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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小靜姐微笑的望著我,她手中蠟燭發出的光正在逐漸擴散,我離得越近,那紅光所鋪展的範圍就越大。眼看我就要來到她的面前,卻突然看見她身後那面牆上的耶穌受難像,它的眼睛,幽幽的注視著我。
我停了下來,就彷彿被施了魔法般,愣愣站在那裡,望著小靜姐的笑容漸漸消失,疑惑,驚訝。我的視線突然從她臉上移開,張大嘴巴,啞然尖叫,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發不出聲音來。
小靜姐驚恐的順著我的視線回過頭去,終於,她看見了,看見耶穌從牆下爬起,手中握著把刀,慢慢向她靠近……當她發現這一切時,那把刀已經割破她的頸項,鮮血迫不急待的湧了出來,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回頭,眼中滿是求助的神色。
“小靜姐……”我衝了過去,幻化成耶穌形體的魔鬼在放肆的笑聲中消失,當我趕至小靜姐的身邊時,她的眼眶中正流出淚痕般的兩條血溝。
“救……救我……”她掙扎著伸出手,沾滿血水的手,無助的向前,聲音如蚊子般細小。
不!不!她不是在向我求助,她的眼瞳裡沒有我,誰?是誰?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驚惶的轉過頭去,卻看見了她,她,是她,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她,正站在教堂門口,陽光投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我匆促站起,想要逮住她,突然感覺呼吸困難,像是被什麼東西捂住嘴、鼻和眼,無法吸引。我奮力睜開眼,雙手在空中揮動,透過那雙沾滿血的手指間,我看見自己手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一滴滴腥紅的血混入我眼中,世界瞬間染成紅色,包括,我手中緊緊握著的十字架。
令人作嘔的腥臭從口吞入腹中,我感覺呼吸吃力,身體在墜落,血紅的世界正被黑暗吞噬……
“嚇……”我張大嘴,大口的吸氣吐氣,眼前一片黑暗,當我好不容易適應時,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我的手中似乎正緊握著什麼,因為過於用力,鋒利的稜角嵌進掌心的肉裡,疼得發麻。
我慢騰騰地坐直起來,在黑暗中,大致看清楚掌心裡的東西,原來是十字架,是小靜姐昨天送給我的十字架。我輕輕的吐了口氣,看樣子,我又做惡夢了,而且還是個很長很長的連續劇。我先是夢到單倪到教堂來了,然後又看見小靜姐被謀殺,接著我們逃跑,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見到兩個奇怪的老人,接著小靜姐又被耶穌殺了……
我搖頭苦笑,真是個沒完沒了的夢,習慣性向身側望去,笑容瞬間即逝,我僵化在那裡。
這不是教堂裡的小房間,這張床也不是小靜姐的床,不,不是夢?
我的視線移向門口,發現有燈光從門縫裡透進來,這真的,不是夢。眼淚一下子滾落,我一邊流淚,一邊摸索輪椅,印象中,單倪把它放在床邊,就像以前那樣。
我很快坐進輪椅中,撫摸著纏上布條的把手,這還是小靜姐親自為我弄上去的,怕天涼,我的手抓在上面會受凍。
不是夢,不是夢……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瘋狂重複,我的心臟也在為此而收縮,可我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一隻手緊緊握著十字架墜鏈,另一手扭動門把手,聽見外面有細微的聲音傳進來,我有些猶豫起來。
“快啊!你還在等什麼?”
“笨蛋!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快出去呀!”
不讓阻止我的聲音繼續,我斷然將門開啟,但潛意識裡卻很小心,儘可能不發出響聲。我慢慢的滑出去,輪子悄無聲息地在瓷磚地板上滾動,慢慢接近木製護欄,透過間隙往下望去……
“她一個人在房間裡,不要緊嗎?”蒼老的男聲從樓下傳上來,我看見下面像是個大廳,簡單的擺放著一套組合沙發和臺大彩電,從我的視角只能看見這些東西,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單倪。
“沒關係,給她吃了藥,應該能睡到明天早上。”單倪有些心不在焉回道,手裡像是正翻看什麼。
“大小姐,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比較好?”這時,一個駝背老婦,不!應該說,長得像巫婆一樣的老女人走進我的視線。她說話的口音很古怪,像是漏風的那種,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就是墨年準備尋訪的保姆,佩姐。
佩姐手腕裡掛著一大團白色的布料,手中捧著一個大盒子,走到單倪的面前。
“這東西你們還留著,怎麼不把它給燒了?”單倪抬起頭,驚愕的站起身,接過紙盒子,慢慢的掀開紙蓋……
雖然離得遠,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