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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拿出證……。據來!”香芹猖狂地開了口,可惜果爾的灰瞳一瞟過來,立馬嚇得往原非煙身這鑽。
“這兩個丫頭,今兒個果爾仁是定要帶走了。“果爾仁也微微一笑,灰色的眼珠瞟向柳言生。
柳言生也輕輕一笑,緩步走向果爾仁,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絞著,沒有人看清是誰先出招,也根本沒有人看清來往過招,最後兩人倏得分開,果爾仁面色如常,道了聲:“承讓了。”
柳言生面無表情,左手有些不自然地下垂,很顯然果爾仁贏了,他穩步邁向我們,忽地面色鉅變地停了下來,嘴唇輕紫,他渾身發顫地站在那裡,冷笑出聲:“堂堂原家的大總管,天下聞名的柳言生竟如此卑鄙無恥,你竟然使毒害我?”
柳言生陰陰一笑:“果爾仁,當年金谷子製出這無色無味的十里香是為了對付幽冥十三鬼,如今用在你這個突厥毛子身上也算是你的榮幸了,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今兒個你既然一意孤行,開罪夫人,我也只好對你不起了。”
果爾仁的臉色灰白:“江湖傳聞金谷真人曾有一名作奸犯科的棄徒柳風,攆出師門時盜取了師門絕學十里香,真沒想到柳言生具然是那個欺辱師母,逼死師兄的鄙卑小人柳風。”
柳言生的臉有一陣扭曲,但立刻恢復了儒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是請果爾仁先生走好,我會替你好生照顧你的珏四爺的。”
他一步步走向果爾仁,右手袖中兵器的光芒閃耀,果爾仁的眼中滿是不甘,而我的一顆心絕望地跌進了深淵,果真天將滅我和碧瑩嗎?
就在這時忽地一聲爽朗地笑聲傳來:“今日紫園好生熱鬧。”
只見一個青裘美髯的人飄然而入,正是西楓宛的韓修竹。身後跟著另外一個人,竟然是傳聞連夜失蹤的趙孟林郎中。
那韓修竹笑得爽朗,對於榮寶堂內劍拔弩張,血濺三尺,視而不見,他恭敬地向夫人一躬,然後狀似無心地發現在果爾仁僵立在那裡,欣然地走過去,口裡說著:“久違了,果先生,一向可好?珏四爺很久沒到西楓宛來坐了,他可好啊?”
他親熱地執起果爾仁的手緊握著,好像原非珏曾經唾沫橫飛地告訴我,他們倆經常為了各自的少爺在梅花七星陣裡大打出手僅僅是傳言而已,他擋住了柳言生的視線,從我這個角度,好像看見他的手中銀光飛快地一閃,果爾仁的汗滴就流下來,那汗水盡是黑色,可是果爾仁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下來。
當韓修竹放開果爾仁的手時,果爾仁已飛快地跳到一邊,坐在我們身邊,盤膝調息起來。
柳言生和煦如春風地同韓修竹寒喧著,彷彿剛才那個使用卑鄙手段想殺人滅口的冷血殺手根本不存在一樣,而韓修竹卻不著痕跡地夾在碧瑩,我還有果爾仁的中間,說道:“我聽說夫人在堂審涉嫌用牛虻毒害世子,正在查詢一名關鍵人證,趙孟林郎中,恰好,我剛剛請了一位朋友來給我家三爺瞧腿,也姓趙,名孟林,據說他也是曾進過園子給丫頭們看過病,不知夫人找的可是他?”
那人的確是給我們看過病的趙郎中,可說實話當時我們請他看病,是因為他是我們唯一能請得起的郎中,也是唯一願意給碧瑩治療的郎中。
他怎麼可能是武林響噹噹的名人韓修竹的朋友呢?
趙孟林只是微一欠身,揖手道:“我便是曾醫治過姚碧瑩姑娘的趙孟林,不知原夫人有何見教。”
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原非煙開口笑道:“若是沒有猜錯,這位便是在江湖上有‘妙手醫聖’之稱的趙孟林先生吧?”
所有人臉色都是驚詫萬分,那趙孟林乃是當世名醫,俱說他可活死人,肉白骨,素有妙手回春的盛名,但為人脾氣古怪,有時他會見死不救,收取千金診金,有時又一文不收白白給人看病,有時又有人稱他為“怪醫神”。
眾人不由齊齊地看向那趙孟林,而他只捻鬚微微一笑:“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給在下取的渾號,妙手醫聖四字萬萬不敢當也。”
韓修竹拍手叫好:“二小姐果然熟知江湖典故,‘傾城諸葛’之稱當之無愧。”
原非煙柔柔一笑:“先生又拿我取笑,非煙哪裡當得起如此稱號,只是運氣好,胡亂猜中罷了。”
她走向趙孟林,福了一福,趙孟林也是一欠身還了個禮,她有禮地問候道:“真沒想到經常到府上來給丫頭看病的趙郎中,原來竟是妙手醫聖親臨,非煙代家父,家母給趙先生賠禮,望恕失敬之罪。”
趙孟林不卑不亢道:“小姐折殺小人了,小人只是個江湖賣藝的,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