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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左腿一抬,呼的一聲,將數十斤重的關王刀踢得凌空飛起。待得大刀一落,他只是隨隨便便的反手一撥,關王刀化做一溜白光向後飛出,錚的一響,正摜在背後的牆壁上,火星一起,三尺長的刀鋒足足有兩尺嵌入牆內。
花念容盯著他道:“指揮使大人,取你的兵刃吧!”
墨中白頭也不回的喝道:“取我的兵刃——”
兩名大內侍衛答應一聲,每人抱出一隻長三尺、寬一尺、高一尺的兩隻錦盒向上一遞,墨中白先接過一隻,右手托住盒底,啪的啟開盒蓋。
盒蓋一開,廳內眾人均覺眼前一亮。
原來這隻錦盒內所盛之物,正是墨中白稱著京師,得以成名的“打刀”、大小“太刀”、“鞘卷”、“丸鞘太刀”、“黑作太刀”以及“玉纏橫刀”等七柄扶桑名刀。
墨中白右手託著盒底突然運力一震,錦盒內錚錚聲響,七柄刀呼嘯皆起,盡給他震得飛向半空。
刀剛飛起,墨中白已自在另一隻錦盒中取出了七柄刀鞘,手掌一伸一縮,已閃電般的將刀鞘繫於背上。
按說墨中白一向是刀不離鞘、鞘不離身,只因此次授命出京,墨中白深感責任重大,不敢大意。為了掩人耳目,他不得已才將刀、鞘分盛於兩隻錦盒之內。這一秘密,除了與他隨行的一干侍衛,其他人自是不得而知。
看到這七柄劍時,王佛不由得臉色一變。
因為他知道,花念容絕不是墨中白的對手,而且墨中白一旦拔刀,必是殺招。
王佛發現,此刻的墨中白看上去就像個可怕的“活死人”。
一個人若真的成了死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看上去像是死人,卻又活著的人。
墨中白就是這樣一種人。
王佛感到,墨中白身上的“死氣”比任何“殺氣”都要可怕,因為墨中白身上有著一種不死的殺氣。
一種彷彿透著無助、悽迷、絕望、壓抑和令人有種喘不氣來的不死殺氣。
墨中白剛要拔刀,王佛忍不住大喊一聲:“墨大人,且慢!在下有話要說。”身子向前一縱,落在墨、花二人之間,低聲對花念容道,“前輩暫且退後,晚輩與墨大不有話要講。”
花念容聰慧過人,當然明白王佛的心意,忙笑著道:“王兄弟的好心,我心領便是,不過一人做事一人擔,姓墨的要拿的是我,我豈能讓王兄弟受累。再說,你的傷並未痊癒,我又怎忍心讓你出手。”
王佛雙眉一軒,晏晏的道:“前輩多慮了,墨指揮使深明大義,虛懷若谷,我就算說的不對,想來他也不會計較。”
花念容回劍入鞘,抱拳一揖:“王兄弟果然義薄雲天,夠義氣!念容在此謝過。”轉身回到原地,站在秋楓身旁。見王佛依然如此少年意氣,做為朋友,賀頂紅和易水寒卻各自心頭一沉,均為之皺了皺眉。因為他們知道,墨中白這個人並不好惹。
然而他們更清楚王佛的性子,但凡認準的路誓不回頭,無論這條路有多遠,王佛也絕不會半途而廢。
所以賀、易二人皺過眉頭之後,跟著相視苦笑。
三王爺坐在那裡,卻是一動不動,彷彿王佛想做什麼,已經和他商量好似的。
墨中白望著王佛,恨聲笑道:“王佛,你可知罪?”
王佛笑道:“墨大人,在下不懂。”
“不懂?”墨中白笑意一斂,狠狠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你想替秋楓和花念容二人開脫罪責,是也不是?”
“是。”王佛依然悠然一笑,負著手道,“墨大人,恕王佛直言不諱,盜亦有道。就算是賊,也未必都是十惡不赦之人。由古至今,大凡那些揭竿而起的人,哪一個不是官逼所致?所謂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大人試想,如果老百姓家家豐衣足食,生計無憂,誰會吃飽了沒事與官府做對?”
“你——”墨中白臉色一沉,瞋目喝道,“大膽王佛,你竟敢詆譭朝廷!你別忘了,現在是大明王朝,當今聖上乃是有道明君。文治武功,堪比秦漢;海晏河清,遠愈唐宋。若提起當今之聖德,普天共尊,誰不稱頌?”
王佛極為嘲弄的笑了笑,毫不客氣的回敬道:“墨大人,歌功頌德、溜鬚捧聖和阿諛奉承的話,我不會說,也不想說。當今聖上有道無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今朝廷黃鐘譭棄,瓦釜雷鳴,上至公卿王侯,下及府縣州官,但凡有個品級的,十之八九,莫不以權謀私。至於老百姓的死活,又有幾個青天大老爺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