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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地命次之,人命而下,唯獨吾所不然也。餘之愚見:天之命矣,是之為空;空而虛無,虛無而盈。故其因博大而布星辰,處渺茫而納八荒,雖則夜晝流轉,而不自息;四季陰晴,而屬自然。此為天命,同為人修身之源,養性之根也。
“地之命焉,是之為重;重而不浮,恭而不妄。故其因厚重而起山嶽,居其深而闢江河,雖則萬峰競峙,而不自負;百川入海,而不獨潰。斯為地命,亦為人修身之本,養性之道也。是故人之命也,概為天、地自然之道,須隨天道所趨,應地道而為,胸懷天地者,聖人也。
“餘著《新三字經》書,無意求法,所謂劍法,信手數筆、狂草塗鴉耳。凡書天、地、人三字,計三千四百二十一字,天字為始,地字為根,至人歸真。是以修我此法,天字易取,地字初難,唯人難書。餘之斯言,須切記切記,慎之又慎。
是為序。
赫連風題於紹興二十五年九月痴笑堂”
看過序文,王佛向後一一翻去,見書中全無劍招文字和人像繪圖,一頁頁俱是狂草,一頁只取“天地人”其中的一字,但又一字字各不相同。王佛算了一算,每頁所書字數,或大或小,多的竟有六七十字。他翻了一篇,只覺裡面的書體看似狂草,卻又似是而非,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其中微妙。
王佛合上金書,交給三王爺,三王爺隨手翻了一翻,只覺得眼前金光繚繞,宛如金蛇亂舞,剎時間連眼都瞧花了。當下只翻了幾頁,搖了搖頭,頗有些失望的道:“秋寨主,你將‘新三字經’說的玄之又玄,神乎其神,說什麼可以剋制‘封神斬’,我怎麼看不出它有什麼玄妙之處?如果這也算得上什麼曠世絕學的話,就連本王也能寫上一本。”
剩下的幾個人一一湊上前看時,均搖了搖頭,易水寒道:“這書著實奇怪,每一頁草草數字,每個字或大或小,粗細不等,正斜不一,似書法而又無法。容老英雄,你可曾看出它的玄機?”
容帝尊用力拍了拍後腦,笑著道:“老夫雖識些字,卻根本不懂得什麼勞什子的書法,沒瞧出什麼玄機來。嗯……我想只怕是赫連風后來瘋了也未可知,才弄了這部所謂的經書愚弄世人。盟主,聽說你懂些書法,你有沒有瞧出此中的奧妙?”
王佛略一思忖,接過金書道:“一時之間,我也不懂。如非著書人在自序提到的以天、地、人三字排列,我也看不出他寫的是什麼字?不過我相信江湖傳聞決非空穴來風,人間即有此書,傳聞便盡非虛言。趁著今夜我睡不著,我再好生瞧上一瞧。”
秋楓道:“王兄弟,這本書你一時看不懂並不打緊,你肯捨命相助我們夫妻二人,老朽無以為報,所以我便將此書贈送於你,權當做個紀念。老朽相信,憑你的悟性,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自會參破其中三味。”說著拿起金盒,一併交給王佛。
王佛剛要推辭不受,花念容搶先開口:“王兄弟,你可千萬不要說什麼無功不受祿之類的話,你若真個不收,我們反倒覺得寢食難安,於心不忍。當家的,你說是嗎?”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秋楓“然”字出口,突然眉頭一皺,身子向前一俯,眨眼間臉色蠟黃,冷汗淋漓,似是得了一場大病。
花念容嚇得容顏更變,忙將他一把扶住,柔聲問道:“當家的,你怎麼了?”
“不妨事,只是中了智宗的‘三日碎心蠱’,每隔三日,心口便有些疼痛而已。想必此刻,正是蠱毒發作之時。”秋楓手掩胸口,嘴唇不住的哆嗦,咬得牙齒格格價響,“梅紅臨死之前,曾將三十年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與我講了一遍,我在盛怒之下,前去質問智宗。當時智宗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口口聲聲對我不住。沒想到,就在當夜晚間,他以向我陪罪為名與我對飲,卻在酒中暗下了這種‘三日碎心蠱’……”話猶未了,便見他身子越俯越低,兀自一陣陣的劇抖。
王佛道:“苗疆蠱毒,智宗可有解藥?”
“有……不過智宗說,此蠱一入胸口,就是他的解藥也只能使其暫緩發作,想要將其根除,實是萬難。”秋楓嘴唇烏青,說到這裡忙喘了幾口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眾人聽罷,相顧愕然,因為智宗已歿,求取解藥已是無望。易水寒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低下頭想了一想,猛然抬起頭道:“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不過,這個法子甚是兇險,出手拿捏之準,須得妙至毫巔。否則力道稍有差池,只恐蠱毒未消,反使得見血封喉,對秋寨老主有性命之虞。”
花念容頓足道:“易兄弟,快說,什麼法子?若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