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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向君家寨攻來。
我們準備好的陷阱起了作用,無數計程車兵掉入滿是鋒利竹籤子的深坑中,竹箭和木箭也同時在上面飛舞,還有孩子們的毒物坑也不停地吞噬著南詔兵,沿歌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捉到幾隻野豬,趕到一個小坑裡,也起了那麼點作用。
胡勇的軍隊死傷很重,我命人開動弓弩疾射,胡勇的部隊不得已又開始後退。
過了一會,稍事修整又開始進攻,我們的弓弩和手榴彈開始在空中飛舞,爆炸聲連連,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就在午時,戰事的一個轉折點出現了,老天爺陰下了臉來,然後嘩嘩地下起了急雨,我繼續在高處射著箭,可是手榴彈還有火藥發揮不了很多作用了,胡勇計程車兵有了機會向我們還擊。
我在坡上射著箭,這時忽地有人向我射來一箭,我一側身,重心不穩,加上大雨將我所在的泥土也衝鬆了,我不由跌了下去。
我聽到有人大聲叫著莫先生,我的喉間血腥湧了出來,南詔兵的長刀襲來,我一貓腰,頭巾和蒙面的破布被削掉了,長髮迎風飄蕩,南詔兵發出一陣驚叫。
一個將士高叫了幾句南詔話,本來對我舉劍的南詔兵便將我押到那個將領面前,那個將領看著我眼中閃著不可思議,又將我拖到胡勇那裡,胡勇細看了一陣,終於認出了我,大聲喝道:“原來是你。”
胡勇驚叫連連,然後發出一陣大笑:“花木槿,你是那西安城原非煙的替身,果然地獄無門你偏行。”
木槿花西月錦繡 第二卷 金戈夢破驚花魂 第八十一章 風定落花深(二)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前襟:“天下傳聞,你已經歸降了段月容,那妖孽在何處?”
我冷笑:“你幾十萬人馬,卻抓不住一個段月容嗎?”
“你這賤人,快點說出你那相好的在哪裡,不然我讓我的兄弟玩死你。”
我冷笑道:“胡軍帥,你可知道有一句話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我猛地一踢地上的一塊小石,準確地跳進了他的左眼,他大叫著放開了我。
我摔倒在地,揀起地上的大刀,發瘋地砍著周圍計程車兵,可是畢竟人多我寡,不久,我被人按在地上,大雨滂沱,彷彿驗證人間慘劇的發生,我看著老天,嘴角那一抹嘲笑不變,我被人架了起來,抬到胡勇那裡,胡勇捂著一隻眼睛,賞了我兩個耳光,我眼前金星不斷,血腥氣不斷地從喉間湧出。
“老子要乾死你,然後把你點了天燈,讓你暴屍荒野……”他在哪裡嘮嘮叨叨的講了半天他將要對我的懲罰,好不容易說完了,他罪惡的手伸向我的胸前……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地說著:“宋二哥,對不起,木槿不能履行對你的承諾了,這個世道太苦了,木槿只好選擇有尊嚴地死去,解脫苦海。”
我的牙齒抵住了我的舌頭,準備咬舌自盡,正在這時,一顆小石子打了過來,不偏不倚,打在了胡勇的毛手上,力量並不是很大,但卻足以引起了南詔兵的注意,所有人都向那石頭來處望去。
只見小土坡上站著一個一歲多大的小女孩腦袋上歪帶著一隻老虎帽,一手牽著燒了一半的兔子燈,單眼皮的小眼睛睜得大大的,肥短的小手抓著石頭往下慢慢地一顆一顆地扔向胡勇:“壞人。”
夕顏,是夕顏,我無比驚駭,肝膽俱焚,段月容不是把她帶走了嗎,難道是,難道是段月容半道上把她扔下了,她自己又回來了。
想到這裡,我怒火中燒,好你個段月容,你簡直不是人,我花木槿怎麼會錯信你,看在你也曾對我痴迷的份上,會救夕顏一命,你這個禽獸!
我放聲大叫,夕顏,你快跑啊。
可是夕顏卻沒有動,反而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來,繼續扔著小石子:“壞人。。。。。。放開爹爹。。。。。。打你。。。。。。壞人。”
夕顏貧乏的詞語寶庫裡對於壞人,可能只有壞人兩個字,胡勇大怒地跑過去,正欲一把拎起夕顏:“小毛孩子,活膩味了,這個君家寨的人都是瘋子……”
一支長槍,勁道極大地射過來,胡勇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女兒。”一個聲音冷冷傳來,我的心臟再一次受到刺激,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段月容?!
我回過頭去,卻見段月容恢復了一付少年打扮,烏髮披散著,風雨中飄揚。天人的顏上依舊掛著一絲嘲笑,他手中拿著一把偃月刀,高貴如君王,睥睨著胡勇,紫瞳盛滿鄙視:“