,就能知道上山的路。”
段誠看著方耀,沉思不語。
段義道:“我明白你也擔心,路途遙遠,錦凡未必受得起顛簸。”
段誠緩緩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三哥……”
段誠搖搖頭,“本不該這樣,過往不管出了什麼事,全家人都等著我拿個主意,我從未試過如此猶疑不定。不管是去找那位徐大夫,還是留在家裡等待,都有可能害錦凡丟掉性命。我常說,世事沒有算無遺策,那就放手去賭一把,可是錦凡的命我怎麼敢賭?一旦賭輸了,那就是萬劫不復啊。”
段義看到段誠低下頭,一遍遍用手指摩挲過方耀的嘴唇,似乎是在心裡下決斷。他不敢出聲打斷段誠,只能靜靜等待著。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段誠抬起頭來,大聲喚道:“青楠!”
段青楠從門外進來,“當家,怎麼?”
段誠道:“你去準備一下,隨著我出門送錦凡求醫。”
段青楠吃驚道:“出門?去哪裡?錦凡這身體怎麼經得起顛簸?”
段誠道:“去陝南。你去把陳大夫也請上,陪我們同行,這一路可能用得著的藥和爐子都帶上。馬車不夠就多備一輛,你下去準備,我們儘快起程。”
段青楠又看了一眼床上方耀,應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段義問道:“三哥你決定了?”
段誠點頭,“嗯,不能拖下去,早一天出發也許多一分希望。家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鋪子那邊讓錦鳴看好些,你有空也多幫幫他。”
段義應道:“三哥,家裡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只怕大哥沒死心,會……”
段誠道:“我有分寸,不會隨意讓錦凡處身危險之中。”
段青楠做事向來利索,不到兩天時間便把段誠吩咐下來的事情通通辦妥。段誠特地讓他去武館請了武師隨身護送,名義是以防山賊盜匪,實際上防的是段忠再下殺手。
段誠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方耀如今這個模樣,他實在不敢馬虎。他還花了些時間與段青楠一一討論路上可能需要的東西,段青楠說既然大夫也要跟去,不如讓紫紗也同行,多個人多個照應。
段誠明白方耀昏迷不醒,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人伺候,有了紫紗倒也方便。於是這一路出行,就他們幾人,加上隨身護送的六名武師。
前後兩輛馬車,當先一輛是大夫和紫紗,以及段青楠叫人備下的草藥、藥爐;後一輛馬車上坐著段誠、方耀和段青楠;幾個武師則是騎馬隨行。
車廂裡鋪了很厚的軟墊,方耀躺在上面,身上蓋著被子。段誠坐他旁邊,讓他的頭枕在自己懷裡,以免道路顛簸傷到他。
段誠很多時候都沉默著,時不時低頭看著懷裡的方耀。
段青楠看他們,心裡忍不住有些難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