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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人雖俱為家人裝扮,卻個個眼神如刀,內蘊殺氣,顯然都不是一般的“家丁”。
一眼掃過,王佛身子一轉,來到大門之處,朝兩名家人略一躬身,拱手說道:“煩勞二位入府稟報一聲,就說易水寒的生前好友王佛——前來弔唁!”
兩名家人低下頭互相使了個眼色,左邊的家人連聲道:“原來是王少俠,好好好!你先在此稍候,小人這就入府報知公主和賀指揮使。”說罷,轉身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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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院子裡傳了過來,賀頂紅一路失聲痛哭,從裡面走將而出。一見到王佛,賀頂紅便情不自禁,一把將王佛緊緊擁住,兀自一語不發,只是哭泣。
王佛看到眼前的賀頂紅時,簡直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就是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目空四海的“蛇妖”賀頂紅。
此時的賀頂紅,臉色蒼白,眼中佈滿了血絲,嘴唇又幹又裂,看上去竟好像大病了一場。
王佛一動不動的道:“看賀兄的樣子,為了易兄的事,真個是受累了。”
“克邪——”賀頂紅伏在王佛肩頭再次大放悲聲,慟哭不已,“克邪……你終於……來……了……易兄他……他……已經……走了……”
王佛聽他哭聲甚痛,心頭也不由泛起陣陣悽楚,剛要與賀頂紅抱頭共哭,猛然間又一轉念,想起了法光所說的話:“為報滅寺之仇,那天貧僧便去了駙馬府,本想瞅得時機殺了七公主,沒想到七公主正與賀頂紅、唐宇二人談論如何除去易水寒的事……”接著他又想到方才在棚子裡見到的那五名家人,當下目光一溜,驀的發現站在門口處的家人臉上掠過一絲冷笑,並下意識地在腰間摸了一摸。
王佛的目光何等犀利,他一眼便已看出,那名家人腰間微隆,暗中藏著兵刃。當即心頭一凜,暗自想道:“若是一個尋常家人,他腰裡幹麼要藏著兵刃?況且今天又是一場喪事,平白無故的,他更沒有理由帶著兵刃。看來,易兄和如玉嫂子的死,其中必有文章。”當下在賀頂紅背後輕輕一拍,嘆息著道:“賀兄,俗話說:‘人死不能復生。’易兄既已故去,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任你我兄弟再麼傷心,也於事無補。賀兄,你快帶小弟前往易兄與嫂子的堂靈前,靈堂之上,你我兄弟再與易兄一訴衷腸。”
賀頂紅擦了擦眼淚,掩面嘆道:“好吧!克邪,你們隨我前來。”
到了院子裡,王佛一刻也不敢大意。他四下略一環顧,便見廳門正前方高高搭起一座松枝牌樓,四下懸著十幾盞素白絹燈,入口兩側,各立著一杆一丈二尺長的招魂幡,依次擺放著花圈和祭幛。因易、顏二人男女有別,是以輓聯所書,也各自不同。為易水寒所送的輓聯上,或為“鶴駕已隨雲影杳,鵑聲猶帶月光寒”;或為“明月清風懷舊貌,殘山剩水讀遺詩”;或為“悲聲難挽流雲住,哭音相隨野鶴飛”等。另見為顏如玉所送的輓聯之上,則分別為“花落胭脂春去早,魂銷錦帳夢來驚”;“情凝雪片皆飛白,淚灑楓林盡染紅;“綺閣風悽傷鶴唳,瑤階月冷泣鶴啼”等。
除了這些,對院子裡的人,王佛也一一看了一遍。
他發現,今天前來為易水寒和顏如玉夫婦弔喪的人,都顯得很特別。
因為這些人不但看上去年齡相等,均在二、三十歲左右,而且都像是“練家子”。
他在心裡默默的數了一遍,這些人加在一起,共計二百三十一人。
賀頂紅看了一眼王佛身後站著的雷音四個人,微低著頭道:“克邪,大廳內便是易兄和如玉嫂子的靈堂,七公主正在裡面守著呢。這樣吧!你和依依、百靈隨我進去,他們四個,我看還是不進去的好,你覺得如何?”
王佛點了點頭,遂將雷音等四人叫到一旁,低聲囑咐了一遍,雷音道:“我們一切依從公子的吩咐,只是你和小姐還須多加謹慎。公子放心,我們四人就在這裡守著,他們如果真的想要加害公子和小姐,我們就是……”
王佛沒等他把話說完,連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接著轉向賀頂紅道:“賀兄,小弟已經和雷前輩、盛前輩、夜前輩與藍前輩四人說妥,他們便在此等著,決不會進入大廳半步。還請賀兄帶路——”
四個人穿過靈棚,魚貫步入大廳。王佛舉頭看時,大廳內靈堂肅穆,藉著素蠟的慘淡之光,但見迎面掛著一塊黑色幔帳,兩具黑油漆棺材置於幔帳後面,幔帳正中,乃是一個斗大的“奠”字。位於幔帳頂部,橫寫著“風範永存”四個正楷大字,左右兩側,分別寫著“桃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