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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表情。
王佛一抬手,軟劍劃過一道圓美醇雅的弧,劍意虛無而空靈。劍尖爍動,音韻鏗鏘,星火篷散,便在柳依依頭頂處接了那人一劍。
柳依依初次見王佛拔劍、出劍,她竟有些呆了。
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等溫柔、動人的劍光和劍花。美麗的劍光,恰似絕代美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溫柔的劍花更美,恍如桃花帶雨濃。
雷、盛、夜、藍四人看到這一劍,也有些不大相信。因為只有物我兩忘的人,才能使出這一興會神至、無跡可求的劍意。
他們四人的眼睛雖都睜得很大,卻沒人能看得出來,這一劍是什麼招式。
行刺之人一擊不中,立即收劍。他的劍剛一收回,就發現王佛已站在他的面前。二人佇立在艙頂上,互相注目凝視,一時都沒有說話。
※※※
這個人又高又瘦,但看上去卻很挺拔。
一個人又高又瘦,多半會顯得飄浮,而這個人則不然。他彷彿就是一株深植地面百年之久的老樹,不但穩,而且極穩。雙足牢駐,生了根似的巋然不動。
和王佛一樣,這人也是白衣勝雪。
和王佛不一樣的是,這個人除了衣服是白的,一頭披散的長髮和一張臉也是白的。尤其他的一張臉,看上去比衣服還要白上十倍。因此就是在夜色下,他的臉和臉上的表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老實說,這是一張年輕的臉,如不是臉色太白,絕對是一張英俊的臉。
雪白的衣、銀白的發、豔白的臉、蒼白的劍,這幾樣加在一起,使他看上去無比詭異。
不過他的身上,還有一樣不是白的。
他的眼睛。
——悽悽慘慘切切,深藏著一種幽幽冷冷的綠。
這使他看上去更陰森、更詭異。
然而王佛卻笑了:“”地獄幽家‘幽冥王的長子——“雪人魔’幽靈。”
這人頗為自傲的一笑,臉上的豔白更豔,眼中的幽綠更幽,劍上的殺氣更濃。
“素聞”地獄幽家‘的人一向自負,殺人多以真面目示人,從不肯遮巾蒙面,看來你此次也不例外。“王佛緩緩踏上一步,目光一轉,落在自己的劍尖上,”這一點,你和我一樣。只不過今夜你要殺人,而我卻要救人。“
“是嗎?”幽靈也望著自己的劍尖,“只怕我要殺的人,還沒人能夠救得了,別說是你,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
“這一點,我和你正好相反。我要救人,這世上還沒人能殺得了。”王佛雅然一笑,軟劍隨風蕩了一蕩,“聽說你要殺的人,至死也沒人見過你的模樣,是不是?”
幽靈沒有回答,起指有劍脊上彈了一下。雖是輕輕一彈,聲音宛若龍吟,令人聽來刺耳之極。
王佛又逼上一步,悠然一笑:“可是直到現在,你也沒能殺得了在下。”
幽靈冷森森一笑,眼中的綠泛起微紅:“你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了你。殺了你,我再殺姓柳的。”
王佛跟著冷冷一笑:“可是歸天鶴讓你來的?”
幽靈不點頭,也沒搖頭,只死死盯著自己的劍尖:“我是誰派來的,跟一個死人說,好像已全無意義。你想知道,就到閻羅殿裡打聽好了。”劍光一閃,猶如電擊決裂,披靡星分,一式“羲和倚日”直刺王佛咽喉。劍未到,寒氣至,砭人肌骨。
王佛腳下一動,猶如風微塵軟,衣衫輕揚,退步避過一劍。
幽靈的身子突如九霄飛鴻,挾風掠起,跟著如長風一瀉,憑空撲落。就在這一起一落之間,幽靈舞動長劍,劍勢如河海盪漾,風雲亂起,一口氣向王佛刺了二十五劍。但見劍氣縱橫,劍影錯落,宛如花雨繽紛,將王佛整個罩在劍霧之中。
“幽冥劍法”就像他的眼睛一樣詭異,而且招招刁鑽古怪,無論是直刺、斜刺、上刺、下刺、正手、反手抑或背手,所取部位盡歸一處。
——咽喉。
王佛看著自己的劍尖,仍退。
確切的說,是繞著退。
王佛雖然在退,卻退得很從容、很好看、也很愜意,就像一尾輕靈的魚在水中打著旋曼舞。聽上去,靜而無聲,看上去,比婉約的詩詞還柔。
幽靈刺出二十五劍,為之大驚。因為這二十五劍,竟沒有一劍能刺得王佛。劍上的白還是白,不見紅;而王佛還是王佛,不見傷。
幽靈一聲怪嘯,驀的鼓起長衣凌空一舞,便見身法迷離,煙朦沙昏,劍光迴旋,倏明倏暗。“隱霄橫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