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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回頭,挑了挑眉道:“那我全部搬走?”
段誠笑道:“只要你拿得動,有什麼不可以?”
方耀收刀回鞘,放回了刀架上,然後沿著這一面牆緩緩走到下一把武器面前。他對冷兵器的熟悉其實有限,卻也知道這些東西如同段誠所說,都是不世的神兵利器。手指從一排排烏木架上劃過,一直落到最角落一件精緻的烏色兵器之上。
那是一架機關弩。機關弩的弩弓和弩臂都是烏黑顏色的金屬,跟正中那件鎧甲一般,黑漆漆的透不出一絲光線來。方耀將機關弩取下,觸手一片冰涼,彷彿捏在冰塊上一般,手指輕拉一下弓弦,發現堅韌無比亦是彈性極佳,放開手來,那弓弦微微顫動,許久不停。
弩的旁邊是一個箭筒,裡面放了四支弩矢,箭尖具是那烏黑金屬的顏色,寒氣迫人。
段誠走到他身邊,看著他仔細摩挲那機關弩,於是道:“這弩名為噬日,鑄造的烏寒鐵來源於千年冰川之下,當年為了熔鐵都耗費了七七四十九日,幾乎是世界上最堅硬之物。段家先祖用這烏寒鐵鑄了一件鎧甲,可惜太過冰寒世上無人能穿,餘鐵便鑄了這機關弩,取名為噬日。”
方耀取下一隻弩矢,裝填在弩臂的箭槽之內,舉上肩頭從瞄準孔內往前看去。
段誠道:“你可以試試。”說完,抬手推著方耀的手臂,箭尖指向半掩的房門。
方耀手指用力,按下機括。
弓弦一聲清嘯,弩矢飛射而出,竟直直穿透了房門,消失在兩人眼前。
段誠笑道:“去看看。”率先走了出去。
方耀跟著段誠身後,來到外面院子裡,見那短箭竟牢牢插入了對面房間的牆壁之內,而在兩間屋子中間,還有一顆一人環抱的大樹,樹幹中間被穿透了一個洞出來。
段誠使了些力才將那短箭拔下來,回過來頭見到方耀雙目透亮,堅定道:“我要這個。”
段誠微笑著將箭遞與他,“那就收好吧。”隨即又說道:“可惜這弩矢當年只夠鑄了四支,你小心收好,若是沒了就再難找到了。”
方耀低著頭,怔怔撫摸手中的弓弩,沉默不語。他想起了自己那把狙擊槍,當年也是這樣一遍又一遍擦拭著,直到最後死在了敵人的子彈之下。槍在人在,人亡,槍也就失去了生命,成了死物。
段誠隨他默默站了許久,突然抬手取下他腰間玉筆。
方耀有些不解,抬頭看他,段誠將那玉筆收回自己懷裡,道:“這是送你的禮物,至於送錦凡的,你不需要,就讓我收回去吧。”
方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腰間,那裡沒了東西,倒是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離開時,段誠讓車伕先送方耀回去。
方耀已經一手撩開車簾,聞言回頭看向段誠,“你不回去?”
段誠微笑,道:“還有些生意的事情要處理。”
方耀點點頭,“那好。”
噬日一直握在手中,卻始終沒有溫度,方耀坐在車廂內,將它貼在胸口,然後閉上眼睛。
自那日起,方耀每日出了堅持例行的基礎練習,便是在院子裡試弓。
高度、射程、風向、光線、風力,任何可能影響精準度的因素,都被方耀一一記錄下來,然後在不同的環境條件下,一再嘗試。
他寫寫畫畫,記錄了厚厚一摞白紙。不會用毛筆就用樹枝沾著墨水寫,每一次弩矢射出,他都會在紙上記錄下來偏離的程度,然後下一次嘗試著更加精準。
紫紗和紫蘿剛開始見方耀一動不動往地上一趴就是一個下午,還會開口勸他,過了兩天見勸不動就只能依著他,甚至那筆幫他做記錄。
烏寒鐵鑄的弩矢只有四支,方耀明白在實戰中,絕對不是每次出手都能有機會將箭取回來。於是又託了段義幫他拿了普通的短箭,再一次估量環境對這些箭發射精準度的影響,一一做了記錄。
方耀日子過得充實,幾乎是快活不知時日過,等到前院有丫鬟來找他,才知道再過一天就是段誠離開的日子了。
紫紗惋惜道:“當家又要走了。”
方耀當時正趴在地上,手裡還握著噬日,仰起頭問那丫鬟道:“當家要見我麼?”
小丫鬟搖搖頭,“當家就是讓我來跟凡少爺說一聲,問凡少爺想不想去見他?”
方耀低下頭認真想了想,然後起身,將噬日遞給紫紗,道:“我現在去。”
紫紗阻住他,“少爺你看你一身髒的,換件衣服再去吧。”
方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