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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望月亭四周皆是荒草,亭內塵土又如此厚重就足以說明一切。再說了,像剛才那幾位見不得光的人,所選之地當然是越偏僻越好,人越少越好。”
柯流韻走進亭子用手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果然手上沾滿了塵土。
他這才對鍾離佑佩服起來:“少莊主果然觀察入微。”
鍾離佑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跟蹤我了吧?”
柯流韻道:“既然少莊主那麼聰明,為什麼不猜一猜呢?”
鍾離佑手拖摺扇抵在額頭沉思了一小會兒道:“你和他們一樣,也是為了從我口中得知顧懷彥的下落。”
柯流韻的表情代表鍾離佑猜對了。他知道柯流韻此時此刻的想法,於是他望著天上的明月不再說話,陷入了沉默。
但柯流韻並不知道鍾離佑的想法,他只想知道顧懷彥在哪兒。
柯流韻低頭撫摸著自己的殘刀:“不管輸贏,我都想堂堂正正的和顧懷彥比試一場。可是我並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我知道你知道。我還知道你因為我上次誤傷他絕對不會告訴我他的下落。”
鍾離佑接過他的話說道:“所以你就跟蹤我?你覺得我有一天會跟他見面。”
柯流韻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鍾離佑笑道:“那你跟蹤我這麼久,可是見過顧懷彥半隻鞋嗎?”
柯流韻搖了搖頭:“你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墨林峰,見得最多之人是儲若水。”
鍾離佑忽然拉下臉來:“你簡直太過分了,連我和儲妹私會你都要跟蹤。難不成這種事我也會帶著顧懷彥一起嗎?”
不知怎麼的,柯流韻竟然被鍾離佑這句話給逗樂了,他急忙解釋道:“少莊主可千萬不要誤會,我每次跟蹤你到墨林峰就止步了。我可從沒有做過偷窺你二人的行徑,你們兩個人私底下做了什麼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鍾離佑也笑了:“我與儲妹不過是她跳舞我吹簫,偶爾也會吟風弄月、寫詩作畫,真有一些悄悄話我們也會乘著扁舟去蓮花中央秘密的說。”
柯流韻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鍾離佑和儲若水的私事,他還真是半分興趣都沒有。
他唯一所想就是找到顧懷彥,然後與他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遠在樂昌的顧懷彥是斷斷想不到當然他也不會去想,竟然有這麼多人惦記著他。
此時他正如同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柳雁雪的房門口,誰也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
顧懷彥手裡緊緊攥著那個裝有絲線的錦囊,他要把它還給柳雁雪。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還,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
就在他猶猶豫豫要不要敲門時,柳雁雪忽然開了口:“懷彥哥哥,你可以進來陪我說說話嗎?”
倒也是,自從上次被顧懷彥誤傷後就整日躺在床上養傷。除了曲宗榮時不時的來看她兩眼,再也沒有旁人來過。當然,在這裡柳雁雪也不認識別人。
“嗯。”顧懷彥輕輕推開門,卻看見柳雁雪披散著頭髮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一臉的憔悴。甚至她身上的寢衣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腰部以下也全部被被子遮蓋的嚴嚴實實。
顧懷彥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要不我先出去,有話等你換過衣服梳洗一番再說也不遲。”
只是他才轉身便由身後傳來柳雁雪委屈的聲音:“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你明明答應我……要留下來陪我的……”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柳雁雪指的是那天的事,那天他誤傷柳雁雪心中多有愧疚。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當有一個嬌弱美人央求著要他留下來時也難以拒絕。何況是因他而受傷的柳雁雪。
顧懷彥又轉回身說道:“那天我確實是天亮後才離開的。見你睡的正濃,不忍打擾便悄悄走掉了。”
柳雁雪低著頭不再說話只是不斷用手揉搓著被角,顧懷彥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還在計較此事。索性提了一個凳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柳雁雪面前,“我有東西給你……”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錦囊放到了柳雁雪床上。果然一見到錦囊裡的東西柳雁雪爽朗了不少,“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怎麼會在你這兒?”
顧懷彥道:“你走的時候把它落在酒飄香了,我就、我就替你保管了一陣子。現在……物歸原主。”
柳雁雪輕輕道了句謝謝便把錦囊收到了枕頭底下。這倒是和雲秋夢如出一轍,把自己認為重要的東西全部藏在枕頭底下。
奇怪的是,顧懷彥把錦囊還給柳雁雪後竟憑空冒出了一絲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