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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則被安排在二樓另一間臥室。聽說這裡原本住著兩位修女,後來都搬走了,現在只剩下小靜姐一個人在打理。
也許是陌生環境的關係,當天晚上我睡得極不安穩,惡夢連連,被驚醒了好幾次,第三次醒過來時,發現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房間裡,居然點起了一根蠟燭。瞥了一眼側臥在身邊的小靜姐,我內心萬分感激,睜大眼睛注視著那顆閃爍跳躍的火苗,直至睏意再次侵襲大腦。
第二天一早,當我醒過來時,發現墨年已經離開,他讓小靜姐轉交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面只留下了簡短的幾句話——好好修養,我去辦幾件事就回來接你,等我電話。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愣愣的瞪著那行龍飛鳳舞的鋼筆字,問道。
“天還沒亮就走了,說是怕跟你道別,趕第一班渡輪去了,還說要讓我好好照顧你呢。對了,瞧瞧我給你準備了什麼?”小靜姐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一手推動輪子,慢慢的往後倒至門口,傾身出去,另一手從門外頭拖了輛輪椅進來。
“這是?”我驚訝得不行,眼睛睜得老大,看看她又望望輪椅。
小靜姐好不容易將輪椅推到床前,示意我坐上去,一邊伸手想要幫我,有幾分得意的說道:“之可不是什麼神蹟喔!這是我的備用椅,正好借你用,等墨年回來了還是還我的。”
“謝謝!”我臉色微紅,羞澀道。
“客氣什麼?我告訴你,這可不是白借的,你得幫忙幹活兒才行。”
沒依賴小靜姐的幫忙,我很快就穩穩的坐在了輪椅上,勉強擠出個笑臉給她。“好。”說完我又小心的把那紙條平整的疊好,放進口袋裡。
“傻姑娘。”小靜姐看我這樣又笑了,死勁的揉了揉我的頭髮道:“放心吧!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他這也是為了你好,省得跟他東奔西跑的活受罪。”
“嗯!”我心裡也很清楚,狠狠的點了點頭,眼角卻不小心瞟了眼擺放在房間角落處的電話,它是這裡唯一可以與外界聯絡的工具。
“好啦!先去吃早餐,然後我們開工!”小靜姐打氣似的大聲說道,帶頭轉動輪子朝門口去,滑過去沒多遠又突然停了下來,輪子一擺,往角落的衣櫃滑去,一邊叮嚀道:“把外套給穿上,早晨的風大,氣溫偏低。”只見她從低矮的櫃子裡扯了條毛毯出來遞給我,是格子花案的,很賦有民族特色的那種。
“謝謝!”我再次真心的感謝道,待接過毛毯才知道,這哪裡是毯子?分明是羊毛製成的方形披肩,手感柔軟,並且很保暖,裹在腿上大小正適合,還很漂亮。
“又來了,跟我還客氣什麼?漂亮吧?”她指的是披肩,見我點了點頭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起來。“這可是我以前去旅遊的時候買回來的,你聽說過廣西桂林嗎?那裡有個叫陽朔的古城,可美……”
聽著小靜姐絮絮叨叨的聲音,望著她同樣坐在輪椅上的背影,莫名有種舒心的感覺,墨年的不告而別,似乎變得不再那麼讓人難過。
經過整整一天的接觸後,我對小靜姐有了更深的瞭解,同時也很佩服她堅忍的生活態度。她是個畫家,三年前還是個揹著相機,四處流浪的自由人,直到那一場意外的發生,命運無情的奪去了她的雙腿。
值得安慰的是,她並沒有因此被殘酷的現實現實打敗,反倒激起了她對生命的熱愛,選擇來到這座小島,隱居在這所教堂中,即使修女們的離去,也沒有放棄信念。
“這麼說,你不是真正的修女羅?”一邊擦拭有些年頭的陳舊排椅,我一邊問道,第一次發覺,做這些簡直的工作,就像碼字,同樣可以讓人心情舒暢。
“誰在乎是不是正式修女啊?在這裡,我就是修女,唯一的修女。我可以安靜的聽他們懺悔告白,帶他們做禮拜,還有唱詩,誰敢說我不是修女?”她滿不在乎的說道,“對了,你有沒有什麼苦惱、秘密之類的要懺悔?可以跟我告白,我可以以修女的名義起誓,保證不會告密。”
“告密?”我沒反應過來。
“對!絕對不會向墨年告密。”她話剛說完,自己反倒先呵呵笑了起來,愉悅的心情感染了我,兩個坐在輪椅上,手握抹布的女人,面對面笑了起來。悅耳的笑聲在空寂的教堂裡迴盪,那位高高掛在牆上的耶穌,以及雕刻在屋簷四壁的天使們,彷彿擁有了生命,靜靜的看著我們。
打掃就像例行公事一般,弄完時已經接近中午,可以開始做午飯了。小靜姐告訴我,平時她一個人的時候,會起得更早一些,收工時較晚,多了個苦力,她可輕鬆多了。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