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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經意的挑了一挑。
劍光一閃,如秋波兒一瞥。
——無聲無息的一劍。
二人刀劍始自一碰,王佛已試出對方內力過人,隨之借力一推,飄身向後縱出六尺開外。墨中白俯身疾轉,人刀並進,手中刀青光翻滾,“斜陽照墟落”、“開軒臥閒敞”、“明月出天山”、“吹度玉門關”連著便攻了四招。
王佛卻很從容,他看上去並不急於求勝,更無意於趨攻。手中劍依然無聲無息,每一劍皆以“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般的灑脫信手禦敵。
二人避退趨躍,起落縱橫,一個隨心所欲,風流婉約;一個遒縱不羈,勁拔雄奇。他們的招式瞧上去都很好看,一個美在氣韻,一個重在氣勢。王佛每發一劍,雖守而不亂,看似一種“放棄”,卻又放棄得輕鬆自如,恰到好處。
墨中白則是以攻為守,和王佛恰恰相反。他一向認為,刀如人生,無論出手對錯於否?永遠沒有退路。
所以他只攻不守,只進不退,每一招都攻得又快又狠。
“東瀛劍道”流派眾多,但不管是那一種,都師法“直接”二字。多年以來,墨中白便一直在一個“快”字上狠下工夫,力求在拔刀、出刀、正手、背手、借勢和變招上皆不露半點痕跡,來達到劍道之“快”的最高境界。
有所不同的是,墨中白的劍道招式都很富有詩意,每一招的名稱都是一句唐詩。因此他的這一套劍法別開一家,稱之為“唐詩流劍道”。站在八仙台下的容、滿、易、賀、秋、花等人目睹墨中白刀光閃耀,勢如青龍,無不替王佛暗自捏了一把汗。
只有三王爺看上去滿面微笑,悠閒自若,他雖然不諳武學,但他相信王佛。他深信,名滿江湖的“殺手佛”絕不會令他失望。
王、墨二人鬥至六十餘招,賀頂紅瞥了一眼身後的“暗器王”唐宇,向三王爺湊近一步,悄聲道:“王爺,你看這一戰王佛有幾分把握?”
三王爺歪過頭笑道:“不知道,不過本王相信,王佛絕不會輸,你怎麼看啊!”
“克邪若非有傷在身,卑職也相信他不會輸。”賀頂紅極為謹慎的道,“只怕他現在鬥久了……未必是墨中白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
“以卑職愚見,為了以防不測,咱們不妨讓‘暗器王’唐宇暗中助克邪一臂之力。”
三王爺怔了怔,道:“你的意思……讓唐宇從背後暗算墨中白?”
“卑職正是此意。”賀頂紅伸手輕掩嘴唇,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卑職敢擔保,姓墨的全神貫注與克邪交手,根本無暇顧及他人。只要唐宇發出暗器,姓墨的縱能避過,也必然分神,克邪便有機可乘……”
“不可。”沒等賀頂紅把話說完,三王爺霍的雙手一背,抬起頭望著臺上,斷然拒絕道,“說好了這一戰是君子之戰,任何人不得插手。如果讓唐宇出手相助,不但王佛勝之不武,折了名頭,便是本王——也覺顏面無光!”
“請王爺三思——”
“不必說了。”三王爺笑意一斂,肅然道,“江湖中人還講究‘光明磊落’這四個字,何況是本王?這等暗算他人的伎倆,本王討厭的緊。賀師爺,本王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
賀頂紅滿以為獻此良策,定能討得三王爺的讚許,沒想到卻碰了個“釘子”,忙低下頭紅著臉笑道:“是!王爺教訓的極是,卑職銘刻肺腑,銘刻肺腑。”
這時猛聽得臺上一聲喝叱,墨中白右膀較力,手中刀直臂一挺,一連“鴛鴦不獨宿”、“浮雲終日行”、“動如參與商”劈面就是三刀。王佛左腳一滑,身子一晃,“輓歌劍”向上一偏,將他前兩刀拆解開來,跟著劍鋒掠轉,又將墨中白第三刀向旁帶過。
墨中白一聲冷哼,右手向內一縮,陡的左手一探,嗆的一響,大、小二“太刀”已一併出鞘。金、紫兩道刀光交映一閃,閃電般的攻了一招“陰陽割昏曉。”刀光過處,已將王佛的軟劍牢牢絞上。
墨中白木然一笑,道:“原來你的劍法也不過如此,撒手——”小太刀一招“蒼蒼橫翠微”向上一撩,大太刀一招“孤城當落暉”用力拍落。王佛右手一鬆,軟劍被震得直激長空,飛起了三丈多高。墨中白更不打話,右手青光一湧,一招“心隨雁飛滅”直刺王佛胸口。
瞧到這裡,就連三王爺在內,一顆心也禁不住為之下沉。
然而王佛卻沒有下沉,劍一撒手,他便一個“猿聲天上哀”飛身縱起。半空中倒身一懸,雙腳上踢,又將軟劍凌空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