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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會有共同禦敵的那一天。但願這一次皇室劫難,會化解掉父皇與蘭陵蕭氏的那段歷史公案。
蕭遠澤,他實在不是個好的統治者。不然,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
皇貴妃韋氏,她實在該死,居然串通王棠棣謀反。
惠王伊琰,更是糊塗。就算他們奪位成功,他那見不著光的身份一旦被揭開,也絕對坐不穩那把龍椅。
想到這裡,伊姝不由長嘆一聲,又看了看榻上仍然暈迷的秦鐸,顫抖的手伸出又縮回,縮回又伸出,終究沒能拂上他的臉。
這時喜春忽然走了進來,見狀又急忙退出。卻又被伊姝喝住,“什麼事?”
“公主,子時快到了!”喜春在身後小聲地提醒。
伊姝這才想起,自己約了這個時辰跟蕭遠澤談判。
當下再不停留。轉身出了營帳。
談判的地點約在海棠院。
先前已有訊息傳來,城外兩方交戰,死傷甚多,終是因為實力懸殊太大,王郢戰死,聶宇率餘下部眾往北撤退十里,以清風嶺為據點,艱難與王棠棣的大軍周旋;城內,五千禁衛軍死傷過半,換來了四道主城門的控制權。但守城的力量實在溥弱。
如果王棠棣不顧一切地奪取城門,即便守城計程車兵都是當年擎天教中的好手,也依然阻擋不了。
話說伊姝也在疑慮,當年擎天教中高手如雲,為何至今一個不見。佑大擎天教裡只有秦鐸現身迎敵。這不是蕭遠澤最器重的接班人麼?怎麼忍心讓他出來冒險?
也許今晚,就是知道一切真象的時候了。
伊姝先回了自己的居室,換了一身極其華麗的宮裝,長長披帛拖曳於地,頭上也是珠玉累累,再配上她傾城絕世的容顏,舉手投足間盡顯公主風範。
有多久。她沒有穿過宮裝了。
這些年來,她一門心思為了復歸而做各種準備,從來沒在自己的衣著打扮上花費半點功夫。但今晚不同,她與蕭遠澤,曾是仇敵,卻必須成為盟友。甚至是至親。
子時三刻,蕭遠澤依約前來,陪同他的除了衛元奇,還有一個美豔少婦。
八年不見,蕭遠澤依舊是黑衣黑袍。臉上戴著面具,然而那雙原本銳利無比的鷹目此時卻變得黯淡無光,完全沒了昔日的懾人氣勢。
想必這些年來,他過得並不輕鬆。
他似乎沒想到伊姝會盛裝而來,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久才道:“丫頭,你長大了!”
伊姝沒想到他會說這樣一句飽含感情的話。
一時有些愣了。
蕭遠澤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面具下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一步,隨後又長嘆了一聲說道:“唉——我們都被他騙了!閻易山那個老王八,他哄騙了老夫整整十年。”
閻易山?應該就是那個一向不離他左右的“閻先生”了,頓時一驚,“怎麼了?”
“姝兒,你知道他是誰麼?”
“他是誰?”
“他是王棠棣的同胞兄弟,一出生即被送往玉峰山逍遙道長那裡,十歲便開始修勻奇門遁甲和圤算之術。當年皇上還是太子時,經常外出遊歷,曾與他結交過一段時間。接下來的不用老夫來說,你也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如他所說,伊姝確然猜到了幾分,便替他接下去道:“想必他多年前就已取得了父皇的信任,然後找準機會,進了那些饞言,從而令父皇派了季大將軍出兵蘭陵。只怕你的性命,也是拜他所救吧,因為他要利用你來對付皇室,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還真是不成呢。”
蕭遠澤沒想到她連這些都知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都知道了?”
伊姝早已平復了心境,淡淡地道:“本來不知道的,你剛才那樣一說,就知道了。所以二叔,我們不應該再同室操戈了,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共抗外敵。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如何?”
“可是,二叔如今已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幫你了。”蕭遠澤的語氣沮喪至極,“皇宮雖然還暫時在我的掌控之中,但宮裡的大部分宮人都已投靠了韋氏,他們在暗我在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後捅我一刀。唉,我是好幾個晚上都沒合過眼了?生怕一睡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伊姝沒想到這個二叔怕死怕成這樣,想必當年的禍事讓他受的傷害很大,不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當下只得安慰他道:“放心吧,二叔,如今季大將軍的軍隊就在城外,我們都會沒事的。還有,秦將軍受了傷,你要不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