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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古板守舊的態度也很不能苟同。
“大人,我們並非作奸犯科,乃是為了達到正義的目的,行些方便罷了。我曾聽說一句話叫‘兵不厭詐’,意思是說,兩軍對壘,用兵之道也可不拘一格,好比您帶了一支軍隊在惡魔的地界上轉移,難道還能大張旗鼓一路殺出去?”
看見芬丹居然很嚴肅地點頭,我撫額,大嘆無奈。
唉,我和他居然有代溝。無法溝通啊無法溝通。
“大人,好比您要替艾羅蘭王國保留實力,這麼一路直直殺出去,您的行為的確夠光明磊落了,可是讓很多艾羅蘭的子民無謂送了命,不能留著自己的一身本事去參加更有意義的戰鬥,豈不……”我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只要能夠擊敗惡魔族,任何戰鬥都是有意義且必需的。我精靈族的勇士們,原本無分先後輕重,只要能夠為了消滅惡魔而獻身,一概都是光榮的!”芬丹教訓我。
我的右手背在身側,暗藏在裙襬遮掩下擰自己的大腿,拼命告誡自己不能跟這個榆木腦袋爭論這些莫名其妙的是非題。
好吧,我得承認,我一直在懷疑自己的魅力,懷疑這個黛蕾爾的魅力,懷疑芬丹是不是索性就少了異性敏感度這根弦。我覺得我真的要搞砸魔王給我的任務,因為芬丹從認識到現在,好像一直都在不遺餘力地鄙視我的行為和覺悟。
精靈們不是都很虛心很有愛麼?唯獨他無視我的各種奇思妙想,天天花樣翻新地踩我。
瞧瞧,這還來勁了。
芬丹最後給我甩下一句話:“希望你記住國王陛下當初的殷殷囑咐,不要擅自越過邊境進入獅鷲帝國境內,挑起戰端!”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會忘記陛下說的,現在不是開戰的時候,我們要不惜一切拖延全面戰爭的爆發麼?我又沒說要去侵略鄰國。不過就是戰後撿點洋落罷了。”
說到撿破爛——我忽然想起從前看過的一篇網路搞笑文,主題是假如美軍進攻北京城會得到什麼下場,有一段說的是美軍某裝甲師從塘沽登陸,沿著京通快速一路顛簸,路上無數缺失的井蓋如同陷阱,到達四惠的時候坦克已經全被顛散了架,被收廢品的一擁而上全部劃拉走了賣給了收購站——
我靈機一動,“你就當我是當地農民,拾點破爛去廢品收購站賣廢鐵不行啊?”
芬丹聞言兩眉倒豎,看起來已經要失去身為精靈族的那種優美風度。
嗤,哪來的不靠譜說明,竟然說他是什麼勇士、詩人和外交家。據我看,只有指環王裡的精靈王子萊格拉斯那般的傾世風華,才配得上這樣華麗麗的稱呼。
哼,至於芬丹麼,我還是叫他綠色無腦騷包面癱嚴厲無情冷血古板肌肉男好了。
22
自從午後我把贈送給他的諡號——哦不,是外號——又多加了六個字之後,我和芬丹陷入了惡劣的冷戰中。
被損壞的要塞建築並不多,最嚴重不過是掉了幾塊磚、塌了一段牆,大家合力,已經修復完畢。樹精們也夠賣力,地面上的一團混亂都打掃得差不多了,就連四處飛濺的血跡,他們也都清理乾淨了。
大家已經在要塞後的那片空場上擺開一片其樂融融要慶祝的架勢,結果被芬丹給喝止了。他的理由是才勝了一仗,惡魔又沒完全退去,不到慶祝的時候。這也沒錯,但是在晚上巡夜的時候,我看到那些士兵們的情緒都不是太高。
我腦海裡還想著白天芬丹跟我羅吒什麼箭枝吃緊的事兒。瑪麗隔壁的,我就不信他次次都能挑出我的理兒來。
我決定偽裝出去把那些密密麻麻的箭枝回收,迴圈利用一下。
夜色濃重的時候,我在要塞的儲藏室角落裡如願刨出了好幾件又髒又破舊的獅鷲帝國農民裝,其中有男裝,也有女裝。還裝備得挺齊:農婦穿的裙子和圍裙都有,我拼拼湊湊,最後甚至還翻出來一塊包頭用的粗布,而且居然還有一雙已經露趾了的破木屐。
我興高采烈。暗示了城上巡夜和守衛的精靈們不要聲張,就潛到要塞大門旁的陰影裡,麻利地換上那一身行頭,還謹慎地把自己那一頭夠豐厚的紅髮都嚴嚴實實地包在那塊粗布裡。
我悄悄把大門開了一條縫隙,側身輕盈地一個滑步,就到了城外。白天激戰過後的戰場無人清掃,和城內的乾淨整潔形成鮮明的對比。
城外那片空地上依舊是一片狼藉,橫七豎八躺著的惡魔屍體堆疊成小山,且都被射成了刺蝟。半夜有絲慘白的月光照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土地上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