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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磊將我扶直,而這是我第一次經歷武林高手施展絕技欲殺我,所以仍在驚嚇中,抬起頭,我望進了一雙深如幽潭的黑眸之中。
我回頭,只見一人四十開外,長鬚美髯,迎風飄揚,負手而立,如傲竹磊落,朗目星眉,雙目精光畢現,正不動聲色打量著我,一想起剛才那凌厲的殺意,我還是有些後怕,不由自主地向宋明磊那裡捱了一挨。
宋明磊的聲音從上而來:“四妹莫要害怕,這位是名滿天下的韓修竹先生,白三爺的老師,與二哥相約品茗而來。”
原來這就是原家神童的老師兼保姆韓修竹先生,也就是經常把原非珏同學修理得咬牙切齒但又私心崇拜得不得了的老匹夫,你們好像剛才不像是在品茗這麼簡單吧。
我定了下心,向那韓修竹福了一福:“韓先生萬福。”
“光潛既有義妹來訪,吾擇日再來叨擾。”韓修竹向宋明磊點了一下頭,再不看我一眼,一拱手便走了。
“四妹還好吧?”宋明磊正熱切凝視著我,有一剎那我還誤以為那是思念若渴,我甩了甩頭,恢復了笑容:“還好!多謝二哥救我。”
走進屋內,一眾家肆,甚為簡樸,但四面牆,有二面全是高大的書架,簡直就是一個私人圖書館。
宋明磊很熱情地招待我,親自端茶倒水,一點也沒有拿架子的意思,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當我告訴他碧瑩的身體大好時,他也沒有顯現出特別的幸喜和意外,可見他早知道了,他微笑著說:“真是件大喜事,三妹的身體大好,都是四妹的功勞啊。”
我搖搖頭,“二哥此言差矣,真正的功臣是你,不是我。”
他一挑眉,目光如炬地望著我:“四妹何出此言?”
嘿!這麼聰明的人裝傻,我正要說出碧瑩對他的相思之情,他忽地站起來指著一堆木製的微型城市對我說:“四妹見多識廣,可知這是哪座城池?”
他這麼扯開我的話題,再饒回去不免有些奇怪,只得依言走過去看了一眼那熟悉模型,不由得露出笑容:“二哥,這是紫禁城吧?”
“紫禁城?”他一愣。
“這不是京都的皇城紫禁城嗎?”我也迷惑了,難道在這個時空裡,紫禁城不叫紫禁城,那叫什麼?
他笑一笑:“正是京都的皇城,不過叫昭明宮,連二哥也不知道它還有個別名叫紫禁城?四妹從哪裡看來的。”
啊!說溜嘴了,我照老規矩,說是從建州老家的一堆破書中看到的。
旁邊一張地圖,吸引了我的注意,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地圖,和歷史課上的果然一樣,他見我感興趣,便興致勃勃指著地圖為我講解當前形式。
真正讓我傻眼的是屬於當今東庭皇朝的土地比南宋年間的更少,南邊一大片土地都是大理國的!
西北邊是大突厥和柔然的地界
東北我們有強大的鄰居契丹,東面的東瀛和高句麗這時幸好還沒有怎麼強大。
突厥前幾年被原大將軍打敗後,東庭國難以負荷戰爭支出,只好又採取和親政策,現在兩國關係還算馬馬虎虎,但突厥連年騷撓柔然邊界,而柔然是東庭的屬國,這場戰爭,其實意味著突厥和東庭在絲綢之路上的控制權。
然而東庭皇朝卻忙著和擁兵謀反的淮南王,膠東王開戰,無瑕顧忌,
比較嚴重的是南邊的大理頭角崢嶸,越來越不滿足於做東庭的屬國,大有獨立的意識,而他的國土早已包括我那個時代雲南全鏡,西藏,貴州、四川、越南、緬甸,比東庭的疆域要大得多,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像他的屬國了,而且大理最近也在邊境不斷擾民。
宋明磊侃侃而談,分析時勢,還真是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有些所謂當世英雄的苗子。
連我一介女流也聽得有些熱血沸騰,我心中一動:“宋二哥,剛才你和西楓苑的韓先生也是在論天下時勢嗎?”
他也不瞞我,當下點頭,還直言相告那個韓先生有意要他歸到白三爺帳下,我漸漸笑不出來了,而他盯著我的眼睛,輕輕道:“四妹覺得有何不妥?”
我皺著眉頭道:“木槿知道大哥和二哥是當世少有的少年英雄,未來的風流人物,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宋明磊輕嘆一聲,幽幽說道:“四妹所言極是,我們小五義本都是家中遭逢變故,天涯不幸之人,有時別說是愚兄,就連大哥也常嘆生不逢時,然則若沒有原家,我等又將何去何從,可能流落街頭,淪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