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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指尖都沒有半滴液體溢位。
前衿被灑出來的酒水染透,對飲的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舉起了第二壇酒,“咕咚”、“咕咚”聲響徹整間酒樓,誰都不甘落後。
圍觀群眾紛紛瞪大眼睛向門內看去,卻十分齊心的只為鍾離佑一人打氣:“少莊主加油!少莊主最棒!”
兩個當事人尚未表態,白羽仙著實被嚇得不輕:“你們難道不知這是在作死?帝尊這樣的脾氣怎能聽爾等如此有偏有向之言……”
她的焦慮很快便煙消雲散,因為她在衝樓下偷瞄時無意中瞥見了由門口緩緩踏進兩隻腳,那人正是賀持!
論酒量,整座長桓饒是無人能與他相匹敵。
圍觀群眾正看的正起勁時,賀持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四弟是不把我當哥哥了,飲酒作樂居然也不叫我!”
“縱使小弟不請,大哥也還是來了。”
表面上是埋怨,實則全是兄弟重逢的欣喜之情。
婁勝豪於心底湧起一絲絲的不快,眉頭緊蹙起:“少莊主連喝酒都要請外援嗎?即便喝輸了我又能拿你如何?怕我殺了你嗎?”
二樓的白羽仙張了張嘴,卻在關鍵時刻將趕至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心道:“既然大哥已經來了,我就該收起先前的那些擔心才是。”
第七百二十四章 飲酒(二)
才將賀持引近酒桌,鍾離佑便毫不吝嗇的端了一罈酒過去:“大哥快請,這兒有你最愛的竹葉青。”
賀持是愛酒之人,薛良玉恐他飲酒過量傷身總是不讓他喝個痛快,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豈能錯過?
放肆豪飲之前,賀持雖生出些許吃驚,卻還是十分有禮的於眼前人抱拳問好:“想不到會在此處與帝尊重逢,真是緣分不淺。”
由於倉促,白羽仙並沒有將婁勝豪同在的訊息傳遞過去,只說鍾離佑遇到大麻煩急需兄長相助。
婁勝豪的笑容中帶有一絲悲切的神色:“我更是做夢都想不到能在此處與賀寨主重逢,只是不知這緣分是否由人力捏造。”
對此,賀持只是笑而不語。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白羽仙於不自覺中垂下了眼瞼,賀持確實是被她“請”來的。出於妻子維護丈夫的私心,或許她是故意不肯將婁勝豪所在道出的吧!
畢竟追風寨中也有一位賢妻,若是她得知自己丈夫即將面對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應該也不會輕易放他出門的吧!
事實證明,這一切只是白羽仙一廂情願的想法。
賀持雖是一屆莽夫卻不失智慧,他的四弟在武林也算有著響噹噹的名號,黑白兩道皆要給他幾分薄面,等閒之輩輕易不敢惹那鍾離山莊。
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威脅鍾離佑的人,除了幽冥宮那位又還能有誰呢?
薛良玉心中自然也有擔憂,卻很識大體的將賀持送至寨門口:“我前日新譜了一首曲子,等你回來彈與你聽。”
殊不知,薛良玉是如何在賀持離開以後輾轉不安,嘴唇幾近咬出血來,撫琴之手更是顫慄不止。
她知道婁勝豪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知道兄弟情誼大如天。自己的丈夫素來是重情重義之人,兄弟有難他是不會置之不理的,就算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
這一點,薛良玉明顯優勝於白羽仙。
雖然算不上熟稔,畢竟有銷金窩並肩作戰的情分上,二人勉勉強強也能以“故人”相稱,同桌飲酒亦無甚糾結。
婁勝豪之所以心生憂慮,只因他在賀持進門那一刻想到了顧懷彥與阮志南,這二人與他關係匪淺,銷金窩中更是溝通頻繁。
只可惜,兩人現都不在此處。
顧懷彥倒還有跡可尋,想要與阮志南飲酒只能等下輩子了。
阮志南之死與婁勝豪有著脫不開的關係,當初是他命令歸離無論如何也要阻攔救人的顧懷彥。
可他想害的自始至終只有雲秋夢一人,是他統一武林的擋路石,阮志南至多是死在算計與深情之上。
好在,蔣連君與孫書言也都成了墳墓裡的人,就當是給阮志南的一點點補償吧!畢竟孫書言之死,與婁勝豪的作為息息相關。
將手搭在酒罈之上,婁勝豪的煩惱一掃而光:“既然來了就要盡興,不喝到酩酊大醉誰也不準邁出這門檻半步!”
豪爽的語氣中透漏著不耐煩。
鍾離佑自顧自的搬過一條長凳坐了上去:“喝酒也要斯文一些,這樣才能真正品嚐到酒的美味。”
賀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